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国舅爷大怒,上前猛地跺脚吼道。
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其他平乐皇后派系的大臣们猛地记起,四皇子不是陛下。
他是十六岁的天阶妖孽!
他是敢在坤宁宫逼迫皇帝退位的四皇子!
他是让平乐皇后和七皇子游街示众的陆秋!
以舆论众怒逼迫低头,这样真的可以吗?
陆秋似笑非笑,不再说话。
今天,他要为苏蝉衣扫清所有的障碍,即便是让奉天殿血流成河。
不过以国舅爷和礼部尚书这十多个人,顶多是血染奉天殿罢了。
“黑骑军何在?”林震拔刀,刀与鞘的摩擦声格外的响亮。
哗哗哗!
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佩戴者黑骑军专属面具和盔甲的士兵们左手握刀右手持盾冲进奉天殿,将国舅爷和礼部尚书一众大臣们包围,随后同时举起刀,杀气腾腾。
“四皇子……不……摄政王,是臣鲁莽了,还请恕罪。”礼部尚书双膝发软,跪在地上。
“对了。”坐在侧位上的陆秋打了个响指。
礼部尚书眼前一亮,莫非是他的哀求起作用了,四皇子愿意放他一马?
其他跟在后面的官员们纷纷跪倒在地,学着礼部尚书的样子开始磕头道歉希望能够饶过他们。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四皇子不是在开玩笑,是要动真格的。
“你们这是……你们这是……”国舅爷独木难支,彻底慌了。
“记得把这些人名字记下来,满门抄斩,财产充公。”陆秋补充道。
国舅爷这下子也站不住了,跟礼部尚书和其他拉帮结派的大臣们瘫在一起,面容呆滞。
有的大臣死到临头,哭的涕泗横流用额头砸着奉天殿的地面。
但陆秋的眼里,毫无仁慈。
平乐皇后派系的人,在帝都就是个祸害。
奢侈享乐,酒池肉林,纸醉金迷,横行霸道,恶贯满盈。
从这些大臣到下面的子弟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陆秋杀的坦荡。
“是。”林震应道,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嗤嗤嗤……
将国舅爷和礼部尚书一众大臣围起来的黑骑士兵们手起刀落,一颗颗睁着不甘眼睛的头颅洒着热血掉在了地上。
一些文臣都脚跟站不住,逐渐浓烈起来的血腥味刺激的他们摇摇欲坠。
每个人都知道,摄政王在杀鸡儆猴的立威。
尸首分家的国舅爷和礼部尚书们就是鸡,而他们都是被儆的猴子。
“蝉衣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活着的文武百官们同时下跪,这一次的声音总算是齐了些。
“众爱卿起身,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苏蝉衣抬了抬手,让大臣们都起身。
“臣等无事上奏。”剩下的文武百官们互相看看说道。
地上的尸体和鲜血还热乎着,就算是有事上奏也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张嘴。
要不是蝉衣女帝和摄政王在,有胃里翻滚的文臣都要吐了。
“退朝吧。”苏蝉衣嗯了声。
“女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们再次跪下,然后躬着身子退出了奉天殿。
走出去后,每个人都是相顾无言,然后低头急匆匆的赶回自家府邸。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谁能想到夏国彻底变了天呢。
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安排,每个人都很忐忑。
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不知道今后会如何。
……
一座简单的坟土,一块干净的墓碑,这就是贤妃娘娘的归所。
陆秋和苏蝉衣站在前面,静静的望着。
“哥,以后我想住在姨娘的寝宫里。”苏蝉衣看向陆秋,说道。
“你不害怕吗?”陆秋摸了摸苏蝉衣的脑袋。
苏蝉衣如小时候那般,乖顺的眯着眼任由陆秋动作:“怎么会呢?有姨娘陪着,我会更安心些。”
“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陆秋说到这里,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真的一点都不委屈。”苏蝉衣嘴角翘起:“当年哥哥被流放的时候,姨娘急得落泪束手无策,我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其实那时候好想做些什么,但我没有那个能力。虽然大家都尊称我是蝉衣公主,但我从当自己是真正的夏国公主。”
“后来我努力的看书,还隐去身份前往天圣学院修行。因为我知道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不会埋没在那个小小的城里。”
“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夏国的第一位女帝。说实话,我是蛮欣喜的。坐在皇位,手掌大权,我终于有能力帮哥哥分担一些东西了。”
苏蝉衣抽抽鼻子,娇憨道:“我很高兴。”
“傻丫头。”陆秋无奈,刮了刮她的琼鼻。
……
很快,一份份诏书从皇宫内飞出。
比如礼部尚书这等出现了空缺的位置,将自动顺位。
加封林震为荆棘公爵,黑骑军由蝉衣女帝直接管控,人数从三万扩充到十万,成为女帝亲卫军。
礼部尚书的府邸鸡飞狗跳惨叫不绝于耳,很快就安静下来。
当有好奇的群众上前查看时,发现里面早已鸡犬不留。
这一幕,同样发生在了国舅爷、一些文臣和武将的家里。
夏国皇位更变,传遍了整个帝都,并且迅速的朝着夏国各处扩散。
……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