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珣简憋着一口毛上不来下不去,半晌,才叹息道:“你到府知不知道国师的下落,再找不到她,京城里死的人会更多,你也是负责此案件的主要官员之一,难道不想早些破案,避免更多人会惨遭杀害。”
一较说了那么长的一串话,珣简舔了舔唇,继续唠嗑:“沈大人要真有国师的消息,请您不要再私藏了,事关京城所有百姓性命,不可大意。”
沈言谨抬眸,目光深邃的看向他,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寒碜的气息流露而出。
无形之中,珣简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毒的毒蛇紧紧盯住,那阴鸷的目光直击入眼底,化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力。
沈言谨:“那又如何,她出不出现,是她的事情,我破不破案,是我的事情,两者并无关联。”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不对。
珣简强撑着压力,又道:“沈大人,此次案件诡异之处想必你也是看出来了,如果国师不及时出手,万一…本官是说万一,这事情发生在沈大人身边人之身上,沈大人还能做到像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吗?”
沈言谨眯起眼眸,睥睨地:“珣大人这是要逼下官说出国师的具体下落么。”
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不悦,人神共愤的脸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眼神中给人的感觉,强势又携着威压。
说实在的,珣简还没从哪个人身上感觉到过这种压迫,哪怕是老皇帝。
伴君如伴虎,老皇帝脾性时好时坏,最坏的时候也不过横眉竖眼,手拍案桌,哪谁面前的少年。
明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沉寂,有时看着,并不像个少年,倒像是年过中立历尽人世沧桑的老人。
珣简:“沈大人你会错意了,本官并非这个意思。”
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若非这里那么多人盯着,他早就想对这个叫沈言谨这小子动粗了。
沈言谨:“那是何意。”
珣简皮笑肉不笑:“沈大人这般聪慧,又岂会不知本官的意思?”
沈言谨:“下官虽聪慧,但有些不为人所能知的意思,下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珣简暗骂一声艹他娘的。
继而又拉出笑脸:“呵呵…沈大人真爱说笑。”
沈言谨:“下官从不爱笑。”
玛的这小子存了心乘口舌之快吧!
珣简思索着准备措辞,欲再重新逼问,就见一抹身影从清修府的专用马车上跳下来,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裙装,袖子印着浅蓝色的白梅。
白嫩的小脸挂着冷漠的神色,乍一看,倒和某人十分相似。
这个小丫头他在猎场上见过,当时她从某个地方趴出来,都不成人形了,头发乱七八糟披在脸上和缠绕在身体上。
若非他心生怜悯扶了一把,或许这小姑娘都爬不出那臭哄哄的泥坑。
没想到,这小丫头长得那么好看,大大的眼睛,小嘴泛着粉粉的红色,两颊润红润红的,眉梢精致又漂亮。
从壳子来看,这小丫头以后长大了,肯定又是京城一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