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哥放心,我的意思是,小四现在还小呢,先让她跟在我身边待两年,我保证这两年内不给她说亲。等到老家那里有合适的了,可以让小四再回去。还有,我家四郎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北安州的。我虽然不懂朝堂政务,可是之前江大人和江夫人都曾来信关切,而且言词间,很明显是只要四郎在这里做出成绩,就会被召回京城的。”
苏大郎犹豫了,说实话,朝堂大事,他自然也是不懂的。
可是他知道,小四跟在苏锦绣身边,以后的婚事只会更好。
而且,他们苏家这么多人,也就是这个妹妹的眼光最好,而且看事情也向来长远。
“也好,我试着说服阿爹阿娘,你也要跟他们保证,不会让小四嫁到北安州这里。”
“好。”
兄妹俩说定了,这关于苏锦玉的将来,基本上也就已经成形了。
跟在苏锦绣的身边,苏锦玉将来的夫君,怎么可能会是平民百姓?
满月宴过后,苏锦绣也琢磨着阿娘他们要回高县了,所以便一直让董姨帮着准备东西。
还特意用北安州的果子做了几种果酱,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酸酸甜甜的,也能缓解晕船晕车的症状。
而苏大郎在出发前,又去了一趟傅家的山货行。
傅宏业亲自将他送了出来,原本还想着请他一起吃酒,可是苏大郎却以家中有人等候为由给拒了。
路上,苏大郎低着头急忙赶路,结果一个没注意,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人。
被撞的是位姑娘,人都跌坐在地上了,嘴里还直哎哟。
苏大郎立马站定了,然后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
最后确定,这名女子应该是从这家胭脂铺子里出来的。
那女子打扮地不似良家女,反倒是透着几分的风尘气。
“哟,这位公子怎么这般不讲理?你撞了奴家,难道不应该扶奴家起来吗?”
或许是因为女子的声音好听,再加上了这会儿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所以,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
苏大郎皱眉,这几年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似这女子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
若是不够小心,他现在家里头估计小妾都能纳了十几个了。
“这位姑娘,不小心撞到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这厢给你赔罪了。”
苏大郎不仅没有上前搀扶,反而还故意退了一步。
他这般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让一群看热闹的人觉得有趣了。
而地上的那个女人则是千娇百媚地朝他看了过去,眼神中还带着几分的探究。
竟然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这会儿,有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跑出来,连忙将人扶起来,“姑娘,你没事吧?”
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这位女子的身份,“咦,这是倚红楼的头牌阿俏姑娘吗?”
有一人出了声,后头自然也就热闹了。
被人识破身份的阿俏也不羞,更不恼,反而是娇滴滴地来了一句,“这位公子,你撞倒了奴家,还害得奴家的手都破了皮,衣裳也坏了,只是口头上赔个礼就完了?”
苏大郎皱眉,这种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最是没脸没皮,什么羞耻的话都能说出口。
苏大郎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掏出一锭银子来,然后抛向了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也是出于本能,直接将银子接下。
“既然是害得姑娘的衣裳毁了,那便请重新做一件吧。这是十两纹银,在下知道姑娘是靠着颜色吃饭的,想必这银钱也足够姑娘把手上的破皮给治好了吧?”
苏大郎的声音洪亮,言词间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青楼女子的鄙夷,也令在场不少人都跟着起哄了。
“哟,阿俏姑娘莫不是看上这位公子了?哈哈!只是手掌擦破个皮就能要十两银子,阿俏姑娘不愧是头牌呀!”
“就是,阿俏今年多大了?这都红了两年了,倚红楼是不是又出新花魁了,所以阿俏姑娘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
……
阿俏的脸色红白间来回转换。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不解风情,分明还是一个木头疙瘩!
岂有此理!
她阿俏怎么说也是倚红楼里的头牌,何时受过这等的委屈?
“哼!这位公子莫不是看不起奴家?”
说着,竟然惺惺作态,开始抹眼泪了。
苏大郎懒得再与她计较,拱手道:“姑娘,这银钱在下已经赔了,而且你我二人在大街上撞上,也并非是在下一人之过,姑娘走路急切未曾看仔细,也是有责任的。在下只是不想与女子计较而已。就此别过!”
苏大郎话落,直接就抬腿了。
阿俏一看急了,伸手就要去拉他。
可苏大郎是什么人?
既然以前就见识过这种女人的手段,又怎么会毫无准备?
身子快速地往旁边一闪,而后满目警告道:“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已有家室,并无纳妾的打算。”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俏气得原地跺脚,恨不能追上去大骂一通!
不消多久,这坊间便有了传闻,说是倚红楼的头牌阿俏姑娘想要讹诈一位俊秀的公子,结果反倒被人嫌弃了。
更有甚者,还传说阿俏姑娘想要与一位俊秀郎君私奔,却被人家严辞拒绝,一走了之。
总之,就是各个版本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