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也是急了,冷静下来便收了怒气,“夫人还是请回吧,不要再拿这种事来折腾老夫人了。”
裴氏确实不理,直接上前拉住清平的衣袖,“不,清平,我见到宛姐儿了,她如今长得跟婆母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真的清平,你相信我!”
“二夫人,这……”清平心里念着老夫人,二夫人这般也不似作假,可是这么多年的,二小姐的消息也不是没出现过,但是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老夫人如今的情况,根本经不起折腾。
“清平姑姑,要不先让我们见祖父一面如何?”赵梓逸自然知道清平担心忧虑的是什么,这才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清平想了一下,勉强答应。
老国公黑着脸在正厅见了二儿子媳妇还有孙子赵梓逸,冷哼了几声,“听说你们有了宛姐儿的消息?”
裴氏从来都有些怕这位黑面的公公,担心,她刚嫁进英国公府的时候皖姐儿才四五岁,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
那样的小姑娘居然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裴氏心中也甚是遗憾。
“父亲,今日儿媳与娘家的弟媳到白马寺上香,看到一年纪三十左右的妇人,长得与母亲当年的长相如出一辙,她的眉心还有一红痣。父亲!”
老国公赵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倏尔转瞬即逝。
这些年他何尝不担心yòu_nǚ安危,但是,找了这么些年,一点线索也没有,老妻忧心成疾,还成了那副模样。
老妻心中难受,他又何尝不是。
如今这次若还是一场空……
“可有调查?”
赵梓逸见祖父松口,深呼一口气,“下面的人已经去查了,看样子应该不是长安人士。”
赵冶早有预料,如是在长安,这些年反反复复的他们早就找到了。
况且,二儿子媳妇还说,宛姐儿与老妻当年的长相颇为相似。若是真的在长安,他们哪能没有一点消息。
说着那边清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赵梓逸的亲随。
弄墨向老国公、二夫人,还有自家主子拱手。
“不必多礼,查到什么说便是。”
赵冶握住圈椅的扶手,虽然心早被伤得体无完肤,但还是略有期待。
可能就是这次,或是下次,他们宛姐儿就找到了。
“…打听到那户人家来自剑南道,是益州人士,这次到西都是为了给他们家小姐治腿…”
他们家小姐——赵梓逸当然知道说的是谁,原来,是专门到长安治腿疾的。
剑南道的医师也有不俗,特意到了长安,看来她的腿想要治好,必然不容易。
赵梓逸有些惋惜,毕竟那样不同的女子,居然被困于轮椅之上,却是可惜。
“那他们家有什么人?”
“听闻家中母亲只有四个人。夫人寡居,只得两女,长女在外不曾到长安,次女便是那位有腿疾的姑娘。还有一为小公子,是那位夫人的外甥。”
听到此处,众人的眼神一变。
若是那夫人有娘家,哪里又会是英国公府当年失踪的嫡次女赵宛。
赵冶严峻布满沧桑的脸上也滑过落寞,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正堂。
裴氏不信,再三确认,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小公子确实是那夫人的娘家侄儿。
这下就是裴氏再不信,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呢,明明那么像。”
听着母亲裴氏的呢喃,赵梓逸心中也略微嘀咕。
他虽然没有见过母亲所说的那位长得像小姑的那位夫人,但是他见过那轮椅上少女。
那眉宇之间的却是有些熟悉,对,就是熟悉。
祖父也是这般的眉宇气度,只是她更为婉约了些罢了。
难道这都是巧合?
赵梓逸一边扶着母亲裴氏回了二房的院子,一边在心中猜测。
那边毫不知情的宋真回了城中,便请了几位信得过的大夫为自己察验方子,然后制定计划开始准备汤药。
不过在汤药施行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隔天她便带着清风到国子监不远的一条街上买了一处两进的院子。
“姑娘,这宅子,若是专门做个书店莫非有些大材小用。”清风看着那一箱的金子,暗自心痛。
宋真朱唇浅笑,“自然不只是书局这般简单,到时候在里面各处摆上桌椅,供前来看书的学子抄阅学习如何?”
“抄阅?”清风咂舌,“姑娘,您可知道一本书价值几何?就是手抄本有些也能卖出高价,够普通的一家人半年的嚼头。您分文不取让他们看也就罢了,让他们抄阅,还给他们备座椅板凳。姑娘,咱们又不真是菩萨。”
“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以后你便会知道这其中的价值。”宋真没再解释,只是同清风讲一些这书局的一些要求。
清风一一记下,当天便找工匠安排人手。
隔天,宋真下了帖子,挨个拜访长安名仕。
本来,宋真一位姑娘,那些大儒名仕多半都是不想见的。
但是看到宋真递进来信函的内容之后,便大开大门,迎了进来。
清风守在外面,看到姑娘又抱了几本书别别人府上的人送了出来,眉毛一挑。
谢过那位小厮,清风接过轮椅,推着自家姑娘上了马车。
宋真看着清风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出言道,“有什么不解吗?”
“嗯。”清风看想自家姑娘旁边的书摞问道,“姑娘,为什么他们都愿意赠书给姑娘您?这些当中很多还是孤本,姑娘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