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孟钰挥挥手,直奔内室里床榻上的笙和,“她怎么了!”
“御医还未到,还不太清楚什么原因!”梁吟秋连忙跟上步子接话道;
孟钰一走近,就见元湘伏在床榻边,背对着自己;再低头一看地上,印着浅浅的泥土印儿,不禁皱了皱眉头;
“陛下恕罪!事出突然,奴婢们太着急了!”梁吟秋见此,连忙解释着,顺带走过去拉起元湘,就往外走;
元湘纵使心里担心不已,但也明白这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便软下语气,“参见陛下!是奴婢失礼了!”
此间,不仅是孟钰和梁吟秋,就连躺着装病的笙和也是心里一个咯噔;
元湘依依不舍地退下,走时,落寞的目光再次瞥向笙和的方向。
“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孟钰接替了元湘原本的位置,只是不同的是,他坐到了床边。
“没有,夫人今日喝了粥便在看书,久了就说有些闷,刚一站起来,就晕倒了!”梁吟秋边思索着,边回答道;
“御医怎么还不来!你们再去人催催!”孟钰盯着床榻上道人儿,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看着心疼不已;
木渔点了点头,叩了叩身便忙跑出门去,一头撞上赶来的夏御医,她摸了摸脑袋,再一抬头,就见夏御医正站在自己面前;
“来了!御医来了!”她兴奋地大喊,“御医大人,您快请!”
夏御医摇了摇头,“小丫头,慌什么慌?若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撞坏了,可就看不了病了!”
太医署那么多御医,非要让自己这把老骨头跑一趟,已经烦躁不已,若不是那丫头夸自己医术最为高明,自己还真就不来了。
他跟着木渔走进内室,就见孟钰冷眼盯着自己,心里一个咯噔,坏了!怎么陛下都来了。
他抹了抹冷汗,原本木拙的步伐也变得迅速起来;
“老臣参见陛下!”夏御医走近,连忙跪地谢罪。
“你若是腿脚不方便,那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吧!”孟钰强忍着怒气,若不是自己先到,竟不知他们平日里还有这副架子;
“老臣不敢,老臣一听通报就赶过来了!来时摔了一跤,所以腿脚——”
“好了!别废话!快给玉夫人看病!”孟钰不等他说完,便喝止了他,想来也不过是些推脱责任的话;
“诺!”夏御医被惊得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起身过来,行至榻前给笙和看病;
一番把脉观察,他摇了摇头,又观察了笙和的舌苔、眼白,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孟钰见他看了许久,面上神情却不理想,便忍不住问道:“如何?”
这御医大致已经将病情摸索清楚,可是都卡在心里,不敢说多一句;
“到底如何!”孟钰不耐烦了,这些闲人,不仅架子大,难不成还是些庸医。
夏御医被孟钰的喝声吓得一个踉跄,连忙跪地,哭丧着脸:“陛下息怒啊!玉夫人她——她元气有损!故而晕倒。”
“你说什么?怎么会伤了元气!”孟钰大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御医。
“这……现在还不曾得知,不过,元气倒是可以再调理好的,身体也能再恢复;”御医忐忑不安,余光不住地瞟着孟钰;
孟钰一听,刚刚放下心,又见御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直说?”
“但——玉夫人今生可能不能再生育子女了。”御医说完,认命似的趴到地上,低垂着脑袋。
虽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梁吟秋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知是喜是愁,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笙和若是心底没有一星半点的忧伤,那是不可能的,但也松了口气;
至少,不会怀了仇人的孩子!
孟钰听后没说话,转身怒视着梁吟秋等一众宫人,幽幽的瞳光几乎要将众人吞噬;
梁吟秋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气息,连忙跪地:“是奴婢们失职!没有好好照顾夫人!只是元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损伤的,还请陛下好好排查!”
“是吗?”孟钰冷漠地对着御医问道;
“陛下,这宫女所言极是!损伤元气不是一时半刻的,夫人常待在屋内,只怕是另有玄机!”夏御医连忙解释。
听了这话,孟钰几乎无法冷静了,他在屋内来回看了几圈,念叨着:“大胆!真是大胆!什么人有这个胆子!”
“来人!排查梦禾宫,一个物件!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他大喝着;
闻此,笙和佯装被他声音吵醒,半睁着眼睛,迷糊地喃呢道:“陛下?怎么了?”
孟钰倏地转过身,惊喜地眸子对上笙和一脸茫然的脸,见她虚弱苍白的脸带着茫然的娇憨,心中不免隐隐作痛。
错愣片刻,他先是小声对梁吟秋吩咐:“此事保密,暂且不许外传!”
随后走到笙和面前,一扫之前的怒意,宠溺道:“让你中午不好好用膳!一口粥如何能果腹?”
“哦,那……臣妾下次多吃些!让陛下劳心了?”笙和淡然笑笑,“御医都来了?”
夏御医神色复杂地朝她拜了拜,笙和刚刚笑着回应,就被孟钰横抱起;
“陛下?”
“朕带你去长明宫吃点好吃的!”孟钰对着她浅笑着;
说罢,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她抱离了梦禾宫。
夜里,看着笙和入睡,孟钰才又赶至梦禾宫;
“如何?”
“陛下!已经查出,是这紫缔莲!用尸子寒浸泡入毒,每日散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