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大臣们同乐的皇帝太后看见天空烟花,眉头一皱。
太后面色铁青,底下大臣倒是觉得并无不妥。
宋青栾看着那散开的烟花,南淮王不动声色的按的按她手背。
南淮王低头夹菜,宋青栾端起酒杯半遮面色抿了一口。
丞相过来,给南淮王敬酒道:“长宁公主风姿一直敬畏,可惜身居庙堂之高,不能亲自登门拜访,实在是惋惜可叹。”
南淮王一眼丞相,丞相面骨消瘦,起身道:“在南淮时,家中母亲常提张丞相少年之勇,上忠君为主,下体恤爱民,母亲常叹,丞相乃是大周之福。”
南淮王昂头一喝,张居正面上含蓄笑意:“长宁公主当年巾帼不让须眉,随着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如此胸襟雄才伟略,在下也是望尘莫及,长宁公主如此,自然无犬儿,王爷一生肝胆相照,正气凛然。
我等都是臣子,有王爷等武将守护大周境,我们才能稳居庙堂,替皇上分忧。
王爷回南淮时,还望替我可长命公主安。”
南淮王面色不变,轻轻一句:“丞相言重了。”
张居正呵呵一笑:“我这话是肺腑之言,王爷不必太过惊恐,文臣武将,都是大周之福。”
南淮王面色稍稍和缓,张居正看着南淮王手里老茧:“干。”
南淮王昂头喝了一口,二人相视呵呵一笑,看的一旁豫王心里不是滋味。
坐在龙椅凤椅上的皇帝太后如坐针毡。
片刻,东边放了满天烟花,陈公公回到太后跟前,附在太后耳边:“太后,是有一毛头小贼闯进了藏宝阁,事情都妥了。”
太后面色才渐渐放松:“抓住了吗?”
“王侍卫正在抓捕贼人。”
“今日是宫宴,各国使臣还在,自然不能闹了笑话。”太后声音沉冷。
“奴才已经吩咐了,此时不得声张,闹出动静。”
太后这才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算你机灵会办事。”
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公公,陈公公会意,退到一边。
怀清触碰帮宝阁内的机关后,暗处闪出一身影。
“哪来的小贼,藏宝阁你也敢闯,是不怕九族掉脑袋。”
怀清用布遮住脸,露出一双眼睛,那人一看,眯着眼睛:“是你?下午鬼鬼祟祟,原来是探路,陈公公让你来的?”
怀清吹灭蜡烛扔在地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灭我九族,那还劳烦你替我查查我九族在哪。”
怀清手里捧着一花瓶瓷器砸向侍卫,花瓶瓷器摔得稀碎。
“我放你出去。”
阁内珍宝无数,哪怕随手摔了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要想升官,那就把人敢出外头抓。
怀清旋即洞察侍卫心思,眼下刚触碰机关,就算信号发了出去,外面的人也没那么快进来。
怀清疾步破窗而出,身后侍卫紧随身后。
怀清与侍卫过招不到半盏茶功夫,怀清落了下风。
“你不是太监?!”侍卫凌厉看着怀清。
怀清挺直了腰:“谁说老子是太监,你才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老子纯爷们。”
怀清擦了擦嘴边血迹,侍卫握着长刀:“死到临头还嘴硬!”
怀清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粉末,全撒在侍卫身上就跑。
侍卫只觉得有些恍神,抖了抖片刻,回过神一路追着怀清去。
侍卫从怀里掏出匕首,朝怀清飞去。
怀清躲过匕首,摔倒在地,胸口磕在石子上。
怀清胸口旋即红了一片,怀清捂着胸口,踉跄起身进入一宫殿里面。
怀清摔了一跤以后,便不见踪影。王常看着四面涌进来的侍卫。
“大人!”侍卫吗?”
王常面色一寒:“贼人已经被我重伤,他逃不去哪,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搜出来!”
王常话落,门外走进一位公公,捏尖嗓音道:“王大人。”
王常压抑着脸上的怒气,转过身去面色如常:“公公怎么来了。”
“咱家奉太后懿旨,藏宝阁闹贼一事,不宜声张闹出太大动静,用咱家过来跟大人说一声。”
王常:“公公,贼人已经被我重伤,他逃不了多远了。”
太监拍了拍王常:“大人的心情,咱家能理解。可这宫里盛宴,各国使臣还在,总不能让他们看自家闹贼的笑话不是。”
太监面色又阴又柔,王常僵持一会,随后放低声音:“公公的意思是这贼人不查了?”
“太后的意思是,贼人要查,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抓。要是大人不动声色的抓住贼人,那可就大功一件喽。”
太监说完,松开搭在王常的肩膀:“大人,去吧。”
王常背过太监后,脸上青筋暴起,一双手握紧。
刚踏出门外,藏宝阁空巷放起烟花。
赵映月去了宴席坐了一会,觉得无趣烦闷,告了身子不适,早早回了宫内。
刚路过半路,暗处角落突然掉出一个人,一边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
赵映月听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察觉大事不妥。
“刺客?”赵映月声音有气无力,帕子捂着鼻子。
一边的宫女,看了一眼:“公主,要不要通知宫里侍卫。”
赵映月眉头一蹙:“通知什么?这看一身太件衣裳就知道是个小太监,阉人哪来的本事当刺客。去,把他的脸翻过来让本宫瞧瞧。”
赵映月不过是图个新鲜,想看你看这破天荒的闹一次刺客,刺客到底长什么样。
宫女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