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山医院。
钟维和他的兄弟们已经连续在这里守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对进出的医生护士也会特别留意。
可是这些天来完全没有动静。
一个累得眼皮子打架的兄弟,见老大进来换班,“老大,我们都守了这么多天了,没什么动静呀,是不是想错了?”
看着那兄弟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等柳元歌的信来了之后,就不用担心了,你回去睡会儿吧,辛苦了。”
“没事,老大,应该的,那我回去了。”
“嗯。”
目送着兄弟离开,钟维若有所思地坐在病床旁边,握了握母亲的手。
妈,你快好起来吧,都是我的错,你醒来要打要骂都可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
看着母亲戴着氧气罩,随时输着液,住院了那么久,从未醒来过,越来越瘦,越来越苍白。
一种愧疚感从心里升腾起来,带着钻心的痛。
钟维像往常一样,打算起身去接点水,想要为母亲擦拭一下脸,拿着盆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见只有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生,也就放下心来。
但还是不敢耽搁太久,马上接了水,就赶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
由于过于匆忙,钟维和一位医生撞了一下,连连赔礼。
“没事。”医生简单两个字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是遇到紧急的病人了吗?
钟维有些疑惑地进了母亲的病房,刚把盆放下,就发现母亲猛然睁开了双眼。
“妈?”钟维有些惊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还把手伸出来在母亲眼前晃了晃。
但当母亲一直没有反应时,钟维刚燃起的希望就被扑灭了。
颓然坐在椅子上,头埋得很低很低。
“呃……嗯……”随着痛苦地闷哼,母亲突然痛苦地动起来,连同着病床也咚咚作响。
钟维慌张地按了一下紧急按铃,然后按着母亲不要乱动。
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不到一会儿主治医生快速赶到,一个护士把钟维轻轻推出了病房。
在医生进行紧急救治的时候,钟维站在外面呆呆地望着前方,看不见路过的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直到一个模糊地白色身影出现在眼前,像是在向自己说着什么,钟维才清醒过来。
见到医生竟忘了说话。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随后看向一旁的护士,“查一下是谁多输了,取消那人的资格,这样的错误居然也会犯!”
“是!”一旁的护士,立马拿着一个文件夹离开了,而医生也急着去做下一门手术。
刚准备进去,钟维留意到了医生的话,眼里布满血丝,和自己相撞的医生那双心虚的眼睛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手紧紧攥起,为什么?!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总拿我的家人下手!我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吗?放过吗……
想着想着,钟维痛苦地低下了头,仅几十秒,又抬起头来,猛吸一下鼻,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守到天暗下来,换班的兄弟就来了。
“老大,到我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注意一点,他们开始了。”
钟维缓缓地从病房里出来,走了一段距离后,打通了某个人的手机,“他们有动静了。”
“我知道了。”
柳元歌正做着饭,把手机放在旁边按了免提,见对方挂了之后。
停下来,擦干了手,拿起手机又给另一个人发了一条短信:
嘉姐,他们动手了。
刚发过,你的人不会有事的。
柳元歌看着信息,勾唇一笑,又把手机放到了一边,边哼歌边炒起菜来。
“七白,吃饭啦~”
“旺旺!”柳元歌看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满意地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七白也摇晃着它的小尾巴,开心地吃起来。
某办公室。
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手里不断地转着一只钢笔。
“噔噔!”敲门声传来,女人淡淡开口,“进来。”
“嘉总,查到了当初害钟维一家的人了,他们是虎面组织的人,出手的那几个人的老大在之前不小心被钟维炸伤过一只胳膊。”
“好,叫你们留意惠山医院的情况,有什么收获?”
那人关上手上的文件夹,规矩地夹在一侧,“嘉总,他们说一切正常。”
女人转笔的手,顿了顿,轻笑,“正常?我怎么得到消息说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呢?”
“嘉总,我这就去问清楚情况。”那人额角流汗,手也忍不住发抖。
“不必了,你直接叫他们来,另外叫王倩她们去查,下去吧。”
“是!”
那人恭恭敬敬地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不到片刻,就来了一波人,俱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就是守着惠山医院的人?”
“嘉总,对不起,我们就眯了那么一会儿,谁知道就……”
“眯了一会儿?你可知道这一会儿差点儿让人得逞了,你们让我怎么跟别人交代呢?”
可谓笑里藏刀,不轻不重的几句话,直接吓得那些人跪下了。
女人把钢笔放进了笔筒里,看着这些人笑了笑,“去小刘那里拿了钱就离开吧,不要有任何言语,下去吧。”
有些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直接卡在了喉咙里,沮丧着一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