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所讲的盲僧师兄,也就是石宝山他们见过的那个洞穴飞升的高人,照她所讲,应该是就在这个高入云宵悬崖内高空的某处,被她笑着呼唤着,却不显露行迹。
“明明那位大师已经死了啊!我们亲眼看到的,辛吾哥哥,用小油灯检查过他的呼吸,他说过‘大师应该是涅槃了’。他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呢?还在这么远的地方!这里,可是只有飞鹰才能飞上来的绝壁高谷啊!难不成,他没有死,而是也和我们一样,被巫鹰给抓到这山洞里来的?”
石宝山暗自思忖着,不确定他们两人的命运,和这个曾经救过他们一次的“师兄”到底还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但身上仍在不时发作的奇痒,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只能继续拼命抓挠个不停,直到那处皮肤都被挠破出血,让痛感掩盖了痒劲儿,这才算是稍微可以安静一下。
全身各处的小伤一起发作,痛得像烧了起来,到处都在点放着一把小火似的,让石宝山渐渐从痛觉,变成了烫的要死的感觉,浑身肌肉随之而抽搐,额头上渗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身体随之微微颤抖。
看到石宝山这么痛苦,小白哈巴走近到思思面前,大声说道:“你要履行诺言,我们选完了,你该治他了!”
“我是说过,但是你没记住这句话:‘记住啊,要选得让邪术主高兴’。小鬼头,我家主人还没有高兴呢,我怎么算是‘失信’呢?呵呵!要怪就怪你们,自不量力,偏要违背我家主人的意愿,我又能怎么办呢?真让我为难啊,呵呵呵呵……”
“你,你不就是‘邪术主’吗?你家主人又是谁?还在找借口拖延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好意思这样骗小孩子吗?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子!”
白哈巴气得双手叉腰,提高了声调,大声骂道。
“呵呵,唷唷唷,我可不敢冒主人的名讳啊!术主可不是人人可以想当就当得了的。她老人家答应会亲自来的,就一定会来的,算不得拖延。还有,对啊,你们不是三岁,敢请教小大人您今年贵庚几何啊?”
思思不怒反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左右扭摆着,身若无骨一般。
“我,今年7岁了!别想骗我,哼!”
“啧啧啧,瞧瞧看,7岁呢!好了不起啊!哇,失敬失敬!哈哈哈哈……”
思思的腰弯得更深了,几乎都要把自己笑得抬不起身来。
“你!你敢嘲笑我!我们龟兹男人,是不允许女人这样嘲笑我的!你这个坏女人!”
白哈巴已经从双手叉腰变成了两手攥拳,两个小拳头看上去,气血被阻,变成了深红色。
“男……男人……,哈哈,好了,今天就算是‘邪术主’亲自来了,她也要因为你的这些话而‘高兴’到笑死了!7岁,还男人?!哈哈哈哈……”
白哈巴右手的拳头,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的前提下,居然已经冲着思思的腿部,冲地打出了一拳。
“女人,你们什么狗屁龟兹国,难道没有女人吗?你难道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吗?呵呵,对了,你是个连什么是‘女人’都不清楚的小‘男人’呢!要不要我教下你哈?啊?哈哈哈哈……”
凭他的身高,这一拳,也只能够到思思的腿部位置。
“看看哪,你们龟兹国的男人,都像你这么矬个儿吗?就凭这点小个头,还好意思看不起女人,你们哪来的自信啊?啊?哈哈……还不让人笑!这真是太难为人啦!”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度,这一拳头下去,连思思的裙边都没有碰到,就落空了,倒是一股惯性,把他自己给带倒了,摔到地上,正好两只小鹰在旁,给吓了两跳,都折腾着躲开,跳到了两边,倒在地面上的白哈巴,很快自己爬了起来,转过身来,满脸懊恼,又把大头当成武器,俯身直冲,再次向思思撞了过来。
“嘿!我给你脸了啊!来劲了,还!”
思思这次不躲了,只是任凭他的大头来撞,就在马上要撞到的前一秒,单手一拎,白哈巴就被这个“坏女人”拎着腰带,给高悬到了半空中,看着他四肢凭空胡乱折腾,除了能搅动一下他身边的空气之外,对任何事物都不能造成半点伤害。
“你这个坏女人,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接着打!”
白哈巴的不认输与倔强,让思思觉得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直接忽视了石宝山也在场。
看到白哈巴为了救他这么拼命,石宝山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各种痛痒相夹的感觉,仔细观察着左右的环境,寻找可以衬手的东西,准备从后面偷袭思思。
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堆很奇怪的东西,像是一根一根的巨大树叶杂乱地叠放在一起,还挺高的,看上去,也有些尖锐的轮廓。
“去看看!”
石宝山偷偷跑过去,一翻腾,全是近两米长的鹰的羽毛,那个尖锐的,是一只脱落下来的鹰啄,那像枝杆一样嶙峋奇诡的,是鹰爪!
“没想到,巫鹰也能被这样大卸八块!”
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石宝山两手已经分别捡起了一啄一爪,轻手轻脚地走到思思身后,冲着她的后脑及脖梗处,使劲一抛,不偏不倚,这两样东西,全部插到了他预定的位置。
“啊!”
思思没有任何防备,石宝山的这一番偷袭,让她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就摇摇晃晃了两下,扑腾倒地,一动不动了。
白哈巴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