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与王彦之去了竹林。
“这里四下无人,王公子有什么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王彦之看着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女子,饶了半圈走到宋真面前,双眼打量着她。
“你到底是谁?”
宋真抬头看想王彦之,冷哼道,“王公子倒是有意思,是你说有事要跟宋某说,如今又问宋某是谁。这是不是有些蛮不讲理。难道琅琊王氏的教导的公子便是这般行径的吗?”
听宋真提及琅琊王氏,王彦之微微皱眉,“我只是王彦之,不代表整个琅琊王氏,请宋姑娘不要张口闭口都将我族中人带上。”
宋真能明显听出来,王彦之语气里面的生气,虽然极尽克制,但还是生气了。
“王公子这么说,想必十分在乎琅琊王氏子弟在外的声誉,为何自己还这般行事,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再给整个琅琊王氏百年世家招黑吗?你反倒是问起我来了?呵呵~今日是我宋真的拜师宴,何等大事,你却公然打上门,这是将我宋氏门楣踩在脚上不是?你在乎你的琅琊王氏,我宋真在我小小的宋氏清誉,我们两家人进水不犯河水便是,何必招惹。”
“还有,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那声誉满门的王氏弟子,若是,看来这好地也能长出倭瓜。”
看着轮椅上女子这般生气的脸,王彦之也知道自己今日之举有些过了,但是他不后悔,他就是想过来问问,轮椅上的她到底是谁?若果她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愿意将王氏交到她的手中,助她夺回天下。
到时候的王氏便会成为天下第一的世家大族,便是之前的崔氏也比不上。
这是父亲的心愿,他一定要帮他完成。
“你与已死的寿安公主到底是何干系?”
宋真完美的克制住心中的惊讶,面上很奇怪的看着王彦之,“王公子,你到底是抽的哪一阵风,要是是在病的不清,请不要讳疾忌医行吗?”
“宋真你不要装傻充愣,那日你同张祭酒的谈话我都听见,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
宋真大惊,原来是这样。原来一直以来这个王彦之如此奇怪便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此人便留不得。
“王公子不是说听见了吗?怎么还有什么没听清的吗?”宋真挑眉问道。
王彦之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被人撕破面具后的紧张或是惊讶,继而替代的是平静,如水一样的平静。
“不是没有听清,只是想听到你亲口承认。”
宋真嗤笑,“王彦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你觉得我有问题,你打可以去长安衙门告我,为何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
王彦之垂眸,“我并非要害你。”
宋真觉着这句话就跟开玩笑似的,令人作呕。
“你不是要害我?你觉得这句话你自己说服得了你自己吗?”
“若是你不想害我,拿着你知道的秘密,离我远远的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如今你这班模样,三天两头的打上门,你是要昭告天下,欲致我于死地不成?”
“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你是没有这意思,可你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差点搅了我的拜师宴,砸了我的屋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说,你好生的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哪个意思!”
王彦之看向坐在轮椅上此时恨不得跳起来大骂自己一顿的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各取所需罢了。”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外面守着的容璟却是急得跳脚。
“容公子,你这班转悠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进去瞧瞧?”
容璟瞪了那侍卫一眼,“你家姑娘说了不准打扰。”
那护卫捂了嘴却还在道,“这不是看您都快把这地给转禿了的嘛。”
“那不是担心你家姑娘的嘛,这都进去多久了,那边宴席都快要结束了,若是你家姑娘还不出来,咱们怎么交代?老国公爷来要人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您是在担心姑娘而不是宴席。”
容璟瞪了一眼回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
“这哪里是玩笑了,容公子,容少帮主,小的仗着年纪比您虚长几岁便好意的提醒一下您。这王公子明眼人一看便会知道他这是为情所困,对咱们家姑娘有意思。至于他为什么找上您呢?这也很简单,我家姑娘待您很好呀。一般的男子见此都受不了,更何况王公子又是一血气方刚的男子,家里又是那样的大族,肯定脾气好不到哪里去。找您出出气,这也太正常不过了。”
那护卫看着容璟瞪大的双眼,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哎,容公子到底还是年少不知道,这人心嫌恶。刚才你就不应该将姑娘让与那个王公子,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要是这一来二去真的处出感情了可怎么办?”
容璟皱眉,“什么怎么办?”
“容公子!您难道就不吃醋吗?”那护卫问道。
容璟拳头握紧,发出声响,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找打!”
那护卫赶紧护着脑袋,“别当真,也就是开个玩笑,容公子可别当真。”
那护卫虽然是玩笑的言语,却在容璟的心底狠狠的画下一笔疑惑。
宋真当真对自己很特别?
容璟摇摇头,甩开脑海里面的想法,继续焦急地在林子外面打转转。
里面的静默终究被宋真打破了,“你想如何各取所需?”
王彦之眼中滑过彩色,激动道,“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