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做的都是身份高贵之人,自然不会议论些什么,可那眼神却是各怀心思的,这百腾阁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商贾、江湖人士、及官场人员混杂交流的地。
三楼是百滕阁老板宴请客人的地方,相传这百滕阁的老板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但这只是相传,至今无人知道样貌如何。
况且这百滕阁历年来还未曾邀请过谁上楼。
南羌与怀清坐在不久,南羌感受到有眼光注视她,刚想回头看,被怀清拦着:
“你这一回头,怕是会给你自己惹不少麻烦事。”
在二楼堂前坐着一名黑衣女子,看了看怀清的背影又瞧了瞧南羌的身形,片刻消失不见。
怀清低头继续喝茶细听周围的动静。
雅阁里的随从听了动静向雅阁的人报了情况,蒙着面纱的公子点了点头。
面纱的侧影看出这公子应该是样貌不凡的,蒙着面纱的男子看着雅阁外的风景。喃喃自语:“要起风了。”在旁的随从目光凌冽些。
怀清就给南羌说了这百腾阁来由,怀清抿了一口茶:“没想到你还能打探到来这地方。”
南羌倨傲昂着脸:“老子想去,皇宫也去得。”
怀清眼帘一抬,调侃:“也是,你这姿色,要是哪位公主瞎了眼看上了你,要你驸马,这皇宫进出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说起公主南羌就想起那日在船上偷窥到的香艳,脸上露出猥琐笑意。
南羌看怀清淡定如斯,也强淡定的挺直了腰。上茶片刻一名长得是妖娆至极的美艳女子扭着水蛇腰上前。
南羌听女子说话也娇媚,酥酥麻麻,但眼神却冷冰冰的,看着让人有点不适。
“二位可是要酒还是要茶?”女子虽笑着眼里看不出一丝感情。
南羌看了一下怀清,欲要开口。怀清目光一凛,女子见状,施施然离去。
南羌有点困惑,怀清倒了一杯茶:“百腾阁建阁以来,已有三百年,来这地方的人可不是单单吃茶喝酒的。”
南羌环视一圈,挑眉:“那来这儿的人是做什么?”
“自然是买卖东西,这无论是买人买物或是买卖消息。”
“百腾阁持玉佩者为阁主,可调动百腾阁一切人力物力。虽阁主隐世,但百腾阁在事物不曾怠慢。百滕阁如今管事的是少阁主离渊。”
怀清瞳孔收紧,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恢复过来。“只要重金,百腾阁可买天下一切消息。”
怀清说话的语调极冷,南羌是没见过这般的怀清。
南羌听着,一直思绪到如今,似懂非懂。
“持玉佩者为阁主?”南羌眼里打转。
见怀清面色如霜:“冒名之人多是携假玉佩到青山阁,但无论玉佩如何逼真,这冒名之人数月后便会被青云阁各方势力绞杀,自阁主隐世五年,阁中人少有居心叵测,后阁主将青云阁势力五分,新建旧毁,各自为安,就如这百滕阁,只有阁主才知道是属于青云阁,上任百滕阁阁主仙游前嘱咐才得知…”
“青山阁?”南羌清脆的开口。
“只是世人传言,其中真假难辩。”
南羌伸手点了桌面上的灯,刚刚离开的女子有缓缓上前。
南羌薄唇轻启:“豫王府。”
女子眼色变了变,随即笑道:“公子何必这般吓唬人的作态,可是吓坏奴家。”
“公子可有什么别的信物?”
“信物?”南羌看着怀清。
怀清清了清嗓子:“你还有长宁公主的字迹吗?”
片刻,女子一手纤细的手放在南羌下颚。南羌伸手将人揽入怀里。
南羌在女子耳边吹了一口气:“信物小爷忘带了,你能不能通融通融,”南羌手在女子手背滑动。
一双手从腰间一直游走到胸脯前,女子突然起身,声音细细道:“公子,百腾阁的规矩如此,奴家也是没法子呀。”
女子起身笑颜如花:“奴家给公子上壶酒,几个菜。”
怀清看着南羌丢了魂似的,轻轻敲打一下,回过神的南羌笑了笑,坐在怀清身旁低头喝茶。
南羌心里暗肘,信物是何物?
“百腾阁果真是什么都能买?”南羌疑问。
怀清笑了笑,南羌凑近怀清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轻语:“你要是买小道消息,几十银两,皇公贵族黄金百两起。就你那点银子还不够塞牙缝。但若是有信物,则是不一样了。”
“百腾阁信物,乃是百腾阁建阁后分给各阁主令牌信物,执令牌信物者可见阁主,问事求答。”
南羌听着,怀清突然拍了南羌脑袋:“百腾阁人遍布五湖四海,你想逮住一个劫持信物,难于上青天。”
南羌闷了一口酒:“呵,难说。”
“从我们从门口进来,便有人一直跟着盯着?”南羌鬼鬼祟祟的模样惹的怀清起了戏谑心。
“嗯?”南羌再次眼神示意。
“如今才发觉?”
“自然不是。”南羌把手伸了伸进腰带处,背脊骨发凉。
女子回楼阁,刚踏入房内。屏风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花奴,退下吧。”
女子听完作揖退了下去,一身素绿的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子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色白皙,眉目如画,身高七尺,长得像个画中的人。
“天盛定安侯来信,求问阁主一事。”
“若是问谷峡关一战就罢了。”
男子放下手中竹简,桌面上檀香袅袅绕绕。
屏风后的人沉吟良久:“定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