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你们说的抵罚,我依旧再干不是吗?而刘博士一走进藏书楼便对我们当头棒喝,当场还辱及我两个同窗,其之意便言他们是攀附我这个外戚,行为不耻。还怒斥,在场所有挽起衣袖干活打扫的学子与外面的贩夫走卒有何不同?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师?这教授便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我的同窗帮我,那是义。我们干活,那是勤劳。他说他们不能干活,而让我干活,难道我就是他眼中的‘贩夫走卒’?当然,若是可以,我愿意成为刘博士乃至诸位当中眼中那瞧不起的贩夫走卒,起码我是用自己的辛劳去赚的每一份钱,而不是坐在高位每日不为百姓着想,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地位而颐指气使,不干实事,不为百姓不为大陈做贡献,这跟蛀虫有何分别?
我瞧着这样的官,比起我这浑浑噩噩的纨绔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程洵此话一出那些对簿大殿之上的官员老脸一白,这下可还死死的被李程洵拽到了刘涛一类之人的船上,如今,就是不帮刘涛也得帮刘涛了。要不然这官声不保!
“就算是刘博士年纪大,一时说了失当的话,世子你也不应该将你的师长气得吐血不止吧?”他们攻击李程洵的品性,死死地拽住李程洵,硬是要将李程洵也拉下水。
“若是刘博士是已是气话,我与他争辩也就算了。但是学生发现刘博士的秉性就不足以为师,不足以为德!
他屡次三番借机处罚于我,经常让我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丝毫没有劝导教育我之心,有的只是惩罚。
那人我们晚去食堂,他居然命食堂里的厨娘将所有的饭菜倒掉,倒是并未过了吃饭的时间。
而后在在于我发生辩理之后,他阻碍夫子道太学府授课,还将告诉我们实情的厨娘给辞退,罢免了愿意给我们上课的隋夫子,还将除了我意外所有太学府的同窗的父亲都请了过来。
他不是无意,他就是针对我。”
“他坦言之,因我是外戚,他便要求那些以后要做文臣的同窗不能接近我,要不然那就是攀附的污点。可是我想问,他的妹妹不就嫁到君家吗?不要问我为什么了解的那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要用你们小人的心思来揣度我,我不需要有什么企图,就是他针对我。
事出之后他处理的做法更是离谱,那是一个身为人师的样子吗?堪为人师吗?我已经尽到我最大的努力去尊敬他,然而我发现他并未看到这些,或者更准确的是,他是故意在无视这些,这样有歧视的教化难道就是先圣传道授业解惑之宗旨?
恕在下不敢苟同,圣人教化不分民众,尔等教化,党同伐异!
贩夫走卒怎么呢?如果没有贩夫走卒大陈会变成什么模样,没有那万万的百姓辛勤耕种,有你们一口吃的吗?
连圣上、太后娘娘每日都在为国事操劳,为的就是将百姓食的饱穿得暖,而尔等呢?就知道每天之乎者也站在万民的骨堆上放肆鄙夷。
本宫都不齿与你们为伍,你们要废就废吧,也好过与你们一道,朱笔伐之却不干实事。”
李程洵还没说话,便有三四个捂住心口,后面更是有一人直接吐血。
梁怀立刻吩咐人前去请太医前来,刘珂就是拍手称赞,“好!好!讲得好!”然后吩咐余愿,“派个妥帖的人去查证一下,要是之前岚哥儿说的劝劝属实,这个刘涛嘛,哀家看来也没什么德行可以稳居国子监博士。
依律论处吧,这般目无法纪,违背师德,先是罢官入狱,其余的查证之后,该这么办就怎么办,可不得重了,到时候说怕是又有什么人站出来言道,姜家外戚什么的,那就别让哀家听见,某则就别哀家心狠手辣。”
“诺,娘娘。”
李程洵就这样进了一趟宫里,说了一些话,得了不少的赏赐,便出了宫门。
出宫门时,李程洵发现宫门口守卫的禁军招呼的更加热情,一时摸不着头脑。
到了半路的时候,路过临近端王府的街道时,李程洵的马车被堵在街口。
“前方是发生了什么事?”李程洵问道前面驾车的內侍,那內侍回答,“回二皇子,前面不少人看热闹,把街道给堵住了,咱们要不调个头,换个道走。”
李程洵撩起帘子,自己下了车,摆摆手,“别图那点麻烦劲儿了,就这几步路,我走过去就行了,顺便走走看看,心情好买些东西更开心。”
那內侍笑道,“可是二皇子,车上的赏赐,奴才不可能再拉回去吧。”
李程洵一拍脑袋,“是呀,要不你驾着车,和这些先送回去,我妹妹在府里,倒是给她就行了。”
“行,二皇子,那您慢慢逛,奴才就去国公府给宸县主回禀去。”那內侍笑道。
李程洵点点头,然后从后背取出扇子,解开了遮掩,“嗯嗯嗯,去吧,我妹妹那儿可定有更好的赏赐,说不定还有好吃的。”
“那奴才就走了。”那內侍高兴的驾着车走了,李程洵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本来是想穿过那人流,没曾想却听到。
“刚才那么多的大理寺衙差跑了过去,你们知道是干什么吗?”一个买菜的大婶问道。
“还能是干啥?肯定是去端王呀。前些日子死了大半个帝都的大夫,就是宫里请来的御医有品阶的都被端王府杀害,如今这城中医术好的大夫,全被吓跑了,这端王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
还说什么是狂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