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必要回一趟宋国,去眙一下究竟发生着乜嘢!”
这边把鸡交给了浑夕,王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表情严肃的说道。
“嗯,咁你不如即刻启程,呢度有吾,放心!”
与其说这俩是主仆,不如说是“亲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脾性了解很深。作为一个急性子,一个行动派,怎么可能再磨叽,两人互相点点头,各自分工已然明了,不需要太多准备,王丹已在去宋国的路上,驭马飞驰了。
这一次,王丹并没有给羊流儿打招呼,甚至要求浑夕把鸡都藏养起来,而不是马上做给她吃。在羊流儿的认识范围里,此时的王丹,仍然在为她的食材奔忙在外。
既然大师傅不在,没有人做糕点了,“流霞宫廷糕点”专卖店自自然然地歇业了。
店门虽然一直是高挂着“免战牌”,可每天到这里来探头探脑的人却并没有减少。浑夕也并没有完全闲着,他就在店对面的邻居茶馆里,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一壶茶泡半天的监视着自家店门周边的动静。
王丹多日不归,本来是羊流儿最为欢欣快乐的事儿;可是这一次的“多日”有点儿长,不知不觉,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见到他了,羊流儿问浑夕,也只是得到一个“摇头不知去向”的结果,她这才开始有些觉得不对劲儿。
没有王丹的照顾,浑夕做的饭,可没有他的花样多,很快,羊流儿便怀念起王丹的好来了,她决定亲自出去找找。
“夫人莫要乱跑,先生出门前,交待让吾照顾好你。”
浑夕用他那简单、直白的低沉嗓音明确地告诫了羊流儿,并很是霸道地挡在了门口,单手握住剑柄,双手交叠于胸前,表明了职责所在,绝无商量的可能。
“像你这般执拗,顶会有姑娘中意你啊!”
羊流儿气极不过,开始对浑夕进行人身攻击。
“不劳夫人费心,吾自有先生相随,终身不娶亦无妨。”
“你!……”
羊流儿这才发现,浑夕不仅仅是一个管家这么简单了。
比起王丹来说,这个浑夕周身散发着“女子莫近”的直男疏离感,这倒激起了羊流儿的莫大兴趣:在她看来,这世上,就没有她掌控不了的男子,只要他是个“真男人”,她就一定有办法“拿下”,不管是“心”还是“身”,总有弱点吧!
更直白的说,在羊流儿心底,她有一种“反猎”的心,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似的。
既然王丹不在家,逗逗浑夕也不错,总比傻等着要有趣些。
羊流儿知道浑夕是驾车的一把好手,就想从这里下手,于是又换了一种语气,一脸天真的问道:“那么,你可愿意教吾驾车?你可以一直在吾身边,眙着吾,定不会乱跑。”
“夫人讲笑!何曾见过女子驾车?抛头露面,有损先生颜面、且马匹臊臭肮脏自不必说,更何况,驾车有危险,夫人莫要乱想。还是系屋企,做做女工,添些织物,更为妥当。”
浑夕仍未放下手中的剑柄,但已从双臂交叠于胸前的姿势,改为双手垂于身体两侧,算是给了羊流儿一些面子。
“噢,吾知啦!咁你系呢度稍等吾先!”
不一会儿功夫,羊流儿换了一身她自以为很得意的王丹“一点红”男子装扮,又回到了前厅,立于浑夕面前,还不忘了插上新买的玄玉发笄,很是自鸣得意地在他面前,以男子身姿,转了一个圈儿,问道:“顶么样?”
哪知这个浑夕的瞳孔地震、单拳紧握,剑柄微出鞘,并不是因为她现身后有多么“英俊帅气”,而是“抓得就是你”的那种“兴师问罪”状。
“哼!仲话‘顶么样’,还请夫人速速褪衫,否则莫怪在下亲自动手。”
羊流儿哪里见过这个浑夕还有这么“凶猛”的一面,瞬间失去了“逗他”的心思,她能感受到的是一股杀气,似乎这身衣服若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浑夕手中的剑锋,就要一秒出鞘,飞过来夺了她的项上人头似的。
“好好,吾换吾换!”
羊流儿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眼神”震慑住的体会了,忙不迭的后退,还不敢转身,双手向前做着抵挡的动作,一步、两步地向后退,差一点被门槛绊一跤,赶紧转身扶住门框,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屋里。
一边恨恨地换衫,一边琢磨着,为什么这身装扮会让这个直男这么生气?难道这身衣服里,还有什么更多的故事,王丹可从来没给她讲过。
原来想着“反猎”一下浑夕解闷的,现在的羊流儿只想着如何保命了。
“该死的,到底跑去宾度?看来,以后吾得对佢好滴嚟!”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在这个时候,羊流儿才又重新认识到了自己曾有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次,她是真心地盼望着王丹快点回到她身边,并且再也不嫌弃他对她的各种好了。
有了浑夕的监督,现在的羊流儿真是乖到了“百依百顺”,不管浑夕做的饭有多么难吃,她都不敢提意见,每次吃得又快、又干净,只想着,能坚持到王丹回来就好。
幸亏,除了浑夕,还有柤离子会不定期过来,替她复诊一下,看看脚伤恢复得如何。每当柤离子过来的时候,就是羊流儿精神解放的时候,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王丹以外,这个柤离子,就是对她最好的人了,更何况,在他帮她治疗脚伤的那段时间里,除了王丹之外,他就是亲自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