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想来卫王殿下会理解的!”说着,也不给褚俟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青汣就走了……
却说胡中林这边一番搜查下来,并未发现任何刺客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得让今晚参加宴会的朝臣们先回去。
然而整个皇宫仍是戒备森严,以至于白飞尘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迟迟没有音讯传来,最后只好带着满心的担忧与不安回到了卫王府,一夜未眠。
直到翌日早朝过后,白飞尘才收到了褚俟派人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与此同时,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紧跟着便安排了人手去接应褚俟。
虽说胡中林已经带人搜查过,但正阳宫也并非全然安全,于是当天傍晚,褚俟便混在采办的马车中离开了皇宫。
晚间,褚修派人过来询问了一番褚星澜的病情,被燕西楼三言两语打发了。
两个人关起门来,青汣皱眉看着他:“褚星澜的病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吧?”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时间长了难免会让人起疑……
“那就只好把药初年请来了。”燕西楼气定神闲地嗑着瓜子,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听到这话,青汣不由嘴角一抽:“药初年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说句不好听的,那位的医术同燕西楼只怕是半斤八两!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以药初年的身份住进了正阳宫,你把他叫过来怎么同其他人解释?”
“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咱们也不用在这宫里待太久。”说着,燕西楼仔仔细细地把瓜子仁吹干净,然后递给她:“喏,都给你剥好了。”
青汣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计划?”
燕西楼眸中划过一抹无奈,半真半假道:“自打咱们到凉城开始,我一直都同你待在一起,要是真有什么别的计划你会不知道吗?”
“这可说不好。”青汣凉凉睨了他一眼。
燕西楼顿时换上一副受伤的眼神看向她:“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呵呵!”青汣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燕西楼一噎,随即语重心长地说道:“汣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话说得好,夫妻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信任’二字……”
“可老话也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青汣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燕西楼:“……”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半时天,到最后青汣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药谷主,灵妃娘娘有请!”
燕西楼和青汣快速对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地划过一抹警惕。
“这么晚了,灵妃娘娘有什么事吗?”燕西楼开门以后问道。
“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想请药谷主去看看。”灵妃身边的宫女垂眸答道。
燕西楼眸光微闪,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只命我照顾太子殿下的病情,灵妃娘娘若是不舒服,应该请御医才是。”
那宫女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么个态度,心下登时便有些不悦,于是,再开口时语气便生硬了几分:“药谷主这是不愿给我家娘娘面子吗?”
“我与你家娘娘素不相识,既没有交情,更谈不上给面子。”燕西楼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那宫女碰了个软钉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声道:“我家娘娘请你去瞧病是看得起你,药谷主莫要不识抬举!”
“那又如何?”燕西楼神情淡淡,丝毫不为所动。
宫女继续威胁:“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呵!”燕西楼冷笑一声,淡淡道:“药某既不是这宫里的御医,亦非你南越的臣民,想要治我的罪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宫女被他三言两语驳了个面红耳赤,刚要再争辩些什么,却直接被燕西楼打断:“我累了,小九,送客!”
“是。”青汣应了一声,然后在宫女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宫女见他如此油盐不进,气得一跺脚,转身回灵鹫宫去了。
青汣隔着窗子往外看了看,确定那宫女走远了,这才放下了帘子,想到那宫女的来意,眸中不禁划过一抹深思,拧眉道:“你说,灵妃是不是对我们起疑了?”
燕西楼摇了摇头:“起疑应该不至于,估计就是试探一下我们的态度。”
青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纳闷道:“不过说起来,这个灵妃和荀家的关系也的确是耐人寻味,按理说,她身为荀家的嫡女,又被封为灵妃,多年来六宫独宠,地位斐然,荀家应该很是倚仗她才是。”
“可如今的情形却是,荀家不惜花费这么大的周折送云萝进来同她争宠,甚至大有一副要让云萝取而代之的意图。而最奇怪的是,灵妃似乎并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上。”
燕西楼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懒洋洋地说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像荀家这样的大族,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一旦这个傀儡脱离掌控,自然是要沦为弃子的。”
“你是说,如今的灵妃同荀家已经不是一条心?”青汣半眯着眸子问道。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们之间的利益产生了冲突,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灵妃站在了荀家的对立面。”燕西楼继续不紧不慢地剥着瓜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青汣听罢不由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