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整个城内烟火大燥,一拨一拨的人马开始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寻,明的暗的皆动荡;
青扬躺在床榻上,却丝毫没有睡意,外面熙熙攘攘传来声响;
一连几天,青扬都像被冷藏了似的,除了侍候的丫头,再没有其他人来过,她又想到翻墙,但每次都被侍卫抓个正着,好几次都能看见府外的景象,却被抓了回去禁足在屋。
不经意的角落,暗处的黑衣人一闪而过;
这一日,已经是午夜时分,折腾一天的青扬刚刚进入梦乡;
“砰!”
大门被推开,青扬惊坐起,一脸茫然地看着进来的四个面生侍女。
“青青小姐!我们殿下让你穿好衣物赶快出去!”四个侍女走进来跪在床边,瞥向她的目光中有嫉妒,有恨意。
“现在?”事出突然,难道是哥哥找来了?
她迅速爬起床,穿上了侍女准备的白色衣衫,宽大的袍子坠感十足,发髻随意挽起一缕,其余松散地束在身后,淡扫蛾眉,轻点朱唇。
侍女递过一碗汤茶,“青青小姐!请您漱口!”青扬照做;
“青青小姐!请您喝香口茶!”青扬也照做;
刚刚喝完,她不禁疑惑,清口香口茶?这是要做什么?
在四个女子的簇拥下,她慢慢靠近了熟悉的镜王的房间;
暗黄的灯笼下,她的面容柔和,犹如拢着薄薄的一层雾,本就仙灵的样貌更添神秘。
就连门口的展齐也暗自点头,只有宋越蹙了蹙眉,这打扮的什么玩意儿,一点都没有上次本大爷吩咐下人弄的好看!
她一进入,侍女便全数退下,他看了看站在屋中的镜王,向她投来炙热的目光,幽深的瞳孔,像是要将她吸入其中。
“镜王殿下?”她隐约感觉有些奇怪。
他收起入定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将她抗起,一把丢到床上;
这时,青扬才察觉不妙,完了!他这是……
不可以!
她慌乱推搡着,双手却被他单手制住,困于头顶,可越是抵抗,越是激起他的兴趣,一双大手撕扯着她的衣物;
镜王冷冷地盯她,犹如囊中之物!她果然是于青也重要的人,这几日,于青也在城中大肆寻找的动静已经满城皆知,城中更是有两人传闻无数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青扬用尽全力挣脱的手还举在空中,他愣了片刻,趁间隙,青扬赶忙从他身下钻了出来,朝大门跑去,用力扑上门板,却发现大门被关得死死的;
镜王反应过来,迅速从床上走下来,阴沉着脸不急不缓地靠近她。
自知在劫难逃,青扬干脆扑通跪地,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镜王殿下恕罪!我其实是陛下的私生女,我叫于青扬!”说完,她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轻轻咬了咬嘴唇,好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可是昏黄烛光下,他面色晦暗不明;
“果然啊!”他慵懒的声音藏着几分失望;
果然?他知道了?他是故意这样,想让我自己说实话!
“殿下—你知道了?”
“嗯!”
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青扬慢慢站了起来,立马换了衣一副笑嘻嘻的脸盯着他,“那镜王哥哥!没啥事我可以走了吧!”
“我可不是你的哥哥!”镜王转过身去,将落寞转为傲娇,“回去睡吧”。
明日,就将你送回他身边——
他仿佛第一次有了软肋,不忍伤害她,那就光明正大地和于青也较量吧!
回到自己房中的青扬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身子越来越燥热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慢慢地,她眼神变得模糊不清,越来越热的她开始无意识扯着自己的衣物;
黑暗里,闺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色身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他兴奋地几乎抑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看着床榻上因药力显现而迷离醉人的青扬,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便迅速脱下自身的衣物。
展齐守在大门外,有些自责地低垂着头;
这一切都是宋越的安排,他命人在青扬的香口茶里放了晚媚沉香,是一种药里极强的药,若她只是普通女子,那就赠与镜王皆大欢喜!但若是如暗查探子所说,她是陛下的私生女,是祭祀之身,那就随便找一个人来污了她的身子,让她永远失去祭祀之身,让于青也再次失信于民!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宋越也不允许镜王有软肋,不能为一个女人心慈手软。
纵然展齐还算有点自责,但为了镜王的大业,他不得不照做。
突然,屋里传来男子撕心裂肺地惨叫,展齐连忙踢开大门,跑进院子,只见黑色身影迅速跃上房梁,消失在夜色中;
“你们几个快去追!”他吩咐了几个手下,自己则拔出长剑冲进大开的闺房,就见那个随便从军中挑选的壮实男子赤身**,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蜷缩着,眼窝只剩两个大大的血窟窿,双手被利刃整齐横切,死状极惨。
再看榻上,除了散乱的被子和一件浅衫,空空如也。
坏了!
展齐连忙一同朝黑影追去,只是早已不见踪影,我玉戈居然还有此等高手?
府中的动静惊动了镜王,他步伐急促地跑向这里,宽大的黑袍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进入屋中,空气中还飘逸着一丝香甜的气息,他看到床上的被子和一件轻薄的外衫,一双眸子血丝满布,充斥了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