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当捍卫者钻进沧河城的时候,嘴里发出阵阵有着嘚瑟意味的低吼。
他们智商低下,却也能够明白,这些随脚可以踩死的小人是在阻止他们。但还是被轻松的破开了防守,站在了边城之内。
顺着城门钻进来的捍卫者捶了捶胸膛,如同闷雷作响。
“战争,就是将一座座城池变为地狱。”大皇子看见捍卫者进入了沧河城,就清楚夏国的大门彻底被打开。
想要破开捍卫者的防御,起码也得是地阶高手,想要真正的杀死,那就需要天阶高手来做。
如果不是捍卫者简直是天生的战争机器,赤炎国又何必再雪上加霜训练。
赤炎国的军队士气高涨,有三尊捍卫者助战,夏国有什么资本拦得住他们!
……
当捍卫者站在沧河城内的时候,百姓们就变成了难民,所有的人调头就跑。
“不是说那个什么摄政王殿下是来护城的吗?怎么见不到人。”杨信一边跟着桐乡镇的老乡们逃跑,一边不忘讥讽的问道。
“殿下肯定是有事耽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任柔生气的问道。
从桐乡镇被土匪们烧杀抢掠开始,杨信就成了她最厌恶的人。
为了苟活于世,不惜出卖同乡亲友!
加上这些天里,杨信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桐乡镇的百姓们,不断的抹黑殿下。
如果不是看在摄政王殿下的面子上,桐乡镇这群逃难来的人不但进不来沧河城,更没有一处休息之所。
“那为什么你的殿下还不来呢?”杨信怪笑着,任柔越是这么信任摄政王,他就越是愤怒。
“他一定会来的!”任柔别过头,不再理会杨信,她相信那位将桐乡镇百姓们从土匪手下救出来的黑袍少年。
……
“先拦住进入沧河城的捍卫者。”
徐明手持利剑,从城墙上飞跃下来。
光靠他一个人不行,所以徐明叫上了钱赤。
钱赤则是让手下将武器拿来,他的武器是双锤,乃是找人专门定做的。
握住双锤,钱赤的信心又回来了些,紧跟着徐明,冲向正在沧河城内大肆破坏的怪物。
两人与那头捍卫者打作一团,勉强的将他给拦了下来。
钱赤和徐明都是心急如焚,外面的那两头捍卫者也已经快要进城,继续下去根本守不住。
两个人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无论怎么计算,都没有想到赤炎国会有捍卫者。
死亡的阴影快速的将整个沧河城压抑,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极其缓慢。有正在逃跑的人最终放弃生命坐在了大道上,等待着捍卫者或者赤炎国大军将他给撕碎。
真正的赤炎国大军还没有出手,沧河城便已经被攻破。
这仗怎么打。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迦叶佛偈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
不知道何时起,沧河城上空有着靡靡梵音飘来。
这声音正直、和雅、清彻、清满、周遍远闻,瞬间洗涤干净了每个人心中的恐惧悲凉,只剩下如黄昏晚归,小桥流水炊烟袅袅的安宁。
三尊捍卫者的动作,缓缓的停止。
紧接着,乳白的光芒自天际洒落,笼罩在人世间。
沧河城内。
徐明、钱赤、任柔、杨信还有百姓士兵们都抬头望去,涌动着灵魂的虔诚,目睹着恍如神祗入人间。
赤炎国大军。
“怎么回事?捍卫者们怎么不动了?”大皇子扭头看着那位萨满模样的男人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萨满模样的男人正是训练捍卫者们的人,名叫达盖尔,手中拿着一把翠绿色的笛子。
他就是用这把翠绿色的笛子,操控远处正在攻城的三尊捍卫者。
这种特制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是寻常人类听不见的。但是捍卫者能够听见,并且在训练下,他们会根据笛子的韵律变化获得指令,然后去完成。
但就在刚刚,无论达盖尔怎么吹动笛子,都无法操控捍卫者们。
现在三头捍卫者保持着没做完的动作,已经不动了。
大皇子眉头紧锁,这三头捍卫者训练了那么多年,难道失效了。
可就算不听从达盖尔的指挥,他们也应该自己去行动,不是站在那里如同被点了定身术。
啪嗒!
在两边人马的注视下,有道黑袍身影轻飘飘的落下,稳稳的踩在了城墙上。
那道身影削瘦挺拔,手里拎着一把骨白色的粗糙长剑。
一袭黑袍无风自扬。
落地后,骨白色长剑被收起。
轰隆!
三尊捍卫者,同时倒在了地上。硕大的头颅从身体上滚落,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大皇子骑在青鬃兽上,心情激荡间竟是差点从上面滑下来,他猛地抓住毛发,望向达盖尔。
“肯定是夏国那位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是他定住了三头捍卫者,然后以不知道的手法,将头颅给砍了下来!”达盖尔懂了,怪不得手里操控捍卫者用的笛子突然失去了作用。
“……”大皇子怒火攻心。
这三个捍卫者,简直是价值连城,为了培养训练成功,花费了赤炎国巨大的代价。
没想到今日首战即将告捷,捍卫者却被杀掉了。
这般代价,就算是他大皇子的身份都承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