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不过一会,都能闻到羽毛被烤焦了的气味。
别说,还挺香的。
老神在在的萧嚅吸了口气,也不挣扎了。
死就死吧!
也许死了还能穿回去。
直到它的小身体被某只冰冷的手取下,那人清冷的嗓音响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萧嚅掀开眼的看着面前那张放大极英俊的脸,它抖了抖小爪子,身体猛地向前一倾,爪子狠狠踩了上去。
“……”
一时鸦雀无声。
眼见沈言谨目光微变,广袖翕动,举起了抓着小肥啾的手,那架势,赶来的沈妄会不知道?
他赶忙上前:“主子,您消消火,别跟一只小畜牲生气啊,它又不是人。”
沈妄的话倒把气急败坏的萧嚅拉回神来,反应自己都做了什么后,脑袋缩了缩,怂了。
它是不是对活着有仇恨?非上赶送死…
不过,沈妄你他娘的说谁畜牲呢?
萧嚅呲牙咧嘴的狠瞪了眼沈妄,视线再次对上沈言谨那寒冰似的眼眸时,它可怜兮兮的眨巴了几下小豆眼。
被可怜兮兮盯着的沈言谨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他把指间捉着的小肥啾举在火堆前,伸出另外一只手,薅起了它身上烤焦的羽毛。
一大块一大块的薅着,直接把小肥啾的脖子周围一圈的羽毛薅了个干净,才略露出满意的神色收回来,指复揉在那光秃秃的皮肤上。
微抿着唇角,也不说话,在一干下人和沈妄的目光下,回房关上了门。
只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都散了吧散了吧。”
沈妄挥散下人,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转身离开。
原本他找主子是有事要说,看来得等到晚上了。
被提回房间的萧嚅感受着脖颈处的凉飕飕和屁股下的温热,一时问羽毛下的脸黑白无比。
它的身体此时卡在茶杯里头,动弹不得。
只能眼巴巴看着罪魁祸首在身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神色平静。
能不能给个痛快!
萧嚅悲愤的叫了几声,看那模样似是下一秒就能吐露人语。
沈言谨:“去了哪里。”
“啾啾……”
我说了你能听得懂吗啊?
他理了理折皱的袖子,慢条斯理伸过莹润的玉指又薅了一小寸羽毛。
这次拨的是脑门上的。
萧嚅顿觉一阵冰冷光溜溜。
心想自己大概是秃了吧…
人到中年秃成驴,它这还没到那个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负担!
暗自掉眼泪的萧嚅并没有看到沈言谨薅毛时,转眼即逝的凝重神色,它啾啾叫着控诉他的冷漠无情,似在说:
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一人一鸟闹腾得下午,下人送点心时,还能看到泡在茶杯里的小肥啾,有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可当迎上主子那愈发冰冷的眸子,吓得脸色发白,赶忙退了出去。
因为现在的自己很难看,萧嚅被丫鬟伺候着搓了个澡,擦干羽毛后,干脆窝在软绵绵的床榻里不动了。
丫鬟眼怪不怪,也便由着它去,自己收拾好东西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