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着就准备摔门而去,却被大小姐叫住了:“等等。”她走到月儿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却被少爷一把拍开:“你做什么,有话就说,别对月儿动手动脚的。”月儿也趁势朝着培元身后躲了躲,似乎很是害怕,眼底却有着得意之色。
看着元郎警惕烦躁的眼神,大小姐极力掩藏住自己心中的苦涩:“你不是想让她进门吗?那你就别拦我。”说着便看向月儿,意味深长地开了口:“我不懂你是怎么迷了元郎的,但是你好自为之,我不会让你得逞。你去害其他人无所谓,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元郎,你看姐姐怎么这样,我是真的很爱你,才不是想要害谁。何况我一个弱女子,我无依无靠的,唯一能依托的就是元郎了,姐姐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羞辱我吧。”月儿揪着少爷的衣袖哭诉道。
“婷儿!你真的够了!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我们家做事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现在竟还这样伤害月儿。你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婷儿了,现在的你,真让我厌恶!”培元怒不可遏,伸手狠狠扇了大小姐一巴掌。
大小姐反应不及,被打到在了一旁,摔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赶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她连忙运气,将肚子里的孩子安抚了下来。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培元,少爷显然也是气急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婷儿,你没事吧,我不是”少爷正准备去扶起地上的大小姐,却被月儿死死地拉住,外可怜。
“咳咳”因为月儿的阻拦,少爷并没有去拉大小姐,而是站在不远处不自然地说着:“现在你知道了吧,不要太过分了。”“哎呀,”夫人着急地将大小姐拉了起来,斥责少爷道:“培元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这样对婷儿,婷儿现在还怀着身子,万一把孩子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大小姐没有让夫人扶,自己费力站了起来,语气冷漠:“好,我答应你了,她可以进门了,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大吵一架,让全府的下人看笑话。”老爷冷哼了一声。培元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太过分,你都可以说,这也是我对不起你,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我违背了。”
“现在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啊,我们这么大的府邸,很正常啊,怎么就不能了。”夫人见不得自己儿子愧疚,在一旁宽慰了起来。
大小姐站在一旁,抚摸着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肚子,只觉得心底发凉:“橙儿!”外面正聚精会神等候里面的动静的橙儿立马上前,隔着房门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去我房里把我的镜子拿来,就是平时最常用的那一把。”“是。”橙儿对着房门行了个礼,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双手捧着镜子敲了敲房门:“大小姐,镜子我给您带过来了。”
门内伸过一只素手,将镜子接了过去之后,再次关上了门,橙儿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原地迎春有些好奇:“橙儿姐姐,大小姐要那镜子做什么啊?”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吵嚷的如此厉害,大小姐还要镜子,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这次,大小姐为何如此坚持啊,我记得之前她也并不反对少爷娶妾啊。”橙儿没有再回答,眉头紧皱,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月儿见大小姐拿了面镜子,不知为何开始怦怦直跳,她趁着少爷他们和大小姐交谈的机会,使劲盯着这面镜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不是照妖镜之类的,月儿莫名松了一口气,看着她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大小姐是想耍什么花招。
“元郎,你知道吗?几年前在那深山老林里,不是你救的我,是我救的你,从始至终,都是你欠我的。”大小姐坐了下来,手上拿着镜子不断把玩,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既然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不信任我,对我也没有了之前的爱,那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什么意思?”培元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但看大小姐身边,什么都没有,除了她手里的镜子,何况肚子里还有了孩子,也就放下了心:“你吓唬谁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恶毒的女人,还颠倒黑白,要不是我,你早在那深山里饿死了。我欠你的?我培元什么都不欠你的,我们家的恩情,你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好好想想,那年在遇到我之前,你都经历了什么?”大小姐突然转过头来,紧紧盯着培元,瞳孔逐渐变成全黑,少爷回想起那年的情景。
那是一年打猎时节,他和三五好友约着去一座山里打猎,由于追一只麋鹿,他与好友失散,骑着马在深山里漫无目的地晃悠着,天色逐渐变黑,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反而越走越偏,到后来只得下马靠在一棵树旁边休息一下。
这一休息,就是很长时间,等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大亮,不知不觉,他就在这里睡了一夜,身边的马已经在啃食旁边的青草,就在他揉揉眼睛准备继续找方向时,却听到旁边微弱的呼救声:“救我,救救我”
这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寻找起声音的来源,找了半天,才发现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正是后来的大小姐。“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醒醒。”
女子睁开眼睛,衣服上和脸上有不少血迹,奄奄一息地勉强说着:“救救我,我从山上不小心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