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横行霸道的林继祖都傻了,他想不明白一直爱他如性命的父亲怎么一夜之间就不要他了。
还没长大的他,根本不会明白,在林挽的心里,没有什么能比钱更重要的,为了钱别说是儿子了,就算是自已的尊严都可以不要。
何况儿子这东西,只要他有钱,多的是女人想为他生儿子。
而现在他最想的是跟水玉生一个儿子,他就不信,水玉能把这诺大的家产都给福宝这个白眼狼女儿而不给能传宗接代的儿子。
只要他哄好了儿子,水家的家产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他的手上?
不过,这次他一定会长个心眼,确认股权的转让成功。
林挽那是把算盘打得叮铛响,甚至都想好了怎么从连影子都没看到的儿子手里争夺股权。
他是都把事情想得很完美,但林娇娇这里就不完美了。
她怎么能忍受自已从凤凰变野鸡的日子?
章含芝就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要钱那是没钱,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养优处优,连家务也不会做。
林挽要是跟她一离婚,以着林挽的心性,一分钱也不会给她,只会让她净身出户。
到时身为女儿的她,不但得养着章涵枝这个累赘,还得伺候她。
林娇娇想到这样的场景都害怕的打了个激灵。
她想来想去求到了水玉的面前。
只要水玉不愿意跟林挽复合,林挽就不可能跟她妈离婚。
“求求您了,母亲,求您放过我妈妈吧,对不起您的是我爸,是我爸自已决定找人绑架姐姐的,我妈做为一个女人根本劝不住爸爸的想法,而且我爸本来是想要把姐姐撕票的,是我妈妈阻止了这一切,给姐姐找了一个人家养活了下来。看在我妈妈救了姐姐一命的份上,看在我妈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伺候您的份上,求您给她一条活路吧。”
林娇娇对着水玉拼命的磕头,不一会就把额头上磕出一个包来。
这次她倒不是做戏,对比将来过着贫穷的日子,磕几个头真不算什么。
她说的话也很有技巧,不但为章涵枝求情,更是指出了林挽对水玉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就差直接对水玉说,你要是原谅了这个渣男,你对得起自已么?你对得起你的女儿么?
水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林娇娇。
不得不说,真是有种象种,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林娇娇还真是得了林挽的几分真传,翻脸不认为,狼心狗肺完全遗传了林挽,要说不是林挽生的还真不可能。
只是因为年纪还轻,城府没林挽深。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妈妈对福宝的不杀之恩?”
林娇娇抿着嘴,不敢说话,只是磕着头。
看着做作的林娇娇,水玉觉得特别没意思。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里演戏了,你演的不累,我看着还恶心。你的来意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跟林挽复合的,至于他会不会跟你妈离婚,那是他的事,你应该找他去。”
说完,水玉没再理林娇娇,转身离开了大厅。
林娇娇孤伶伶地跪在那里,眼里全是明明灭灭的冷光。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重重的戳入了肉里。
该死的疯女人,竟然辱她至此!
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羞辱都还给他们!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头,盯着水玉曼妙的身姿一会,微耷拉着眼皮,掩盖住了眼底的怨毒。
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视线落在了角落一堆准备处理的画卷上。
小心地看了看左右。
客厅里空无一人。
水玉喜静,不喜欢人多,而且她正全心全意的弥补福宝缺失的母爱,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请下人。
福宝与小兰上学去,整个别墅里除了林娇娇就只有水玉了。
林娇娇快步走到了那一堆的画前,随意地打开了其中的一张。
猛得,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嫉恨之色。
她疯了般扔掉了手中的一张,又打开了另一张。
每一张画都巧夺天工,笔法了得,简直能跟大家有一拼。
一张,一张,又一张。
终于她把所有的画都看完了,画被扔了一地。
她如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了地上。
水惊澜!
这个乡下长大的野种!她怎么敢?
怎么敢画出这么好的画来?
如果一个小野种随意画的画,准备丢掉的画比她全心全意费尽心力画的画还好上千百倍,那么她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不,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林家的大小姐,才是含着金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凭什么让一个小三生的野种压在头上?
她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
她要回去练画!
她要超过水惊澜!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她又冲了进来,把地上所有的画都捡了起来,如获至宝一般的抱着跑了。
反正都是要丢掉的东西,不如就给她吧。
如果水惊澜知道她拿着她废弃的话得了奖,会不会气死?
想到这里,林娇娇的唇间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
水玉在楼上听到楼下叮叮铛铛的声音,微蹙了蹙眉。
她慢慢地走了出来,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客厅,正准备往回走,听到楼下传来一声猫叫。
一只雪白的小猫居然从大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正试探着想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