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珂鄙夷地瞪他一眼,沉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胜你太多,一点点就够了:如果你只能喝小半坛酒,那么,等下,我只要喝小半坛多一点就算赢你了,如果你一共能喝大半坛,那么,等下,我只要喝大半坛多一点就算赢你了,以此类推。”
“嘿!原来是这样。”敢小看我的酒量?
陈典心里更加不服气,捧起自己手里的酒坛,索性咕噜噜地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居然给喝光了!
这女儿红后劲足,这种喝法,是要出人命的!
大皇子、孟戚渊、郑尚、燕希敕、赵锦灿在一边看到,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刚刚看陈典找楚天珂拼酒时,只当他们是在闹着玩,根本没有想到陈典会是这种完全不管不顾的喝法。
孟戚渊赶紧扶住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陈典,示意身边的两个侍从去找楚嬷嬷拿醒酒汤过来给他喝,大皇子则让身边的两个侍从马上把这事通知侧殿的贤、德、淑三妃,请她们安排人进宫去请太医,以防陈典发生意外。
陈典本人还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内心里反而挺镇定的。
他摇晃着因为酒劲上涌而渐渐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得意洋洋看向楚天珂,指了楚天珂手里的酒坛,挑衅地冲楚天珂吆喝:“嘿!我可喝完整整一坛了,现在,轮到你了,你喝呀!喝一坛多一点就算你赢!”
“陈典,你都喝成这样了,不让你赢,别人会以为我是在存心欺负你的。”楚天珂故意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向他宣布:“这次拼酒,算你赢!”
“不行,不行!”楚天珂在陈典心目中一直是强大的存在,他这么轻易地向陈典妥协认输,史无前例,令陈典实在无法适应。
陈典摆摆手,挣扎着去抢楚天珂手里的酒坛,口里直喊:“你太小看我了,我还能喝——”
“喝”字余音未了,一阵极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陈典直接醉倒在孟戚渊的怀里,不省人事!
可真是个缺心眼的二愣子呀!
孟戚渊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扶了他靠坐在座位上。
陈典的父亲护国公今天也在,就坐在离他们桌子不远处的席面上,听到这边的动静,他马上赶过来。
大皇子恰好在偷偷关注着他的反应,见状,连忙迎上去,认真把事情始末如实跟他细细讲述了一遍。
他听后,觉得陈典完全是咎由自处,严肃地叮嘱大皇子、孟戚渊等人一句“你们谁也不要管他的死活!”,便气乎乎的仍回了自己的席面。
大家自然不好真不管陈典。
不久,楚嬷嬷在孟戚渊两个侍从的陪同下,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宴席上出场醉酒的客人是常有的现象,这醒酒汤楚嬷嬷早就备好了,放在热水里温着,这时端过来,不冷不热,正好喝。
楚嬷嬷让孟戚渊的两个侍从一人按住陈典的手脚,一人搬开陈典的嘴巴,然后,她抬起那碗醒酒汤,凑到陈典的唇边,毫不客气地直接倒了进去。
“咳!咳!咳!”陈典被醒酒汤呛醒,狼狈地咳嗽了几声,总算醒了过来。
不过,他的脑子仍然还糊涂着。
他眼神迷离地看了看楚嬷嬷,冲她“嘿嘿”傻笑两声,胡言乱语了起来:“熙玉,你怎么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想到你的移情别恋,想到你的初*夜已经给了燕希敕或者赵锦灿,想到——”
听到这里,孟戚渊再也听不下去了,气得在他后脑勺劈了一掌,直接把他给劈晕!
一边的大皇子、郑尚、燕希敕、赵锦灿听了陈典的混话,都感到很尴尬,沉默无语。
楚天珂之前跟花珊珊互相许过承诺,要为对方守身如玉,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内心里对陈典的这种酒后失态充满了厌恶而已。
这时,贤、德、淑三妃已经从大皇子的两个侍从那里听说了这边的情况,特意一起过来看望陈典。
孟戚渊把他刚喝了醒酒汤醒来,因为胡言乱语,又被自己打晕了的事,如实告诉了三妃。
三妃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送到宫里,交给太医看一下更稳妥一些。
孟戚渊和大皇子都打心眼里嫌陈典呆在这里是个麻烦,一致同意三妃的看法。
于是,陈典就这样被三妃带进了宫。
接下来,大家继续饮酒、聊天,宾主尽欢。
其间,孟戚渊、大皇子、郑尚、燕希敕、赵锦灿都觉得楚天珂骗陈典喝下一坛酒,显得太不厚道,除了不善饮酒的郑尚没有劝楚天珂喝酒之外,其他人都心有灵犀地不约而同拿了酒杯故意找机会与他对饮。
燕希敕、赵锦灿的酒倒还好推拒,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如楚天珂高,不敢太为难他;孟戚渊、大皇子的身份地位要比楚天珂高,又都是花珊珊的兄长,他们的酒,楚天珂就不方便推拒了。在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的“热情”邀请下,楚天珂尽管酒量好,还是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醉了六、七分。
入夜,待众人都陆续散去,楚天珂才在两个身边最信任侍从吴江、韩勇的搀扶下,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向花珊珊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