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阅筱慌里慌张的在街上走着,一转弯碰到一个人吓得往旁边一躲,未回过神便被人抓住手腕揽住了腰,睁开眼原来是迟未寒。
“你干嘛呀,吓人呀。”阅筱踩了他一脚。
“街上乱,快回家。”迟未寒匆匆的把她抱上马往迟家奔去。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迟未寒的马穿过街角与豫王的马刚刚错过,两个人背道而驰,谁也没有看见对方。
“那个豫王有那么恐怖,看你们一个个的怕成这样。”阅筱把手上的包子吹了吹吃了起来,居然还热乎乎的。
迟未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忘记了自己也忘记豫王。
迟未寒把马停下,立刻下马,一把把她横抱入怀中,匆匆的走进了大门,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随后转身吩咐道:“关门。今日除了我,谁来也不开。”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阅筱啃着包子,百思不得其解,那样帅的男人,为何一个个见了鬼似的。
想着豫王的样子,她的心忽然又狂跳起来,脸忽然红了,真是,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讨厌!
她羞涩一笑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内院。
迟未寒驾着马飞快的回到宫内,就连入宫也未曾下马,本应该收到消息便要回宫的,但心里惦记着她,只得回头去找她,心里有着牵挂什么也做不了。
好不容易神把她还了回来,竟比之前还害怕失去。
他一路狂奔到了殿前,大臣们早就在殿内吵得不可开交了,有些如临大敌有些不以为然,皇上坐在殿上一脸无奈,见迟未寒走了进来忙道:“迟爱卿,你意下如何?”
迟未寒一路上早把今天的事想了个清楚,他了解豫王的为人,今日一人前来确实是为了祭祀,但也不完全如此。
他行礼道:“豫王回城祭祀是尽他皇子的孝道,臣认为非但不能拦还必须以理相待。”
“迟大人,你这话莫不是怕了那叛国之人?他还有何脸面回过祭祀?他已经起兵就已经不是先帝的儿子了。”
“是不是先帝的儿子都不是我与何大人说了算,是血缘说了算,就算我们百般阻拦也改不了他是百家人的事实,而且何大人真的相信他是孤身前往?若是我们把他拦下抓住恐怕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这一刻攻城。”迟未寒眼光一闪,何大人马上闭上了嘴。
“臣附议。豫王来祭祀,那便让他祭祀,完了便把他送走就是,只要他好端端来好端端走,南都有什么理由发兵?若豫王是不顾悠悠众口的人那我们早就兵刃相向了,就是因为豫王他要得天下而且还得顺理成章的得天下,所以才一直与我们对峙,这时若我们把他扣下,那便是他们的理由。”一位大人站出来道。
“豫王早不是一年之前的豫王了。”迟未寒道。
皇上摸着额头:“那朕该如何?”
“祭祀便好。”迟未寒眼光沉了下来。
青墨刚刚已经来信,豫王有上万人马驻扎在弈都十里地外,已经这么近,宫中竟无半点消息,看来不止是宫内,就连这大殿之上,那军营之中都已经是豫王的人。
“既如此,那便这样吧。”皇上起身匆匆走了进去。
迟未寒也准备离开,却被包大人一把拉住悄声道:“如今的朝堂,皇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刚刚看上去都是为了高齐好,但每个人各有打算,想必豫王的兵已经到了城外,我们却一无所知,可悲可叹。”
迟未寒看着包大人黝黑的面庞,他一直很欣赏包大人的大公无私与正直忠诚,他们两个都属于不善言辞的人,朝堂之上也无过多交集,但两个人却总是很默契的站在一边。
“不知道康大人怎样。”包大人忽然有些感伤。
“朝廷交涉过很多次,但对方始终不愿意交换人质,我们手上的人质分量确实不也不如师父。”迟未寒道,他的拳头握了起来,每每一想到康誉都会责怪自己的无能。
包大人拍拍迟未寒的肩膀:“这几天很难熬。”
迟未寒轻笑:“风雨欲来风满楼。”
皇上与皇后走到皇陵前有些退怯,皇后一把拉过他:“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该面对的须要面对,臣妾是女子不能进入,碰到豫王千万不要露怯,迟大人与全海都会陪你进去,他只是一个人,皇上不需害怕。”
“那…………他比朕武艺更高。”
“再高也比不过迟大人和大内侍卫,只要他有一丝动作,他便是弑君而被杀。”皇后替皇上整理了一下龙袍:“去吧,臣妾在门外等皇上。”
皇上还是有些犹豫但这事确实不是躲避就能解决的,他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走了进去,皇后挺立着身躯,端庄坚定的看着皇上走进了大门。
她是一国的皇后,坐上这个位置是她迟未央一辈子的心愿,所以,再苦再累再难她依然会守着会争着。
皇上走在前,迟未寒与全海伴随在后,皇上看见百?墨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进退两难。
百?墨听到声音回过头,打量了一眼皇上行礼道:“皇兄也来了?一年多未见别来无恙?”
皇上忙道:“六弟。”
说着上前给先帝上了一炷香,认真的叩拜着,百?墨斜睨着他,面上含笑:“不知道先帝在九泉之下知道如今的情况作何感想?”
皇上站起看着豫王:“六弟,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也知道朕坐上这个位置也并不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