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片刻赵映月踏出懿德宫。
皇宫里巡逻的侍卫来来往往,怀清畏畏缩缩。
去御花园路上,怀清与迎面而来的王常目光相视。
怀清紧忙低着头,王常停着脚步,赵映月不满看着王常。
赵映月身边宫女上前:“王大人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先是到我们公主的懿德宫闹事,现在又挡住我们公主的去路。”
王常屈身作揖:“小的给公主请安。”
赵映月看都不看一眼,脸上一直打量着怀清。
片刻赵映月说道:“小路子,你把头放这么低做什么,抬起头来。”
怀清脑子一片空白,旋即一片混乱。
怀清抬起头,看着赵映月:“昨夜小的睡落枕了,脖子疼得抬不起来了,还请公主见谅。”
怀清尽量捏细的嗓音,怀清把头,
王常一双眼如鹰盯着猎物,狠厉丝毫不掩饰。
“哦,你既然是侍卫,那一定有些功夫底子在身。
既然如此,你就替本宫帮小路子松松筋骨。”
赵映月声音如蜻蜓点水,又轻又柔。
怀清一双凤眼眉梢挑起,心妍嗓子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不用了。”怀清后退几步,王常一步一步靠近。
“小路子公公,得罪了。”王常语气沉如寒潭。
因为这小贼这一档子事,他王常已经三日不合眼,受尽屈辱嘲笑。
王常刚伸手下去,怀清紧绷着身子。王常还没下的去手,赵映月又道:“罢了,走吧。”
怀清如获恩赦,松了一口气,紧忙低头哈腰上了上前,把赵映月身边的宫女挤到一旁,殷勤阿谀的扶着赵映月。
“公主,路滑,当心仔细摔着了。”
怀清心里绯腹,这赵映月表面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十分恬静,却也没想到是个心里黑的主。
进宫才几天,怀清就被她耍的是团团转,赵映月偏偏又是个怪性子,高兴不高兴全由自己说了,想一出是一出,他也算是每日提心吊胆的。
怀清以前觉得南羌这已经够阴损,够惹人头疼,现在碰上赵映月,才知,如若世间女子又恬静又骄横,还有着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势力,那才是人间女罗刹。
赵映月扶了扶头上云鬓,怀清回头看了一眼王常,紧忙回头。
赵映月声音低低道:“你怕他。”
怀清吞了吞口水:“公主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一边宫女听到一些怀清说的话,背后吓出一层冷汗。
赵映月面色依旧如故:“那晚是他打伤的你?”
怀清细想一下,严格来说还真不算是他打伤的,只不过是自己不小心脚滑摔了个跟斗刚好碰在石子上。
怀清心里是这么想的,脑袋却是实诚的很,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公主,您就别折腾小的了,小的要是再被你这样折腾下去,迟早吓死。”
赵映月微微昂着脸:“区区侍卫,我懿德宫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
怀清眼睛眨了眨,赵映月继续道:“你要是伺候好本公主,哄得本公主开心,本公主可以救你一命。”
在赵映月眼里,就一行刺小贼也不是难事,就像救一些阿猫阿狗一样。
进了她懿德宫,就是她的天,即便她赵映月把懿德宫翻了个底朝天,只要她亲娘不计较,谁还敢说她不是。
怀清扶着赵映月到了御花园,怀清头一回见皇家花园,有花有水有山,布局讲究,花草树木品种珍异。
赵映月步子放慢,怀清顺着眼睛看去,看见一个与赵映月年龄相似的妙龄女子缓缓而来。
女子身着五彩衣,头戴金丝黄菊,面色红润朱唇丰润,一双手白皙圆润,眼角眉梢轻挑,双鬓贴着细钿,眉心一点红花。
赵映月只是看了一眼跟前女子,腰杆挺得笔直,眼里不屑瞥过别处。
“穿的这么招摇像织五彩鸡一样,知道的尊称一声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馆子唱戏的。”赵映月面色总算是有了一丝不平常的面子。
鄙夷不屑,与一较高下的风头劲。
赵姣月怒的眉梢后扬,咬着一口白牙,片刻,赵姣月微微屈身,低头顺眉:
“妹妹见过姐姐。”
怀清杵在原地,把金娇玉贵的公主说成是馆子里唱戏的,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赵映月敢说。
“妹妹听说今日大内侍卫搜查小贼,到了姐姐的懿德宫,被姐姐给赶了出来,刚刚妹妹在母后那请安,母后还为此时动怒了。”
赵映月眼皮子动了一下,看着赵映月,嘴皮子轻轻盍动。
“每日晨昏定省的跑出请安,就为听本宫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只有你这种心气小的才当回事。”
赵映月丝毫不给赵姣月面子,赵姣月似也习以为常,面色暗怒,却不敢有声音。
姣月公主走近赵姣月身边,对着赵姣月身边太监轻轻唤了一声:“抬起头来。”
赵姣月板着身子:“小椿子,抬起头来让映月公主好好瞧瞧。”
在场的宫女太监的都知道映月公主与姣月同年生,映月为太后所生嫡出公主,姣月为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公主。
先帝疼赵映月这嫡出的公主,但也疼赵姣月。
赵姣月生母病逝,赵姣月样貌又生的像生母,先帝悼念亡人,对赵姣月宠爱可谓不输嫡出公主赵映月。
偏偏赵姣月又是个装乖卖软的,打小就常往嫡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身边跑。
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