“能不能朝姚传奇的身体内注射,到时候完全取决于你。我只是尽我分内之事。好了,不打搅了,我先告退……”
尉巴托把注射器和药水塞到魏侍者的手里就要撤离。
这时魏侍者朝尉巴托陡然间大声问道:“尉巴托,你究竟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别闹了?”
尉巴托停住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回转过刚刚扭转过去的身子,朝魏侍者一摊双手的微笑道:“我没闹,你怎么老是觉得我是在这儿跟你闹情绪?魏侍者,你不要永远用长者的眼光看我,把我看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幼稚小孩。我在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倒是你……算了,我不说了,再见。”尉巴托把话撂了一半,然后头也不回走走出了山洞。
尉巴托的话倒把魏侍者弄得愣在原处,目瞪口呆般地看着尉巴托的背影在洞口消失……
好一会儿,魏侍者才回过神地用自嘲般的口吻说道:“嗬,一个肉臭味干的小子,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
然后转过身,看着我和廖丽芳,最终还是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眼神奇怪而且阴森。
我被魏侍者这种奇怪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的,心里打起了鼓。
廖丽芳首先朝魏侍者说道:“魏先生,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奇儿做啥子?他脸上刻有字吗?”
魏侍者没有理会廖丽芳的问话,而是上前两步,蹲在我的跟前,朝我沉声问道:“姚传奇,你刚才跟尉巴托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隐瞒了我好多事情……”
我知道在魏侍者这条老狐狸面前要撒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家伙的眼睛毒起来,就像是能把一个人的心给跟看穿咯一样,于是我毫不讳言地说道:“我是隐瞒了你事情,但是我不能跟你说,也不会跟你说,你刚才也听到了,金安娜的生死还在尉巴托的手上攥着呢!我得为金安娜负责。”
魏侍者被我的话气得差点就朝我擂上一拳了,我分明看见这家伙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了。
“姚传奇,你究竟是不是傻了?你未必连自己跟谁是一伙的都还没搞清楚?”魏侍者耐住性子地朝我说道。
我半说气话半认真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我跟谁是一伙的。你要证明你跟我是一伙的也简单……”
“要我跟你证明我跟你是一伙的?姚传奇,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反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飘了?”
“那你就别用这种审问的口气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硬气地说。
魏侍者朝我咬牙启齿般地说道:“姚传奇,你中了尉巴托的离间计了,你知不知道?”
“我谁的计也没有中!我现在只相信一个人告诫我的一句话,在这儿,不要相信任何人!”
“谁告诫你的这句话?”魏侍者逼问道。
我立马意识到有说漏嘴的可能,于是白了魏侍者一眼,说:“没有谁告诉我,我自己悟出来的。”
魏侍者死死地盯着我的瞳孔看了一会儿,泄气般地说道:“姚传奇,算我看错了你,原来你耍起心机来,跟尉巴托没有区别!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单纯得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璞玉,没想到我还是看走眼了。”
我完全听出来魏侍者说这话用的是激将法,我才不上这条老狐狸的当呢,所以我说道:“我不是跟你耍心机,是我们之间缺乏起马的信任……”
这时,廖丽芳终于插话进来了,朝魏侍者说道:“对咯……魏先生,奇儿把话都跟你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都不信你,你还喊他给你说啥子嘛?我觉得你是有点为难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能够跟你隐瞒好大的事情嘛?是你多心了,疑神疑鬼的……”
魏侍者被廖丽芳的话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地下不来台,盯了廖丽芳一眼,说道:“你根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参合进来多什么话?”
廖丽芳依旧快言快语地说道:“我是看你们把奇儿欺负得不成样子我才多话的,要不然,我才懒得多话呢!”
魏侍者刚要再和廖丽芳拌嘴,突然间就像是触了电似的陡然一惊地说道:“铁塔好久出去的?咋不见他人?人喃?”
廖丽芳这才说:“尉巴托刚出去,他就跟出去了……”
魏侍者一听这话,惊得从原地蹦了起来,说了一声:“不好,这小子要干傻事!”然后就火燎了后腚般地跑出了山洞……”
魏侍者跑出山洞后,廖丽芳才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咋个这魏先生变得有点神戳戳的了?原先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的……”
我笑道:“不是他变得神戳戳的了,是你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对了,你咋个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来的喃?我觉得这个事情太巧了,就跟做梦一样,显得一点都不真实了。跟你说实话,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们三河场二江沱的人了,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个地点见到你,而且还是我做梦都想见到的我大恩人的孙儿。”廖丽芳的脸上又露出一丝欣喜地朝我说。
于是我就将我是怎么到了这个地下世界的原委大致朝廖丽芳说了一遍,廖丽芳顺着我说出的原委梳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原先地方上就有传言,说你的阿公的名堂有点深沉,有可能是国名党逃离台湾的时候潜伏下来搞破坏的头子,还说你们屋头装有秘密电台,跟台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