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桌子的好菜好饭,都是这里的妇女送过来的。林一亭本就是来求医的,也没想到会得到贵宾级别的待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冲着妇女打招呼,拉起了家常。这位妇女也是个热情的,说起药神谷的外来客人,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上一次来,还是几年前,这几年更少了。
林一亭说起是带着弟弟前来求医的,妇女就更开心了,连夸一亭眼光好,独到。在这世界上还真是找不出比药神大人还要厉害的人物了。不仅仅是药神,还有大长老,二长老,长老团,还有各位老师,甚至是他们的学生,都是些鼎鼎了不起的人物。她家中就有一个学好了本事在学校里面教书的先生,其他没有本事的,就在家里种地,也没有什么不同,大家日子过得很开心。药神谷里面的人保养得当,也从未出现过怪病,提起外面这些怪异的症状,也就更加害怕了,也不会想出去。
谷中少有人出去,却还是有些想要闯荡外界的,也允许出去,只是很少有不会来的。这里面的人都是自由的,可以发挥无穷无尽的想象力,甚至于超越现在的知识领域。
大嫂子说起话来,爽朗好听,和身边跟着的羞答答的小媳妇不同,与林一亭交谈也带着机辩灵活,说出的见识连一亭也未曾听过,一时间对这里的人很好奇。
大嫂子就约了林一亭晚上出去赏灯,每月的中天都是灯节,带着家中的妻儿到街道上看家家户户做的不同的灯笼,再将自家的灯笼和喜欢的灯笼交换,或者是赠送,大家自得其乐,说不出的欢乐。
林一亭问两个小伙子要不要去见识一下。松柏听着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撺掇着林书恒答应,林书恒有些木楞对此好想不感兴趣。林一亭看在眼中,就答应了将这两个小孩子都带过去。
大嫂子换上饭菜,叫他们多吃一点。她煮的饭菜很好吃,林一亭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林书恒也多吃了一点,松柏狼吞虎咽,几乎将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扫到了碗中,吃得都快走不动了。
大嫂子带上了自家的宝贝,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小媳妇也抱了一个男孩子。刚走到街上,就看到小媳妇的丈夫,早就在等着了,接过小媳妇怀中的小男孩,又抱了大嫂子怀中小闺女,牵着小媳妇走了。
只剩下大嫂子和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有了小孩,逛街就更加有趣了,只见小男孩,一个摊子上跑到另外一个摊子,指着上面的灯笼很是满意。对一个小鸡啄米造型的灯笼很喜欢,嚷着叫大嫂子给他换,大嫂子和摊主谈了会儿,叫林一亭他们先逛着,跑到自家的摊子上去了。
松柏早就想拉着林书恒去玩,林一亭不放心,跟着两人。松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花灯,以前只能在店里面看着客人玩尽兴了,提着战利品来店里吃饭。他也是个孩子,对这些东西,是非常上心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小孩子手里的花灯。
如今看着这些花灯,比之前小孩子手中的都要好看。可是他没有灯笼去和这些人换,这可怎么办。站在一家店面前站了很久,摊主看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给他之路,若是没有灯笼,就可以到那边去,前面有一个摊子专门供给游人玩耍的,只要糊得好,就能拿出来交换。
听到这个消息,松柏就像是得到了天降大礼,拉着林书恒就奔向糊灯笼的地方。
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领了需要的灯笼材料,就到桌椅上自顾自地做自己的灯笼。松柏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灯笼,就给摊主说,拿和前面那个人相同的材料。他也是聪明,想着都是做灯笼,那大家需要的材料都是差不多的。
可当摊主将这些材料拿到他手里的时候,松柏都愣住了,这都是些什么。林书恒也领了一份,小时候,两姐弟一同做过灯笼,还做过,这是非常简单的。林书恒虽然不肯说话,可这些年学到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两个人相对而坐,在这个摊子面前的桌椅上,自顾自地做。松柏很聪明,虽然他不会,却左顾右盼,看看周围这些人是如何操作的,然后在他的桌子上自己模仿。
林一亭看着他们两个玩得很开心,自己却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于是坐在旁边,举目四望。
终于两个人都已经做好了,林书恒做的灯笼是一只可爱得小黄鸭,还上了一层黄绒绒的颜料,看上去配合着蜡烛的微弱光线,看上去很可爱。
松柏手工不是很强,做出是一只简单的灯笼,六只骨架组合成一个椭圆的形状,糊上一层薄薄的纸,透着微弱的灯光,中规中矩,有些粗糙。
虽然手工不强,松柏的脸上却溢出了孩子的光彩,像是考试得了一百分那种兴奋,甚至比做得更好的林书恒更加高兴。
也不知他抬眼看见了什么,将灯笼往身后藏过去。
街头不远处,走来一群学生打扮的少年。冲过来的那一个,正是早上被松柏的那一捧水给砸在脸上的哪一个。见到了早上泼他水的少年,出于好胜心切,指着他的灯笼,有些粗鲁地道:“就这样的灯笼,还敢拿出来看。兄弟们,快过来看,这怕是这条街上最难得一见的丑灯笼了。丑得很有特色。”
他虽然这么说,跟着他的那群学生,却没有人赞同他。一个小伙子用肩膀顶了他一下,道:“嘴巴还是这么刻薄,不晓得先生罚你的那些作业够不够你享受。”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