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在你那儿呢!”白明心瞪大眼睛看向同样一脸懵的白明风。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不妙。
“爹,在……”白明心殷殷看向自家老爹。
“别看我,我们俩都没看到,平日里那狗东西还不找我们呢!”白令安和祝安青都摇着头。
倒是钟意如愣了愣,插了句嘴,“你们说的狗东西可是昨儿那小乌龟?”
“正是,意如姐你可看到了?”白明心忙回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那只乌龟是晚饭前,再后来我就没注意了。”钟意如回忆着。
“不行,我得找找狗东西去,哥,你今儿上午先别去傅弋那了,找狗东西要紧。”白明心起身严肃道。
这狗东西平日里总在眼前晃,总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人乱转悠,时间久了,也不觉得有多稀罕,甚至偶尔还挺招人烦的。
可乍一不见,就有些不适应了。
白明心想着前日里她走路时不小心踢翻了正晒太阳的狗东西,大前日里还因为狗东西往金银花堆里乱爬而揪住厉声呵斥了一顿,呵斥得狗东西直往龟壳里缩脖子。
如此种种,骤然涌上心头,白明心再没多说一句话,扭身去寻狗东西了。
东西厢房,堂屋,露天的院子里,凡是低点儿的地方,白明心同哥哥白明风都看了个遍,钟意如也在院子里帮忙寻着。
遍查角落,一无所获。
兄妹俩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的想法,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能够啊,狗东西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院门,应该不会爬出去吧……
“要不,咱们出去找找?”白明心望向又俯下身子的白明风。
白明风正扒拉着那堆金银花,想看看狗东西是否在金银花堆里。
“哥,那块儿我找过了,没有,”白明心无奈道,“而且哥,平日里咱们一叫狗东西,狗东西准颠颠儿就爬过来了,刚才咱们可一直在喊狗东西,楞是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要不就出去找找呗,左右你们在这儿是找不出了。”钟意如抱着臂也建议道。
“那就……出去找找?”白明风犹豫着,到底是应了。
于是乎,当白家老娘祝安青正择菜切肉,刮锅待炊,在厨房和大壮婶热火朝天地准备工人们的午饭时。
当白家老爹白令安正面朝黄土背朝天,高挥锄头重落锨,在那十亩地上为未来的水塘挥洒汗水时。
白家兄妹俩另带一个百无禁忌的大家小姐钟意如,正田间地头,农舍阡陌,满桃源村地呼喊着“狗~东~西!”
狗东西之名,喊出来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村人闻之,无不侧目。
“喊得时候声音大一些,乌龟的耳朵和人的耳朵不一样,听觉没那么灵敏。”白明风扯着嗓子唤了一声狗东西,又扭过头来叮嘱身后的白明心和钟意如。
“知道了。”钟意如应了一句,下一秒喊出的声音就聒得白明心头皮一紧。
前方的白明风扯着嘴满脸服气地朝钟意如竖了个笔直笔直的大拇指。
“意如姐,其实不用这么气沉丹田地喊,狗东西虽然听觉不灵敏,但并不聋。”白明心咂巴咂巴嘴,还是扯了扯一旁钟意如的袖子。
第一次见钟意如是什么样子?白明心已经难以想象了,只知道随着钟意如一步步展露出与众不同的特性后,初见时的情景已碎成了土渣渣。
“爹爹!爹爹!”一道奶娃子的声音传过来,顿时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只见前不久放风筝放来的白明风那便宜小闺女——遥遥正扯着她奶奶的手,往这边来。
“明风小子,明心丫头,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遥遥奶奶米氏问道。
古代女子成亲早,生子自然也早,米氏说起来都是做奶奶的人了,可实际上也不过四十来岁而已,搁现代,跳广场舞还得再等几年呢!
“是米大娘啊,我家养的小龟不见了,出来找找!”白明风一边逗着小遥遥,一边回着话。
“哦,我知道你们那小龟,听牛二叔说,那是地里挖出来的,能镇风水呢!咋地,丢了?”米氏瞠目,满脸疑惑。
“是,就是那只龟,镇风水那话儿都是说着玩儿的,做不得真!”白明风忙解释道,别搞得有心人真当狗东西是什么灵龟,再抓到藏起来了。
“对,那龟就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平无奇小乌龟。”白明心也接茬道。
两兄妹内心已经无力吐槽了,那牛二爷爷真是耳朵再聋,岁数再大,也挡不住他那颗八卦的心。
有些人啊,耳朵短路了,可嘴照样通着电,天天的滋啦滋啦冒火花。
“哎呀,你们可得把那龟当回事儿!那牛二叔可是把这龟说的玄乎的不能再玄乎了,虽然他耳朵聋了,可他从来不说瞎话!”
米氏小心地劝着,“别看村里好些人嘴上说不信,备不住心里就琢磨着把那龟抓回来镇宅子呢!再不济,炖口汤也比那普通的龟滋补,说是十全大补王八汤也当的起呢!”
白明心和她哥对视一眼,敏锐地捕捉到了“村里好些人”,所以牛二爷爷是把这事儿说给了全村听吗?
“我看谁敢喝那口十全大补王八汤!”如果不是现代“不得随地吐痰”的思想根深蒂固,白明心真想往地上啐一口。
“大娘,今儿先不跟你说了,我们赶紧找龟去,省的它再掉人家锅里去。”白明风轻拍了拍似凶非凶的自家妹妹。
最要紧是先找着龟,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天,甚至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