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真,郑祁也是一愣,“来的挺早,师爷这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宋真真不习惯,这一大早上就杠起来的某位。
昨个就脾气古怪,今早可好了,一来就没个好脸色。
“就住在正府街。”宋真奈着性子解释道。
郑祁咳了咳,“昨个江无良送你回去的?”
宋真想都没想,直接到,“没有,借了一个匕首,自己回来的。”
宋真一直注意着大树地下的躺着的尸体,没有看到郑祁黑出墨水的脸。
“江无良不是跟着你出去的嘛,怎么没送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手腕上一疼,宋真看向这无理取闹的一个人。
“别闹,等下有事情说。”
郑祁熄了火,叫来差役,“江无良呢?怎么还没来?”
“他他他他……”
“今日不是沐休嘛,我麻烦他一件事,应该此时不在县城。”宋真解释道。
听到宋真的解释,郑祁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仵作呢?怎么还没有到?”郑祁问道,这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一但什么重要的线索丢失,损失将不可估量。
“大人多担待,人已经叫去了。”
“手脚再麻利点吧,这么热的天气,尸体如果再不抬回县衙,恐怕就臭了。”郑祁有些担忧,毕竟他再刚到这广都县,怎么就接二连三发生这种案子。
之前的县里,好歹也平平稳稳地到了下一任。
也是那个县里运气好,要是遇到这个案子,恐怕直接连官都没得做。
宋真大概看了一眼那个女死者,因为怕走漏消息,死者的头上盖着白布。
微微掀开白布,宋真仔细查看。
“女子,十三到十六岁左右,肤白貌美,很爱打扮,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指腹纤夷,柔美娇弱,衣服簇新,指甲上是艳丽的蔻丹。”
宋真停顿一下,取出袖中的手帕,以帕裹住女死者的手,然后左右观之。
“里面好像有血肉,生前发生过反抗,凶手身上可能有抓伤。”
旁边的典使在一旁记录,是不是点头称赞。
“查一查风月场所有没有彻夜未归的姑娘?”
典使一愣,但还是照办。
郑祁也有所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风月场所的姑娘?”
宋真微微掀起白布的一角,将脖子上亮了出来,指着上面的红痕,看着郑祁道,“很明显。”
“哦~”典使一下子就明白,连忙记录在案。
倒是旁边的郑祁一脸懵地看着宋真,宋真纳闷,一想郑府的家规,心中一笑,拍了拍郑祁肩膀。
尸体表面的所有宋真都认真看完,起来衣服地下的,考虑到现场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宋真只好作罢。
要是让宋母知道她勘验尸体,不知道得吓成什么模样,以后指不定多担心。
宋真起身,接过郑祁递过来帕子擦手。
“可以将尸体抬到县衙门了,周围还是围起来,让衙差在附近找找,可能会有凶器,应该是匕首刀刃之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可能得等仵作前来才能确定。”
宋真说完,正想把擦完手得帕子递过去,一想这人得洁癖,“我还是帮你扔了吧。”
“你就不能洗了还给本官吗?”郑祁没好气道。
宋真回头看了一眼尸体,再看看郑祁,然后道,“你确定这东西你还要用?”
“……”
尸体的旁边正好有一个大树,郑祁拽着宋真坐到大树底下,旁边的明叔倒了一杯茶给宋真。
“宋二姑娘看了半天,渴了吧,喝杯水。”
宋真谢过,眼神却看向周围前来围观的人。
“你在看什么?”郑祁问道。
“没什么。”
宋真呷了一口茶,然后起身。
郑祁刚处理完衙差的回答,然后转身,宋真就没人影。
“宋师爷呢?”郑祁拉了一个衙役问道。
“回大人,属下没看见。”
“难道是去县衙呢?”明叔道。
郑祁摇头,“依着她的性子,去哪里都会说一声,何况是去县衙。”
“派人再四周找找。”
“是,大人。”
而在相隔一个街道的拐角,宋真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灰色衣袍头戴方巾十分瘦弱纤细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十分瘦削,但是走的却不慢。
又是一个拐角,突然男子就不见了。
宋真转身看向四周,四周都是灰白色的墙,一人多高,曲向弯弯的巷子,偏僻的无一人走动。
宋真摸了摸袖中的匕首,就当她要拔开的时候,一阵白色的迷烟撒了过来。
宋真就这样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华丽的床上。
身下是蚕丝软被,宋真起身,旁边的矮凳上放着昨个江无良借给她的匕首。
刚要伸手,突然右手手腕上一阵疼痛。一看,不知何时,那里缠着厚厚地纱布。
宋真只好用左手将匕首放进袖口,然后站了起来。
打开门,宋真走了出去,正好迎面见到了端了一碗汤药的明叔。
“宋二姑娘你醒了,喝了这碗药吧,钟大夫特意开的。”
“钟大夫?”宋真疑惑地端起这碗,一饮而尽,然后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宋二姑娘都不记得了吗?”
宋真摇摇头,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涨。
走到大堂看到郑祁地时候,晕厥才稍微好些。
“你倒是胆子大,若不是钟大夫看诊恰好路过,你……”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