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头直接忘记了自己的生死。
挥舞着手中的砍刀,便朝那飞奔的马蹄砍了上去。
“噗嗤!”
随着鲜血的飙升,他手中的砍刀狠狠的砍在了战马的右马蹄上。
可是还没等他将砍刀拔出来,那巨大的马蹄便将他狠狠的踏在了边疆大地之上!
“畜生终究只是畜生,有我们汉人的骨头硬吗?”
老头带着最后一丝骄傲,为他这平凡却不平庸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带着微笑和骄傲,彻底的告别了这个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
“娘!我的肚子好疼啊!”
“呜呜呜!”
一位十几岁的孩童,捂着自己那鲜血直流的肚子。
一边痛苦的大喊着,一边在血泊当中痛苦的翻滚着。
“孩啊!不要哭,你是男子汉!”
不远处的一位云州妇女,一边朝男孩拼命的挣扎着,一边大声的安慰道。
她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多么想抓住自己孩子的手。
虽然母子二人的距离只不过半米有余,但是对她们而言,中间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找死!”
随着一位建成余孽的怒吼声落下,这位云州妇人带着不甘和绝望,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是即便是死去,她的双目也满含母爱的凝望着自己的孩子。
她那沾满了献血的双手,依旧保持这之前的姿势。
直到死去,她也不忘记试图抓住自己的孩子。
血浓于水。
母爱胜过一切!
只是在建成余孽和突厥杂碎这群qín_shòu的眼中,他们永远不会懂!
“娘亲!你睁开眼看看孩儿啊!”
“孩儿是男子汉,孩儿不哭了!”
小男孩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脸上瞬间便沾满了鲜血。
他昂起他那稚嫩的脸颊,无比坚强的大喊着。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看到自己此时的坚强。
可是,他的母亲再也看不到了。
“娘!孩儿要为你报仇!”
小男孩说着便捡起了旁边的弯刀。
可是他那弱小的胳膊,还未将弯刀拎起。
一把冰冷的弯刀便奔着他的脑袋砍去。
“噗嗤!”
那无比锋利的弯刀狠狠的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
那滚烫的鲜血瞬间pēn_shè而出。
直到死去的最后一刻,小男孩也没有哭泣。
更没有大喊大叫!
他像一个男子汉一般,直面死亡。
不。
他就是一个男子汉!
直到死去,他依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弯刀。
“噗嗤!”
“噗嗤!”
一个个云州儿郎,相继倒在了小男孩的身旁。
那滚烫的热血,瞬间便染红了边疆大地。
那尸横遍野的边疆,躺满了汉家的热血儿郎。
虽然他们的尸体在逐渐的冷去,可是脸上那无尽的荣耀,却永不褪色!
这便是汉家儿郎的铮铮铁骨。
这便是汉家儿郎与生俱来的荣耀!
这便是血染的风采!
不管岁月如何更替,沧海如何变迁。
汉家的魂魄,永远不散!
而此时,云州守城将军徐子龙手持长枪,不停的厮杀着。
“噗嗤!”
“噗嗤!”
一个个建成欲孽,相继死在了他的枪下。
纵使他有常山赵子龙之勇,可是面对这杀不尽的建成余孽,斩不绝的突厥杂碎。
他身上的力气是越来越少,身上的伤口是越来越多。
而他身边的云州守城将士,更是相继战死。
没一会,云州将士全部战死。
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他被包围了。
“咣!”
随着一声巨响落下,他被一刀砍翻落马。
那飞舞的鲜血虽然遮住了他的双眼,可是却掩盖不了他汉家儿郎的血性。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云州将士,冲锋!”
即便是坠马,他依旧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的嘶吼着。
轰!
随着马蹄的落下,他的肚子瞬间便被踏成了肉泥。
他手中的长枪依旧在挥舞着,只是越来越慢。
他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了。
死亡,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恐惧。
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誓死不降,宁死不退。
他做到了!
“杂碎们,来杀老子啊!”
“爷爷教你们怎么做人!”
“老王头,你特么是不是傻?他们是一群畜生,你教的会吗?”
“老张头,老王我错了!”
云州百姓冲着建成欲孽们疯狂的大笑着。
只是笑声越来越小,直到全部消失。
他们都战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云州儿郎,无一人后退,更无一人逃亡!
“呸!一群贱民。”
高保峰狠狠吐了一口血水,面目狰狞的大骂道。
看着那满地的尸首,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进城!屠尽城内贱民!”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朝城内冲去。
可是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城池,那大开的城门,他们的心中不由充满了疑惑?
这群贱民为何不关成们?
难道城内有诈?
他带着深深的疑惑,冲进了云州城内。
看着那空荡荡的街道,高保峰当即勒马。
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可是当他看到城内墙壁之上的血书时,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