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儿踢了仙女兽一脚:“反正它都死透了,肚子里什么样,一会拆了就知道了。”
石靳笑说:“然也!小丫头,你还是说说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
望舒眼见秦韵和石生花一副要直接上手的样子,连忙转了一圈:“我好好的呢!不信你们看,一片衣角都没破!”
“你啊你……”辛姬敲敲她的额头,“胆大包天!”
柳无意接过望舒递过来的金缕衣:“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切不可任意妄为。”
他们不知自己有景澈这个内应,觉得她胡闹却也没错,望舒没有解释,笑嘻嘻地安然受过。
挨了几句批后,望舒转移话题:“各位前辈,你们说这怪物那么韧的皮,咱们怎么破开才好?”
辛姬勾起嘴角,这丫头确实是个有成算的性子,既然她能决然地跳进去,看来是有一定把握的,只是涉及到各人的机缘,她们却不好再问。
听她转移话题,众人都笑笑揭过此事,朝怪物走去。
仙女兽黑紫色的皮上油光水滑,看起来很是削薄,只是石靳和辛姬两人轮番换了几次武器,都没将它砍出一丝伤痕。
陆婉儿幽叹:“还真是空有宝山而搬不动啊!”
“要不然,带回宗门处理吧?”柳无意开口,“望舒不是说它腹中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身皮子可以分一分,到时候皮子均分,这对大螯给望舒,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玄音门还是信得过的。
修为低的几人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分一杯羹,毕竟也没出什么力。
石靳见石生花一脸喜色,心中感慨,玄音门不愧是大宗门,门派作风果然大气,若是……
他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把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去。
辛姬将仙女兽收进储物袋之后,一行人不再停留,继续御舟向前。
“看来,我们离镇压之地不远了。”辛姬眺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群说道。
这飞舟经过仙女兽的缠斗,舟身很有些不堪,好在它身为法宝,也没那么容易损毁就是,见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众人心头才松快一些。
望舒站在舟内,悄悄跟景澈传音:“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咱们?”
她对自己的感知向来自信,眼下这种被窥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得不开口道:“几位前辈,我觉着这里不对劲。”
经过此前一事,几人都知道她对于气息的感应有些门道,神色纷纷戒备起来。
“哼!”
辛姬长袖一摆,突然间朝空中一挥,几枚闪着暗光的飞针被甩了下来。
“何方宵小,连露面的胆子都没有?!”石靳大喝。
“识相的就麻溜地将飞舟让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这声音俨如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显然是特意变了声。
“鬼祟鼠辈,连脸都不敢露,也敢大言不惭!”辛姬放出一个灵气罩,将飞舟护了起来。
“嗬嗬嗬……”
怪腔怪调的声音忽远忽近萦绕在舟身,辛姬的防护罩完全无用,修为低的望舒几人被声音侵入眉间,一时心血震荡,只觉头痛欲裂。
“跟我玄音门玩御音之术,你好大的本事!”柳话间已经弹了起来。
琴声淙淙,像是高山上刚刚融化的雪水,清凌凌的,缓缓流进几人的眉间,望舒揉着额头,才觉得好受不少。
“我倒是谁,原来是个没脸见人的叛徒!”辛姬像是想到了什么,讥讽一笑,“你倒是人如其名,人品还是跟从前一样烂!”
“贱人你说谁呢!”谢汀兰被她激怒,直接现出了身形,朝舟上飞来。
“谁应了就说谁!谢!烂!人!”辛姬狠厉地吐出最后三个字,拎着手中的剑就迎了上去,剑风凌厉,一下手就是置之死地的招式。
望舒一路都没见辛真人如此震怒过,悄悄靠近秦韵:“这人谁啊?”
“玄音门的叛徒。”秦韵解释道,“为了掌门之位,还害死了辛师姐的师父。”
得了这两句话,望舒已经自动将其余情节脑补出来了。
原来,门风再好的宗门也免不了一些乌遭事啊!
望舒见这人气息不过和石靳相当,不解道:“那她怎么才金丹后期?”
柳无意接道:“这谢汀兰逐出宗门时,已经被废除了修为,后来不知道她又练了什么秘法,修到了金丹后期。”
石生花看辛真人应对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不由问道:“柳真人,你不上去帮忙吗?”
柳无意叹口气,道:“让辛师姐再发泄发泄吧!师叔的死,给她带来的打击太大,这么多年了,这谢汀兰神出鬼没的,每次想找她都不容易。”
辛姬招式狠辣,出招完全没有花架子,每一剑都直指谢汀兰的要害,只是谢汀兰身形刁钻,剑招明明就要落到她身上,却回回都被她轻巧地躲过了。
辛姬越打越怒,显然失去冷静,见状,辛姬和石靳飞身而起。
三人对战一人,谢汀兰占不到便宜,却也没怎么吃亏。
倒不是因为她修为精湛,而是她的身形实在诡异,往往到了关键处,身影就会凭空消失。
“陆师姐,你将飞舟御离他们近些。”石生花突然出声。
见陆婉儿迟疑,她指着一处道:“到那个位置就行,灵力也不会波及到我们。”
见她语气认真,陆婉儿还是御舟往她指的地方靠了过去。
谢汀兰本想出其不意,让他们吃个暗亏,谁知道自己被辛姬一激之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