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亭一脸疑惑道:“什么吞天兽?”
冷子山道:“当年逍遥始祖未曾创建逍遥派,同道门之中的一位同门师兄交往密切。然而在除魔卫道之中,两人遇到了一只吞天兽,这位师兄献祭自身灵魂,寄托在吞天兽身上,夺取吞天兽的躯体,竟然成功了。吞天兽可大可小,因人的灵魂不同兽魂,逐渐变化形态,最后和人的灵魂融合,变成了一个小兽。正是受到了这件事的激发,逍遥始祖想到了长生,永恒不死,天地同寿,开始追求逍遥之道。在他死亡之后,这只吞天兽因为其自身的寿命并未死亡,而其本身就是道家高手,不受约束,被后继之人使用秘法夺取其力量。然而吞天兽本就是跨越了空间时间的魔物,根本不能衡量其力量,此事之后再无记载。”
吞天兽?鼠兄?鼠兄是吞天兽?
即便没有见到过这种生物,然而从其名字来看,其可吞天,虽然有些夸张,但绝对是一种恐怖的存在。而人只是万物之中小小的一部分,怎么能与天地抗衡呢?这位高手又是如何制服一只吞天兽的呢?
这些问题不是一亭考虑的,现在她已经被这些巨大的信息量给压垮了。
冷子山道:“能养这样的魔物,手中杀了那么多的人命,却没有将逍遥派制造成一片炼狱,难道这是人能够做到的?更可笑的后来之人,竟然不再像逍遥始祖那样追求出世和长生,并无几个出色之辈。直到师父的出世,简直就是这灰暗的前途之中出现的道霞光,直接照亮了逍遥派。师父自然也是一名天才,他参透了师门的使命,超越掌门,直接追溯逍遥始祖的力量来源,真正地继承了逍遥派力量的本源。然而师父不同于逍遥始祖,善念在他心中存在,然而其性格之中的桀骜不驯使得其在江湖上树敌无数,直接影响了逍遥派这些年的气运。无法在道门立足,无法在江湖上立命,只能偏安一隅。没有人能够看透师父,但是他知道逍遥始祖的溟灭正是因为后继力量不足,无法支撑他本身的再次升华。于是师父遍寻子弟,传授其周天归元气,或者其他法门,又不让其离山,目的就是为了他自己。大师兄的劫数师父怕是早就预料到了,然而要与天地分命,就要沾惹天地因果招来报应。他不敢组织,也不能点破。只能让我秘密地去照看大师兄。为什么是我?你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疑问。我其实是师父传授的另一个天命师,能够利用符文的力量转化天地灵气而自用。因而可以在大师兄突破之时帮助其吸收天地灵气,或者是释放多余的灵气。”
他的目光转向林一亭,露出惨白的笑容,道:“即便是如此,我也无法料想到大师兄竟然自己算出自己的天命,直接在突破之际顿悟,放弃长生,融于天命之中。然而师父并不能让大师兄归去,利用在我身上埋下的符文,搅动天地,使得大师兄的肉身滋养出一种魔物,也就是执念,直接接收九重周天归元气的天地灵气,化身为魔,夺舍重生。然而这魔物本身不具有灵智,空有强大的力量。又是我距离最近,我当时想也未想就做了一件令我自己也意外的事。我不否认自己对力量的渴望。加上我在天机道上窥破了一些隐秘,在这里,就直接将力量引渡到自己体内,将我一直未曾突破的瓶颈突破了。不仅如此,天地灵气的力量让我一路狂奔,直接达到了大师兄的水平。”
他说的话似乎好有道理,却实在是一窍不通,以林一亭的实力,都知道身体的承载力有限,如若接触这些力量,直接会将躯体撕碎的。
“你在天机道上看到了什么?”
一亭的一句话似乎直击要点,侃侃而谈的冷子山突然顿住了,表情变得很奇怪,似乎呼了一口气,才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我的使命。也许你不相信,每个人的出生时注定的,命运是注定的,连使命都是无法逃避的,纵使我已经逃了整整二十年,命运仍然不肯放过我。我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是我需要力量,来自天地的力量,我要将这支离破碎的世界再一次结合成一个整体。因为这片土地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祖辈的,属于我的国家,我得去把他拿回来。”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如同太阳一般地璀璨,缓缓吐出几个充满力量的字,深深地打在林一亭的心头,道:“我就是大周的太子唯一的骨肉,天下唯一的主人,下一任帝王,天命所授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