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回来之后整艘便重新出发,屋子里,宋真正在看这次的花费。
整整上万两,宋真一笔一笔的记着。要是在见到,定然要将这些账单都砸到那个家伙的脸上。
“姑娘救他,可是煞费苦心。”清风叹道,刚才砸在那么多的金银细软,豆够小地方一个富商的全部身家。
“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宋真心里打着算盘,再次遇见那家伙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说不定早就被梁怀杀了。
就算那小子没死,自己上门要钱不就暴露在梁怀视线。
“姑娘有什么打算?”
“那的看这个容帮主对待这位顾公子的态度了。”
大船破浪而行,跟随其后的玥都所乘的船离岸观之。
“玥大人,咱们是跟上去,还是在暮云港停下?燕王世子可能已经被宋家姑娘送到岸上了。”下面的人问道玥都。
玥都站在船头,看着那驶离的大船,心中不知滋味。只觉得这个宋真甚是难缠,难道真的是赵公公的手下?
这胆识谋略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以后再遇见,他可不能再掉影轻心。
“走吧,回洛阳复命。”
玥都叹息道。
“玥大人,咱们可还没抓到燕王世子,没有拿到郡王想要的东西,这般回去,如何交差?”见玥都没有言语,那下属继续道,“属下觉得,宋家姑娘肯定是不想惹麻烦将人带到长安,这才将燕王世子送到这三不管的暮云港,咱们只要守着,一定能抓到燕王世子。”
“别守着了,再不走,等下就走不了了。”玥都实在是不想理这个有些看不清形势的家伙,要不是之前这些人出了差错,他又何至于追到了此处。
“为何大人?暮云港虽然是麻烦棘手了些,但是咱们不良人做事,和人敢拦?只要……”
“我去!”玥都看着码头上突然云集,密密麻麻人,感觉到头皮发麻,心中一个激灵,大喊道,“快掉头,快走!”
船还没将锚收起来,就被一堆驶过来的船给团团围住。
换了身衣服,站在中间大船床头,意气风发的顾忱看着那玥都,阴沉沉地道,“玥大人,别来无恙啊。”
玥都看着那张阴沉到可以滴出墨水来的脸,拱手道,“拜见燕王世子。”
“呵?”顾忱冷哼,“顾某还以为玥大人分为清河郡王的爪牙位高权重,根本不识得顾某。”
“燕王世子说笑了,怎么会不识得,世子文武双全,才高八斗,那时当世翘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玥都脸上堆砌着笑容,弯着腰肢,显得毕恭毕敬。
不过熟悉的人却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顾忱不屑,嘴角上带着少年人的轻狂。
“交手几回了,就差点将顾某抓住,如今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倒是你们的主子,欺我年少,夺我发妻,还遇灭口,此丑不共戴天!”
玥都的脸色一变,腰杆挺直,抬头望着对面船上的一身玄衣银狐大氅的顾忱。
“世子爷莫失吃醉了,那是我家主子的夫人,世子莫要乱说才是。要不然,就是燕王那里怕是也不好交代。”
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好不掩饰,顾忱也冷了双眸。
“顾某有大圣皇帝的亲笔圣旨,你们主子有什么?还妄图消想本世子的发妻,可笑!当真是可笑!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王侯养子,怎能配得上她!”
顾忱握紧拳头,心道,“他如何配得上爱哭鬼,他杀了她全家人,将她烧死在大明宫,还整日的假作神情,将她囚于梁家宗祠,这样的人也能配得上她?!”
“世子爷,还请您注意,若是您在口出狂言,污蔑我家主子,试图染指先夫人,就别怪在下得罪了。”
“得罪?呵呵,”顾忱双眼凌厉,“你之前得罪的还少吗?此次前去,本世子就是为了接公主离开梁府,你们谁也拦不了!”
玥都头疼,这燕王顾武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怎么这个独子却是这般任性。
居然要为一个已死的公主得罪当今最得圣宠的清河郡王。只要不触及逆鳞,郡王为人还算宽厚。这是他偏偏那公主的事跟郡王对着干,这不是在往郡王心窝子插刀吗?
公主是郡王最大的逆鳞。
“世子做事还是要多想想,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整个燕王府不是?”
若是顾忱真的敢把那东西拿出来,逼迫郡王移出公主排位,玥都敢相信,郡王一定会同燕王府势不两立,甚至会杀个干干净净。
这样的两败俱伤谁也不想,只是这个顾世子太过执着。
前四年还被燕王据着,如今及冠成年之后,便越发管束不得,若不是郡王派人压着,那道圣旨的内容早传到五湖四海之境。
就怕是陛下也压不得,毕竟那真的是大圣皇帝的亲笔写下的旨意。
“你在威胁本世子?”顾忱的双眸泛起冷意。
从江南道逃出来,一路上便被梁怀的人追杀至此,险些将最重要的东西毁掉,他也身受重伤,但是长安就在眼前,他是不会放弃的。
爱哭鬼——他是一定要接回去的。
“威胁?世子说笑了,属下怎么敢威胁您呢,只是奉劝一句罢了,毕竟这身在外面,总是有些闪失不是,要是一不小心被什么瞎了眼的家伙给伤到,这可如何是好?毕竟燕王顾家可是只有世子您一个独苗苗不是?”
顾忱气急,把过身边大头手中的大砍刀,“说那么多废话作甚,追杀了本世子一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