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真君刚从演武台回到掌天殿,就召见了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东土的昆仑掌门和花初夏也到了掌天殿,看看皇帝的处置。
“老四,此事你作何解释?”武烈真君的眸子望向了四皇子,里面布满了寒气。
武烈真君对这个儿子非常的失望,连自己的下属都看不好,又怎么去看顾好天下,曾几何时,他还一度想立四皇子为储君。
儿臣是被冤枉的,陛下定要彻查,也好给儿臣一个清白!”四皇子高呼冤枉,这次栽得措不及防。
武烈真君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四皇子出生西凉的镇魔军,轻易不好动。
由于极西之地的魔族,大夏常年在西凉驻扎了重兵,分为镇魔军,破魔军和征西军。
三个大军由仙凡组成,每军的人数不下三百万,征西军的坐镇大将,甚至是化神道君。
太子正是出生征西军的化神将军世家,所以即便是这么多年毫无作为,储君之位依旧稳如泰山。
镇魔军虽然没有化神,却有十余位元婴真君坐镇,可以说是大夏的中流砥柱,况且西凉三军向来有来往,即便是皇家,也轻易动不得这样恐怖的势力。
“即便如你所说,你也有治下不严之罪,况且令月公主乃是皇家血脉,更是东土天骄,你让大夏失了国体,这又是重罪!”武烈真君避重就轻。
这事情如果真的坐实,大夏皇朝也脸面无光,武烈真君避重就轻也是为了大夏,暂时先打发东土修士。
四皇子并非不知好歹,一听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当下跪在了大殿之上。
“儿臣领罪认罚,令月公主无辜受害,儿臣罪有应得!”四皇子认下了罪名,这事情他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
“既然如此,四皇子治下不严,有失国体,去安南王之号,即刻圈禁雾境行宫,待事情查明,再行处置。”皇帝早就想好了处罚。
安南王别看名字唬人,其实只是个杂号王,有名无实,封地都没有,这样一个王爵,对于四皇子来说可有可无。
而圈禁雾境行宫就更加轻了,雾境行宫就在无上京都附近,算得上是皇家的一个别院,平日里避暑都可能会去那里。
东土的修士冷眼旁观,对武烈真君的做法并不反对。
东土这次算得上赚了,违例的筑基修士已经被击杀,至于皇子的罪名,更多的是为了面上好看,更何况东土依靠这次的意外,获取的灵石只怕不计其数。
“不知道东土的道友,可还满意?”武烈真君转头问了昆仑的掌门真君。
“陛下处置公平合理,东土并无不妥,如无它事,我们就先告辞了。”昆仑掌门行了个道礼,就打算走人。
东土修士洒脱,并非纠缠不清之人,眼见着事情有了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当下就都告辞。
“令月公主留步,朕还有要事!”武烈真君留下了正打算出殿的花初夏。
花初夏有些愕然,旋即想到了那个所谓封王的事情,当下就转身,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武烈真君的寿元将近,储君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他打算册立储君之后,就冲击化神。
自己什么货色,武烈真君实在太了解了,成功化神的几率只怕百不足一,所以基本上是打算死于化神天劫了。
国不可无君,先把储君的事做好,他也好放心闭关。
“太子的修为可有长进?”武烈真君话锋一转,说起了太子的修行。
太子的资质平庸,加上他贪图享乐,那里有什么长进,因为根基不稳,太子的修行已经数百年没有寸进了,此刻他有些惶恐。
“启禀父皇,儿臣定然加倍刻苦,不负父皇期望。”太子惶恐的回答。
看着眼前日渐显出老态的太子,武烈真君一阵恍惚,许久前的那个倩影又出现在神念之中。
圣元仁心天后!
年青时候的武烈真君一心只有大道,儿女私情从未在意过,直到碰上了圣元天后。
圣元天后资质普通,修为也仅有筑基,甚至称不上国色天香,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秦家庶女,却打动了武烈真君的道心。
武烈真君爱得非卿不娶,甚至差点丢了储君之位也在所不惜。
如愿以偿之后,武烈真君后宫空悬,为了圣元天后,后宫三万粉黛失色,当时他们天真的以为可以天荒地老。
可惜大夏国君的大位是何等的重要,在这个可以浮尸万里,牵连西土天下修士的龙椅之上,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轻如鸿毛。
圣元天后没有死于结丹天劫,却死于后宫的明枪暗箭之中,那些倾国倾城的女修们,前仆后继的涌向后宫,即便是大夏皇帝,也无能为力,阻挡不了。
圣元天后的死伤了武烈真君的道心,从此变成了天下闻名的浪子,再也没有真情实意,因为心中的唯一已经永不超生,而他的心不大,装不下其他人。
“你辞位吧!专心闭关,也许还能结婴。”武烈真君声音轻如鸿毛,却像是如雷贯耳。
结婴!
对于太子姬永续来说根本不可能,他明白了父皇的意思,急流勇退,远离这场漩涡。
姬永续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心中抱着万一的期望,也许他的儿子可以接替位置,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血脉之力过渡给儿子,只是这些转眼就成了昨日黄花。
太子缓缓的解下了金冠,一时间披头散发,在大殿上形容狼狈。
“儿臣领旨谢恩,今日一别,儿臣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