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筱脑洞大开,捂着脸几乎要笑死,幻想着迟未寒和百?墨最后相依相偎的情景。
好一对璧人!
迟未寒看着阅筱一个人傻笑叹了一口气:“过来。”
阅筱忙抿着嘴坐了下来,不时瞟几眼迟未寒,又忍不住笑出声。
“这几个人,你觉得谁最有嫌疑?”迟未寒摆了四张纸在她面前,上面分别写了夏启云、李光、尹兆平、道士、肖府车夫及官家的出入时间。
阅筱细细看着:“如果按照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自然是这个李光最有嫌疑,他开煤矿所以他车上有矿石不足为奇,而且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目前看他最像,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迟未寒撑着头看着陷入沉思的阅筱。
“我问你,他何时来蔚都的?前几次案子可有发现煤炭?”阅筱看着迟未寒。
“他一直在蔚都但去过羿都很多次,前几桩案子都与煤矿无关。”
“那他去羿都的时间可与十五年前案发时间一致?”
“他的煤产出无固定时间,但总是入冬便会去羿都送炭,一直到暖春,期间去的时间不固定。但是否还有其他入京的时间便不清楚了。”迟未寒查着卷宗道。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你不觉得,他是否也太大胆了?杀人却用一辆容易留下证据的车且还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不是他故意挑衅我们就只能说明他太不严谨,但从前几次看,这个凶手是个很严谨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还抓不到?”阅筱提出疑问:“不符合他一惯的风格啊。”
“会不会是他接近癫狂的状态,所以没有那么心思缜密了?”迟未寒问。
“也有这个可能,就像毒瘾发作的人似的,他也许心理的确扭曲了,顾不上许多了。”阅筱扬着纸道:“那他就是重点排查对象,偷偷去调查他的马车,一定能找到线索。”
三个人来到东户李家不远处,李家从外看也不觉得有什么豪华之处,离矿山较近,李光一早便去矿山并未在家,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青墨是个得力助手,身手敏捷,风似的卷了上去,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悄悄下来了。
“大人,车上并无煤炭的痕迹,甚是干净。”
“可检查清楚了?”阅筱追问。
“清楚,确实什么也没有。”
“马车上可有挣扎留下的痕迹?比如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没有。”
三个人沉默着。
“会不会是清理了,他杀了人那天雨又大,车上会有许多泥,他为了不被怀疑一定是会去洗车的。”阅筱想了想说。
“确有这个可能。”
“那这样一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案件一下子陷入僵局。
三个人只得无功而返,在车上都默默想着案子。
“这个人作案多半选在雨天,但有一两起并不是雨天,难道也没有任何线索?”阅筱忽然问。
迟未寒缓声道:“有一起案子的确不是在雨天,死者是一名六岁女童,在家门前失踪,第二天发现她死在附近水潭边,也是割喉,当时的童大人调查了所有的现场,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不可能,水潭边怎么可能不会留下脚印?定是没有好好搜查。”阅筱很是怀疑。
“因为这个女孩尸体是被凶手在水堤上推下去滑到水边的。”青墨插嘴道。
“这实在太残忍了,这个人还有人性吗?一个小女孩也忍心动手!”阅筱心里气愤得很。
“那车轴印总有吧?”
“有是有,但不过就是普通马车,整个羿都几乎都是这样的轮轴,所以线索就断了。”青墨也叹道。
“这是第几个案子?”阅筱问。
“倒数第二个,最后便是一位小姐,之后就没有了。”
阅筱沉默了下来,不对,整个事情总有哪个地方不对,而且是一个很关键的点,但为什么总是想不起来呢?
她把所有的案子在心里过了一遍,当时给的资料十分有限,线索几乎没有,但一定会有突破口。
阅冰说过,连环杀人者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一定会有杀人的原因和特定性,这些特定型一定与他心里创伤息息相关。
红衣、女子、雨天、一刀割喉。
她觉得头有些痛,线索太少了,几乎一片空白。
迟未寒见她揉着脑袋出着神,便道:“不要想了,吃饭去吧。”
“吃不下。这线索太少了,头疼。”阅筱摇摇头。
“居然不想吃饭,真是千载难逢,青墨等会我们去吧,听说蔚都的烤羊出奇的好吃。”迟未寒道。
“属下也听说了,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儿做响,香气四溢,那羊皮烤得入口即化,想着就十分味美。”青墨口水就要留下来了。
阅筱竖着耳朵在听,见如此好吃忙道:“真这么好吃?”
“你不是说你没有胃口吗?干嘛管好吃不好吃。”青墨打趣道。
“一整头羊我怕你们吃不完,浪费粮食,羊腿你们要给我,若是和我抢姑奶奶先咬你们一口。”阅筱来了精神。
青墨“啧”了一声:“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一点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说话一五七三,做事大大咧咧,不仅嘴馋脾气还差。”
“我这么不堪?”阅筱指着自己鼻子:“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家闺秀?”
“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温柔贤淑慧质兰心,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阅筱心里一亮:“等等……大门不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