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下的京都,怀清在客栈穿上了道袍,手里拿着罗盘,临走前回头在菱花镜前抹了抹额头青丝。
城东三里街道贾府前的灯笼吱呀作响,朱门牌匾,约一丈高的墙上一只野猫躺在上慵懒舔了舔猫掌。
怀清抬头清了清嗓子,沉闷敲门声咚咚响,须臾一阵刺耳声,门里逃出一脑袋。
“哪来的道士,滚滚滚!”
一阵哐当声,怀清吃了个闭门羹。
那小厮关了门,上了门匝,回头刚走几步,就看见怀清正一手负在身后,就亲驾熟的往屋里走去。
小厮揉了揉眼睛,心里一骇:“你这臭道士从哪进来的,还不给我站住!!”
“来人啊,抓贼了!”
小厮一喊,贾府四面八方蹿出一群喽啰。
带头的管家执着火仗,怀清伫立在原地。
“贫道是来救你们家老爷一命的。”
几人看着管家,就等管家开口,管家片刻竖眉指着怀清骂道:“我们家老爷身体康健,家中并无祸事只有大好的喜事,你这臭道士满嘴胡言,来人,快把他给我撵出去!”
怀清伸出手指掐算,抬头看着头顶一片繁星。
低头目光一凛,盯得管家背后一阵寒气。
“并无祸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家老爷是老来得贵子,令府贵公子这几日是不是日夜啼哭不止?贫道刚刚停在府门前,见贵府北方位星辰微弱,富贵而骄,大祸将至。”
怀清说完,甩袖朝门离去,那贾府管家停了片刻,面前踌躇,不到片刻就想把怀清拉了回来。
怀清也是掐准时间,一步跃起跳出了墙外。
等贾府小厮打开门,怀清已经不见身影。
怀清回到客栈,南羌翘着二两腿坐在怀清屋里,南羌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眼里渐渐嫌弃:“你去忙活了就小半时辰,就这?”
“你懂什么,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这年头,上赶着的卖弄殷勤献本事,都是江湖骗子。”
“你不就是江湖骗子嘛。”南羌下意识的拷问。
怀清急了眼,拿起桌面上的酒壶,南羌按着怀清手背,顺便还抹了一把。
这臭道士的手还挺滑,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透粉,不像是握罗盘的手,像……
南羌认真思索片刻,像这面首调琴奏乐的手。
这么一双手,要是拦在美人纤细腰身上也是养眼。
南羌似想到一些,脸色略红,怀清打掉南羌的手,推了南羌回座位。
外头明月高照,微风徐徐,屋里一阵阵酒香熏人易醉。
南羌看着怀清蠕动的唇,盯得入神。
怀清一身宽敞的衣袍,胸口敞开,衣袂散落在地,头发半挽,额前两捋青丝随意。
南羌从黛眉星目,一路沿下,到了琼鼻,停在未红薄唇间,一双薄唇里皓齿未露。
南羌咽了咽口水,再往下,盯着怀清滑动勾结,南羌觉得身上一股燥热,喉咙又干又渴。
南羌闷了一口酒,目光一寸一寸往下挪,怀清胸膛肌肉分明,小腹健壮。肤色不像深闺公子苍白,怀清的肤色有一些铜色。
南羌目光再往下,喉咙更干了,南羌眉头一皱。
怀清正绯腹,她一个黄毛丫头,历世未久涉世未深懂什么就计谋。
怀清看南羌安静下来,刚抬眼,看见南羌盯着自己。
顺着南羌目光,打量到自己裤裆,怀清惊慌捂着自己裤裆。
“你看哪呢!”
南羌醉意上来,上去扒开怀清的手,怀清一张嘴长大能塞鸡蛋。
南羌抬起头,怀清鼻尖碰到南羌额头。
“普天之下,又不是只有你有。谁稀罕呢。”
怀清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南羌不屑:“不过按你这姿色,要是去当个一定是头牌,给馆子赚的盆满钵满。”
南羌伸手去捏着怀清的脸,酒气轻轻喷在怀清脸上,一阵酥酥麻麻感觉。
怀清看着坐在自己腿上压着自己的女流氓,别的感觉没有,这心里只有惊恐和……
?龙阳?她从哪看出来他一七尺男儿有这癖好的?
南羌眯着眼,盯着怀清眼神越来越不怀好意。
怀清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真打算把他卖了吧?
怀清眼里渐渐阴鸷,起身毫不留情的推开南羌的脸。
南羌一推便倒在桌面上,呼呼睡了过去。
怀清起身整顿好衣衫,把南羌扔出走道。
白芷推开门,看见躺在长廊的南羌,手里盆子放在一边,把南羌拽回房里。
次日早晨,南羌宿醉厉害,醒来头晕脑胀。
白芷进来“小姐,你昨夜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都睡在长廊外头了。”
南羌托着腮,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
白芷无奈叹了一口气,每回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就像丢了魂一样。
富贵以后,南羌在京都走路大摇大摆,身边还跟着一小喽啰,一副公子哥春风得意做派。
一阵铜铃叮当声响,南羌回头,看见一辆马车奔疾过来。
“又是他。”
“你认识?”白芷糯糯道。
“那晚就是这混账王八羔子撞的老娘。”
白芷眼神一呆滞:“糟了,出门见霉,必遇灾祸。”
白芷刚说完,就觉得耳朵一钻心的疼。
白芷连连改口:“奴婢错了,小姐今日一定是各方神明保佑!”
南羌一松手,白芷揉着耳朵,扁着嘴。
“那不是闻人仲舒吗?”
“是啊,就是她,听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