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故意栽赃啰?笑话!”海公公手里牢牢地攥住那巫术娃娃,以防别人毁尸灭迹,“这屋子可是世子爷的屋子,国公府守备森严那是全建康城周所周知的,今日我们可没进过自个房间,难道除了世子爷还有其他人来栽赃不成?”
“有何不可,你们不就正在我的房间拿着一个不知所谓的娃娃,欲要栽赃于我吗?”李程洵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群內侍官那里走过去,一把拍住那位哆哆嗦嗦的內侍,问道,“你说是不是?”
那个內侍下个不行,赶紧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薛明睿上前将搭过李程洵的肩膀,道,“这內侍不对?”
李程洵点头,对所有人言道,“刚才我便发现此人鬼鬼祟祟,我与大师饮茶闲谈,他便借机以五谷轮回之事遁走,刚才又故意绊了旁边的內侍一脚,让他摔到桌子边,就这么恰好,桌子上的匣子就掉了出来,还露出了海公公手中的娃娃,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海公公恨得牙痒痒,手中的娃娃捏的更紧了。
“这也只是世子的胡乱猜测做不得数,我们大家多坐在院子中,这屋子的门从未开过,试问那小太监如何进来,难道从天上飞进来不成?若是世子在没有其他实证自证自己的清白,想必只有到圣上和娘娘面前请求圣裁。”
“去肯定是要去,不过,未免朝臣和众多听见此时的人,到后面嚼舌根子,说什么娘娘偏袒于我,本世子便要查个一清二楚。”
看着卫国公世子爷李程洵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过去,海公公吓得不行,赶紧越过李程洵躲到了袁副将那里。
“海公公这是在怕着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世子爷可不要信口雌黄,咱家也只是奉旨办事,还是请世子爷说到做到,想办法自证清白吧。”
李程洵也没回身,继续往里面走着,然后推开边上的一面窗,看着窗户遗留的半个砂石脚印笑道,“还得谢谢海公公提醒,这人确实不是从门口进来,天上自然也不行,不过这窗子嘛就显然轻松多了。”
薛明睿上前一步,“这么明晃晃地脚印,一看就是新弄上去的,”转头看向地上那个內侍,指着他说,“你们看他一路走过来的鞋印,虽然磨掉了些许,可是分明还沾着砂石,比对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岚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个內侍显然也是慌了神,不过那边的海公公却不想放弃。
“怎么分明就是他,这脚底下不小心沾了砂石有什么稀奇,怎么世子爷就认定是他所为?可能是不小心从宫里粘上的呢也说不一定。”
“倒也是这个小內侍倒霉,我这窗子后面连着内院,是我一小徒弟所住,前几日从太后姑母那里将闹闹接了回来,这小家伙不是很熟悉环境,将地上的草残害了不少,我那小徒弟倒是聪明,直接将后面这块紧挨的草坪全部铲除,铺上西域里运来的砂石,专门供闹闹那小家伙玩耍。
这西域的砂石材质特殊,都是皇家的贡品,今年的倒是还未送来,这往年的也尽数在我府邸后院,海公公你说你的这位小太监是在宫里何处踩到?我倒是要去悄悄,是谁阳奉阴违将太后下旨送来的西域砂石也偷偷抹了去。”
“这……”海公公没想到这位卫国公世子居然如此能言善辩,一下子将整个路给堵死了,如今只有壁虎断尾了。
“大胆奴才,居然敢栽赃国公世子,其心可诛,若是到了皇上、太后娘娘跟前,定让你为你的恶性付出代价。谋逆帝王,就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满门抄斩!”
海公公突然义正言辞起来,全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只见他还未说完,那跪在地上的太监便闷哼一声到底。
李程洵快步走上去查看,“没气了。”
“世子勿要担心,咱家已然清楚事情的本末一定会向圣上和娘娘禀明清楚,不会让世子蒙受着不白之冤。”
李程洵起身,拦住欲要理论的薛明睿,对着海公公拱手道,“有劳公公了。”
海公公又走到空箜面前,“还请大师同咱家一同入宫,也还当个见证。”
“阿弥陀佛,既然来了老衲便走上这么一遭,也算是我佛慈悲。”
待人去屋空,李程洵看着那地上的血迹,想着不解的疑惑。
旁边的薛明睿拍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李程洵,“岚弟,刚才你为何拦住表哥,那个海岑明显是与你作对,想要谋害与你,既然抓住把柄咱们就应该一网打尽,就是不能也可以敲山震虎,要不然这一日日的又是明箭又是厌胜之术,防不胜防。”
“放他一马,便是想要一网打尽。”临近午时,李程洵早就饿了,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再道,“那海岑在宫里也算有些脸面,能混到此处,肯定是后面有人。不过这些日子处处为难我的到底是不是他的顶头那位,这就不太清楚。不过顺藤摸瓜总比向往日一般如眼盲抓瞎要好得多。”
“所以,岚弟你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薛明睿将李程洵面前的那盘点心端走,“别吃了,快说,等会表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程洵舔了舔嘴唇,还是先喝了半杯茶果腹。
“这平日里都是余愿过来传旨,今日来的传的是陛下的旨意,却又不是平日里那位亲信的总管,一看我便觉得不对。
期初还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的大师傅,一出去就看见正大门外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