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前朝右相的女儿,蕙质兰心端庄心妍,此刻的她因为思念却无法掩饰那眼神中的爱意。
豫王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一路辛苦了。”
她被这不冷不淡的语调刺痛,但仍温婉道:“为了豫王不辛苦,只是皇后娘娘直接把我和瑞儿接入宫中,怕是来者不善。”
“既知来者不善就要处处小心,前朝之事你不必理会,带好瑞儿就好。”豫王背着手道,他今日入宫穿着深紫朝服,逸气凌云,神仙益志,品拟飞仙,情殊流俗,这盖世容颜世间无人可比。
“豫王也一定好小心……”豫王妃垂下眼帘,克制住自己的相思与爱慕,这个男人对她一直便是温和平淡,相敬如宾,可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想就如此。
“嗯。”豫王转身看着瑞儿,瑞儿正玩着陀螺满头是汗。
院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豫王妃情不自禁的从后挽住豫王的腰:“妾身这几月日日思念者豫王,只想着君是否添衣,饮食可好,有无愁绪,下雨时可否带伞,天热时可有避暑,豫王离开时元日刚过再见却是深秋。”
豫王的眼睛看着那天真无邪的瑞儿,清脆的笑声彻响整个千禧宫,他任由豫王妃抱着,这个女人向来克制端庄,从不做逾矩之事,今日如此确是真心流露。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她抱着他,他缓缓开口:“放心,你是本王的王妃就一辈子是豫王府最尊贵的人。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豫王妃眼里带些愁思,是啊,能够的你都给了,可是不能给的呢?
比如,你的心。
迟未寒看着面前的东户李家:“你那日约曾胜约在何处?”
李家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不是我约的,是肖清河约的,那日和往常一样我们喝了一些酒便离开了,迟大人,我可真不知道曾胜就是那个杀人狂魔。”
“那日上车,座位是如何坐的?”迟未寒提笔换了个长方形。
“曾胜喝了不少酒便做的上头靠窗位置,旁边是隐王,我与肖清河都坐在两侧。”东户李家十分肯定:“那日我也喝了不少,便坐在一侧闭目养神。”
迟未寒记了下来,不经意的问道:“隐王为何会与你们同车?”
“那日出了山庄就遇见隐王,他家的马车掉了轱辘,一时半会走不了,他便与我们同行回到了街市。”
“那曾胜也是隐王扶进去的?”迟未寒一字一字的记录着。
“隐王并没有把他送回房间,只扶着他下了车,我与肖清河也有些微醉,没有力气扶他,隐王并未饮酒所以他把曾胜扶着下了马车,我们看着曾胜开了锁才放心走的。”东户李家摇着手:“此后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这么说你们三人都未进过曾胜的房间?”迟未寒抬起眼
“没有,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杀人魔,要是早知道便早报官了。”东户李家斩钉截铁的说到。
李家走后,青墨进来了,他审的肖清河,两个人的口供几乎一模一样。
青墨一筹莫展:“大人,这案子的确是锁定了犯人范围,可是没有证据啊。”
迟未寒问道:“那个道士调查得怎样?”
青墨把收集的资料书递了上来,迟未寒仔细,随后便一直学习道法……”
“大人,要我把他带回来吗?”青墨勒起袖子:“除了他也没有人可疑了。”
迟未寒阻止道:“不急,我还有一个人要问,喊上夫人一起。”
阅筱跟在迟未寒身后:“你审案拖上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帮你审案。”
“此事非你不可。”
“这么信得过我,我也算是你的帮手了吧,对于我这个帮手你是不是也得给点薪酬,我如今又忙里又忙外,时不时的还要受点精神上的摧残,一分钱没有捞到太不划算了。”阅筱摇头晃脑道。
“你要什么我买给你便是。”迟未寒把手搭在她头上:“好好走路。”
阅筱把他手拍开:“你买给我怎么能与我赚钱自己买一样?我伸手问你要多没有尊严,靠自己劳动所得想买什么便买什么,不需要看人颜色。女子,实现财政自由才是独立自强的第一步,你们这男权主义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隐王府在山底之下,背后便是县主遇害的凉亭。
隐王亲自来门口迎接迟未寒:“世侄,等你好久了,有什么问题派人叫我过去就是。”
迟未寒拉着阅筱的手:“我内人喜欢吃蔚都的蒿椿饼,想过来找师叔家厨娘学一学。”
隐王哈哈一笑:“那有何难,快进来,先喝杯茶。”
阅筱害羞道:“今日要叨扰隐王了,你们谈正事,我先去厨房。”
阅筱走出正堂,与领路的丫鬟一起来到厨房,领班的厨娘见有贵人来请教,乐得合不拢嘴,话也特别多,又是教阅筱揉面粉又是教阅筱如何配料。
阅筱积极的配合,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混熟了。
“我看隐王自县主遇害后一直精神不济,不知道饮食可好?”阅筱揉着面问。
厨娘叹口气说:“饮食哪能好,他每日只吃一点点,就县主喜欢的那几道菜,其他的动也不动。”
“这也是人之常情,县主就这样没了,隐王肯定伤心透了,真是祸从天上来。要是那天县主不要出去就好了。”阅筱也叹口气。
“这就是命,那日隐王千叮咛万嘱咐要县主待在府里,没有想到县主穿了乐儿的衣服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