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能嘴硬?”康时并不在意在那干净利落的黑发下,飘射出来的森寒幽光。
他们两位天阶高手,如果还干不掉一个年轻的天阶小子,那么就不用继续苟活人世丢人现眼了。
“对了,等我将来去赤炎国,会去拜访你们家的。”陆秋手里的骨剑挑开长柄斧头,笑吟吟的说道。
“拜访什么?”博大高没听懂。
博大高和康时马上就要当着沧河城众多夏国子民的面,把这位少年以残忍手段给杀掉,他的脑袋里竟然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前往赤炎国去拜访,难道这种在委婉的求饶?
“去刨了你们家的祖坟。”陆秋笑的时候,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这笑容干净纯粹,如同邻家少年,会让看见的人心情都被感染变得明媚。
可是。
博大高和康时视线中的少年笑容,渐渐地变成了血红。
随后,血红越来越浓,浓到变成了黑红色。
怎……怎么回事……
博大高和康时想要有动作,可是思维正在快速的抽离,他们已经无法联系到身体。
眼前的红色,是什么呢。
陆秋伸出去,剑尖隔着空气挑了一下,并配了个‘砰’的声音。
随着砰字音落,博大高和康时的身体四分五裂,在蔚蓝中爆出了刺眼的血光。
散碎的尸体从天上掉落,很快消失不见。
天地一片寂静。
大皇子骑在青鬃兽上,死死地盯着天空上尸骸都保不全的凄惨场景。
先是三头捍卫者,后是两位天阶高手,就这么轻松的接二连三葬送在了陆秋的手里?
“什么情况?”
钱赤和徐明都起身,刚才全程都在认真关注着摄政王与两位天阶高手的交战。
明明那两位天阶高手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压制着摄政王攻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位天阶高手的身体四分五裂。别说赤炎国的人去救了,从高空四分五裂的尸体洒落,能不能再拼凑整齐都难说。
“我就说殿下一定可以的!”任柔的表情从错愕到惊喜,忍不住又蹦又跳的欢呼。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啊!”沧河城的各个地方,都传来了百姓们兴奋的声音。
“还有几十万的赤炎国大军呢,杀了两个白痴而已,搞得好像能活下来了似的。”杨信狂喜,没想到摄政王竟然真的能够以一敌二还双杀两位天阶高手。
但又忍不住酸溜溜的从旁边嘲讽,就算摄政王在保护沧河城和百姓们,那又如何?
反正杨信是看不惯摄政王。
啪!
一个大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腥气,满面红光油亮精神。他大步上前,揪住了杨信的衣领,甩手就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杨信当即眼前冒金星,鼻血都飙了出来。
啪啪啪!
大汉觉得不解气,又是几巴掌过去,杨信两侧的脸都肿的跟猪头似的。
“你什么人啊?凭什么打我!”杨信眯着红肿的眼,慌乱的问道。
“老子在旁边好一会了,你一直在那里废话连篇。那么希望殿下不是赤炎国两个天阶杂碎的对手,难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奸细?”大汉是沧河城很有名气的屠户,拎着瘦巴巴的杨信,比平日里杀猪还简单。
“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杨信赶忙解释,如果真的被戴上奸细的帽子。
别说沧河城的镇边军会抓他去调查,周围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们都会先撕了自己。
任柔在看着被打的满脸怂样的杨信,心里觉得解气又心酸。
杨信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荒唐滑稽的像个笑话。
“滚犊子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大汉松开手,将杨信丢在了地上。
杨信从地上爬起,话都不敢多说转头就跑。再不跑,大汉把他打死,百姓们都会拍手称快。
安静下来后,所有人的视线重新聚集在了天空上那道如同守护神般的身姿上。
那是每个沧河城百姓的希望!
……
“剑法,应如纤纤风细细,杨柳青烟里。”
“如松之劲,如风之迅,亦如狂风暴雨绵绵不息。”
“如血落人间,阿鼻地狱。”
“此剑法,名曰血雨。”
陆秋松开手,骨剑飞入上空飘浮散发着神秘危险的黑光。
随后骨剑和陆秋之间,连同了一条元力通道,形成了源源不断的剑气。
紧接着,不知道是每个人的幻觉还是真的在发生变化。
飘浮在空中的森白骨剑变得晶莹如血玉,而那剑身荡漾出来的一圈一圈红色涟漪也变成了一朵朵红花。
“多情只有空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陆秋伸出手,轻轻点在了那把如血骨剑上。
刹那间红色花朵遍布整片天地,纷纷扬扬,打着圈儿转着舞的落了下去。
好似这世界下了场花雨,又如飘了漫天的红色鹅毛雪。
噗嗤噗嗤噗嗤……
赤炎国的军士们仰着脸,唯美如诗如画的一幕,让他们看得入了迷。
当花朵落在他们身体的视乎,竟格外的锋利。
平滑的落下,割掉了士兵的脑袋,割裂了士兵的身体,割断了士兵的生命……
不过眨了下眼睛的功夫,竟有着大片大片的赤炎**士们倒在了地上。
“血雨……好生诡异的剑法!”赤炎国有强者察觉到了不对劲,惊骇的说道,然后他回过神,冲出去怒吼:“都给老子清醒点,全体举盾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