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打鱼捎鳖吗?”南羌戳了戳他胸膛:“我是鱼你就是鳖,豫王那老色胚的事可不止我一人。”
怀清笑容旋即僵硬,宽带的道袍袖子随风摇晃。
夜里皎皎白月光银色如霜,夜里花香阵阵,南羌端着一壶酒,手里握着短剑。
客栈位于车水马龙街道中央,客栈屋背曲曲绕绕,漆黑一片,狗吠猫叫声时而起伏。
夜里亥时后,背后长巷渐渐安静了下来。
“还以为什么大的本事,害得小爷守了一夜。”
南羌松了松筋骨,还没起身,后巷狗吠声有气无力见着。
南羌站在屋顶上看下去,一群黑压压的人在巷子里四处搜寻。
南羌踮起脚还没追上前,后巷的人步子齐整停了下来,掏出长剑看着南羌。
南羌顿时知情况不好,转身想逃,后巷领头男子一跃上屋檐,步子如蜻蜓点水,不到片刻就擒住南羌肩,南羌动弹不得。
夜风微凉,南羌后背发凉,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后背那人杀气。
“想不到你们百腾阁还有些手段。”南羌戏谑道。
男子眉头一皱,声音沙哑如生锈的铁刮在地上,声音刺耳又寒又沉:“快说,你与百腾阁有什么干系?!”
屋顶灯笼随风晃动,发出声响,男子送来南羌的肩膀,南羌站直身子,抬头一看,只见一玄色衣衫,宽大的胸膛,南羌略昂着头。
一身高八尺,面庞消瘦,两颊微微凸起,嘴唇皲裂起皮,满脸胡茬子,剑眉下双目宛如鹰眼狩猎,凌厉又尖锐。
南羌目光落在他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
南羌松了松肩膀,屋檐底下的人黑漆漆站一块,远远看一眼,大约有十二人。
瞧眼前人的的打扮,一身里衣是绯色,外袍玄色。手里玄铁长剑花纹繁杂,颇有讲究。
黑灯瞎火的,能在天子脚下大肆张扬搜查,除了官府和巡城兵,还有谁有这胆子。
南羌看这装扮,也不大像是巡城兵,南羌眼珠子转了转。
南羌眉头一松,负手背向男子:“有人给了百腾阁一百两黄金,要我性命。要真要我说出与百腾阁的欢喜,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仇家。”
男子鹰眼凌厉打量南羌,片刻便不发一言纵身跃下屋檐。
“大人,刚刚那人小的觉得可疑,大人,要不要真不抓回去好好审查。”
“他身上有百腾阁如雪的胭脂味,他就是密报里当街刺杀豫王之人。将死之人不必理会。”
南羌站在屋檐顶上,看着人在路口四处蹿开。
怀清不知何时上了屋顶,在南羌背后突然开口道:“那是密谍司的人。”
南羌惊慌回头,怀清负手而立,不知是怀清面色凝重,还是这语态缘故,南羌觉得怀清一身道袍竟然也衬托出有几分仙骨之姿。
目光一直盯着那月色下昏暗的后巷,眼里渐渐如蒙阴翳。
“密谍司?”
“喵呜……”南羌顺着声音看去,一只黑猫不知从哪跳了下来,一双眼睛夜里发光打转,然后慵懒躺在屋檐顶上。
怀清看着黑猫躺的位置,面色一变,一扫刚刚阴鸷,面色浮夸道:“啧啧啧,自古猫生祸事,这猫躺着的位置正在你屋里上方,此乃大凶之兆啊!”
南羌不耐烦,还没搭上怀清肩膀,就听见不远处一声细微呜咽惨叫。
南羌的手停在半空僵持,随后一阵沉闷呻吟,步子急促声随风入耳。
片刻漆黑夜里归于平静,平静得渗人发寒。
怀清谨慎,身子不动弹,一副随时见势拔腿就跑姿态。
南羌一念间,脑海里浮现那群人,南羌一拔手中短剑,起身朝着黑夜里奔去。
怀清回神时,南羌不知何时已经走远,怀清伫立在原地,记得面色青红一阵。
自个就是数着躺棺材的日子,这还眼巴巴急着上赶着到阎王爷那投胎。
怀清气的浑身发颤,朝着南羌怒目大骂:“不要命了你!”
南羌赶到时,一身穿红衣,发髻挽着鸡血宝石发簪的女子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女子身后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一名男子拐着长剑,手上筋脉悉数挑断,手腕处鲜血顺着剑柄顺淌下地,触目污血一滩。
“哪来的毛头小子,你知道你插手的是谁的事吗。”
红衣女子眉梢那抹红影捎到耳边,语态轻蔑嚣张。
怀清拉了拉南羌:“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南羌甩开怀清手,巷子口夜风又急又大,红衣女子半挽的发丝吹散。
“你才路过,小爷就是来凑热闹的,如何?”
“凑热闹?死人的热闹有什么好凑的。”
红衣女子话落,目光寒冽,杀气腾腾。
怀清识趣的捎了一把那奄奄一息的男子靠在墙边侯着。
怀清心中也没什么好担忧,毕竟南羌能在跛脚七手下留的性命,区区……
怀清还没宽心完,就见南羌处处落下下风。
“臭道士,还不赶紧来帮忙!”
怀清手忙脚乱,突然灵机一动,在黑子男子身上摸索片刻,在黑子男子胸膛里掏出一枚火筒。
怀清点燃火筒,一道耀眼烟花在漆黑夜空盛开,声音响耳。
红衣女子面色一变,刚想逃,南羌见状,反而不依不饶,拽着红衣女子衣衫一扯。
薄纱清脆撕碎声在寂静无声的巷子响起,南羌抓着女子脚踝,用力一拉,将女子活生生双脚跨开坐地。
“登徒子!”红衣女子怒骂道。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