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逸,你后面那些个木柜子到底是做什么的?里面还放着不少的空白簿子,作何用处呀?”
好奇的人们已然忍受不住,提前提问,烘托出了气氛。
赵梓逸见时机成熟,便娓娓道来,“这件屋子叫集思广益,这便是集思广益之中的集思。”
“簿子是用来记录来到这里的人的突发奇想或是诗文诗词,还可惜在相应的下面继续写或者是评论,那些写得好的每个月都会有相应选出,制成每月的刊录作为历史。”
这下子不少人开始动了心思,“这怎么能分得清是谁的著作呢?要是有人冒名顶替该如何是好?”
“对,要是自己写的诗词被人给替了怎办?”
“对对,这样并不稳妥呀。”
“……”
“安静安静!”赵梓逸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忍不住高声道,“怎么也得听我说完不是。你们说的这个之前前一批人也都问道了,还提出很好的建议,宋师姑已经采纳了。”
“什么建议?说出来听听,说不听咱们还能更好的。”国子监的学子便是这般自信飞扬。
“这著文必须有笔名落款,再加上字迹,到时候便很好分辨了。”赵梓逸将前面给出的方案讲出来。
国子监有些学生知道这是先到的柳氏书院的学生提的,便很是不服,说出了心中疑虑,“字迹而已,有些人便就擅长模仿自己,这好的诗句肯定会在咱们之间流传,到时候谁写的不就人尽皆知,笔名还是可以冒充的。”
“对对,不完全妥当!”
“那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赵梓逸问道,还随带提了一句,“宋师姑说了,这书局本就是为了给天下读书人方便,所以有什么好的想法或是建议都可以提出来,那些好的她都会酌情采纳。”
这下子下面的议论声都多了。
以前谈起宋真,他们读书人不愿意谈及这师徒辈分,便笼统着叫着宋二。本来宋真在家中便是行二,这般叫着倒是也行。
可是如今打心眼里接受这个利害的同龄人,便随着也叫起来“宋师姑”。
只要叫的人多了,那没了之前的那份尴尬,不适应。
没看到赵梓逸都叫宋二宋师姑了嘛,反正今日这拜师宴一过,宋二便铁定是他们师姑了。
就冲这书局,他们也愿意叫宋二师姑,师祖都成。
“赵梓逸,你看咱们要不这样,来到此处的人都做个牌子,那牌子上可有笔名,有这牌子以后查验便有依据。”
“诶诶,这法子不错!”
“对对,可法子可以,不过如今怕是没办法做这么多的牌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样式的?”
“这还不简单,这不是集思广益之所吗,咱们今日便在这里画,取其最好的最为以后的牌子雏形如何?”
“这个法子好,不知道宋师姑会不会同意?还有那牌子又该怎么做呢?”
“这个见到,城北那边有个老手艺人,如今年纪大了没有支个店铺做生意了,但是那手艺还在,做东西也很是精细,咱们可以将这活报包给他,他做东西都有自己的绝活,以后也不会出现哪些随意的赝品牌子。”
“这个可以,那个手艺人我也知道,他做的骨扇那是个顶个好。”
“赵兄,咱们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到底做不做这个牌子,要是做,咱们现在就画图,你要不现在就去问问宋师姑?”
“对对对,赵兄这个时候就靠你了!”
赵梓逸被怂恿地走到宋真那边,“宋师姑,那个他们有个提议……”
宋真一听觉得很不错,“可以,很不错。”让后让明月跟着赵梓逸一起去,“提出这个建议的奖励一百两,而那个最后花样子的提出者不光可以得到一百两的奖励,还可以得到书局制作的第一个牌子。”
外面的人在听到赵梓逸传来的消息时激动不已,“什么!可以得到第一是吗?”
赵梓逸点头,“确实是。”
“那也太棒了,我要得到第一个。”
“不行,那是我的。”
……
赵老国公和几个老朋友洞明柳问亭来的时候便看到这集思广益的大堂之中,聚集着不少的年轻学子,不是咬着笔杆子思索就是奋笔疾书,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自己的孙子也在角落涂涂画画,丝毫都没注意这时候走进来的他们。
洞明“抓”了一个学子来问,他们这才知道的原因。
原本洞明还想争取一下那一百两却被赵冶硬生生的拖拽走,“一大把年纪了,还给徒子徒孙争什么争,也不害臊。”
“老汉皮厚,不害臊。”
“皮厚该是红了也不显。”柳问亭随即埋汰道。
看着自己弟子在那么多人中只有一小搓,洞明就倍感凄凉。当初这么久不多收几个,你看看,大好的银子和机会都是别人家的了。
“今儿张老头怎么不来?”赵冶他们到了一处亭子坐在,立刻有上来奉茶的小厮。
“听说有事不便过来,但是前日把礼物送到我那儿,今日给带过来了。”
赵冶点点头,礼物到了就行了,给徒弟省下银子,能省多少是多少吧。
“也不知道这图样子能花落谁家?”洞明自从坐下心里嘴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一百两银子。
赵冶猜到,毕竟他的弟子竟日可是一个也没有来,都在洛阳或是远处,想来也来不了呀。而城中剩下的有些能力的,都在这三家之中,所以赵冶这般道,“应该是就在你们三家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