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武陵补充说道:“我觉得徐大哥可以在这两点上面多下功夫,或者将时间放在其它比较稳扎稳打的剑法。剑法之事,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更在于灵活运用。”
徐山由衷感谢道:“多谢公子指教。”
武陵摇头说道:“徐大哥不必客气,练剑本就是一门学问,相互讨论与学习,才能更好的进步。”
这话让徐山有些唏嘘。
都说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其实论剑这种事,也差不多,甚至比谈婚论嫁更有门槛,只在达官贵人与各大势力间,普通人根本很难参与进去。
在市井,普通人练剑,要么刺来刺去,要么就一阵乱劈,毫无章法可言。对于一个老百姓而言,能学到一两招剑法,就很不错了,哪有机会学习一整套剑法。正因为如此,大多数人在练剑法的时候,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以免别人偷看学会。
特别是对开剑馆的人而言,在自家剑法的保密方面,最为严密,绝不外传。
对他们而言,剑法就是饭碗。
总不能免费教会别人,砸了自己的饭碗。
也就达官贵人与各大势力的人,每人都会着几套剑法,才不会怕论剑的时候,别人把剑法学去。
武陵走到庙门口右边角落的破缸边,想勺点水,把满是泥水的双脚洗干净,无意中看见缸里面有几条彩色绚烂的兔子鱼。
在缸低,还有着几具鱼的尸骨。
鱼骨干净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鱼。
兔子鱼生性凶猛好斗,群养能在缸里看见尸骨再正常不过了。另一方面也说明,缸里食物匮乏。
武陵从包袱里取出一点饼屑,撒在缸里面,没一会就被抢光。
鱼离不开水,所以逃不出鱼缸。
人呢?
武陵掰了一半葱花饼放进缸里,自语道:“你们是否会觉得命运不公?”
武陵没有在水缸边耽误太多时间,把脚与剑鞘洗干净,穿上鞋,给徐山分了些吃的,便拿着剑匣上了马车。
车里头的陈斗正拿着一把刻刀在雕刻着手上的木头。
看木头半成形的样子,雕刻的应该是一个人。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暂时还没有办法看清。
同样无法看清的还有木头的种类。
木头整块呈天蓝色,散发出的清香弥漫着整个车厢,武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木头。
武陵打开装有葱香饼的包袱,说道:“老爷子,你要吃点饼吗?”
陈斗认真雕刻着手上的木头,无动于衷。
武陵识趣收回饼,没再去打扰。
徐山的声音在这时候传开,“公子,马车可以上路了,现在走吗?”
武陵应声道:“走吧!”
马车没有一会就动了起来,因为昨晚下了大雨的缘故,走得并不快,可即使如此,在淤泥的阻碍下,还是摇晃得厉害。
武陵看了一眼陈斗,只见陈斗并没有因为马车的晃动而停止手上的活,依旧四平八稳得挥刀雕刻着手上的木头。
靠在车厢的剑匣,在摇晃到了下来。
马车的空间本就不大,武陵打算把剑匣放入灵戒中,却发现无论怎么弄,都无法如意。
武陵下意识想到,“难道是灵戒失灵了?”
陈斗吹去刚雕刻下来的木屑,说道:“空灵之剑虽然没有剑灵,但却拥有生命之灵的气息。是无法放入灵戒中的!”
“空灵之剑?”
武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心生好奇,“老爷子,请问什么是空灵之剑?”
陈斗没有回答武陵的问题,而是问道:“小破碎没与你说过这些?”
武陵轻轻摇头,示意没有。
他从来没有听武破碎说过有关剑的事情。
陈斗继续雕刻手上的木头,“子不教父之过,问你爹去吧!”
武陵挑了挑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这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呢!
武陵原本渴望知道答案的心,被这话破了一盆冷水,失去了大半求知欲。
陈斗不解释,武陵也不好去追问什么。
不过剑匣无法放入灵戒中,倒有点麻烦。
除了带在身上不方便,还可能有着来自追杀赵甲之人带来的不必要麻烦。
“看来到了扶风镇,有必要把剑匣换掉。”
武陵心里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吃过东西后,闲来无事,看着埋头雕刻木头的陈斗,武陵打算出去与徐山说说话。
走出车厢,武陵在徐山旁坐下,说道:“徐大哥,这些年赶车,应该去过不少地方吧?”
武陵这话可算是问到了徐山得意的地方。
徐山扬着马鞭,笑着说道:“何止不少,武国三横两竖赶马道上的城镇,都基本走遍了。像去武城去都城这条最常走的路,熟得路上的人见了我,都会打声招呼。除了武国,雨国与蜀国也有去过好几次。”
武陵好奇道:“那徐大哥知不知道有哪些好玩,或者有趣的地方?”
“公子是说青楼吗?”
徐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青楼。
毕竟这是每个公子哥,最喜欢去的地方。
武陵在徐山心中,一直是文弱书生的形象,虽然今早武陵的练剑,让他有了转变,但远没到彻底改变的程度。
不过即使是书生形象,也不妨碍徐山往青楼方面去想。花天酒地的地方,永远是最多男人最想去的地方,而女人,也是男人最魂牵梦萦源头所在。
本来有点秋困上头的徐山,瞬间来了精神与兴趣,没等武陵回答,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