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集在这里,前面是一扇石门,石门禁闭。
他们在等什么?
林一亭跟着左右门神,竟然来到了这里。难道刚才的地动山摇就是因为这里的变化?周围的人,似乎经历了一场苦战,每个人身上留着或多或少的疤痕,甚至地上还躺着许多再也无法站立的人。
而现在,不管是谁,都在看着这扇石门。它的后面是什么?
在紧张的空气之中,一瞬间,门突然打开了。黑黢黢的一片,没有半点光。沉默,沉默,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
林一亭有些好奇,目光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间游走。人群之中一抹熟悉的影子,是师兄吗?林一亭抛开人群想要追过去看。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声呼叫,所有人都开始涌动,林一亭按捺不住好奇心随之转头侧看。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是李翰,怎么会是他?只见他一脸木讷,仿佛灵魂都被拿走了,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自动摸索。
就这么一瞬间,再也未看到师兄的身影了。难道刚才是她眼睛花了,太思念师门,看到的幻影?
可是李翰是怎么了?
林一亭顾不得其他,飞快冲到李翰的身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
一次,两次,没有反应。它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林一亭唤着他的名字,心想他刚刚在里面被炸晕了?
忽然有人说道:“天书在他身上。”
人群中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将李翰和林一亭团在中间。林一亭心道不好,拔剑出鞘,刷刷两剑,迫开众人。
左右门神的实力,她是见识过了,其他人更是厉害,单凭她一人,在众人面前逞强,必定不行。唯有一招,或可行。
林一亭深色凝重,道:“所有人,退后。可知我手中的是何物?”
左继仓大声吼道:“她是火修罗,林一。”
林一亭瞪了他一眼,这老小子,关键时候,还为她助威一把。
“火修罗?可是哪位身怀霹雳神雷,独闯北燕赵候府,暗杀曹焕之,赵候的大将军,那位刺客。”
“还有人说,王氏的枢密史也是败在他的手中。”
“王将军手下的枢密使?那可是掌握军机要密的大人,可会被轻易刺探到行踪的?”
“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这不过是个小丫头。诸位英雄还能屈于她之下?”
“那你可听说归藏散人也是栽在了火修罗手中?”
“普陀宗的那位散仙?她不过二十,哪位散仙可是当世高人,说出来也绝不会有人相信。”
流言一时满天飞,林一亭含着一抹笑意,眼光流转,瞧着这些人表演。
一人走了出来,一身蓑衣斗笠,手握一把鹤嘴锄,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黝黑的手臂,冲着林一亭拱手作揖,道:“久仰,山野莽夫,割草农夫邬居陇,代表红叶楼,请教林大侠一个问题。”
林一亭听说过这人,他那是一名农夫,明明就是取人头如割韭菜,天下英雄闻风丧胆的黑煞风,嗜血如命的刺客榜前十,排行第三。至今林一亭还距他挺远,他反倒客气。
“不敢,小女子可不敢自称大侠。为侠,为盗的都是些求去虚名的仁人君子,小女子不过是讨口饭吃,怎敢劳尊驾将最厌恨的帽子,扣在小女子身上。”
邬居陇轻哼。林一亭瞧见左右门神,断头一剪左继仓和田农都在。此外还有其他高手。而另一侧的,显然不是与他们一起。余下三两散布,或五六成群,将这地下空洞,填充得实在。要与这么多人为敌,显然是蚍蜉撼树。必须拉拢一帮人,打击另一方。可其他人,林一亭扫了一眼,几乎无一熟识,这可糟糕。若这些都是武林中人,或许只有李翰能起作用。
邬居陇佝偻着身子,咳嗽一声道:“林大侠,可知道这位公子为何在此处,可是见到了什么?”
林一亭心中惴惴,若是被他知晓二人是无意闯入的,那岂不是白白说明了,他二人完全不知道群雄汇聚于此的缘由,将弱点全数暴露。如若不然,必须和这老狐狸较量一番。
“邬先生,小女子到这里来,不过是看个热闹,保驾护航罢了。可不巧的是,小女子要保护的,就是身后这位将军。邬先生大概还不知道,我家将军是谁吧!”
邬居陇的目光在李翰脸上流转一圈,神色如常,道:“愿闻其详。”
林一亭呵呵一笑,道:“这就是李师居元帅的侄儿,横扫西域,大败羌笛,收复国土的大将军李翰。小小名气,不知先生可有听否?”
“神威将军?”
邬居道凝视李翰,不露声色。另一帮人,却开始躁动,只见一人三两步跨到前面,拱手道:“不知将军到此,我西江盟实在未尽到地主之谊。惭愧得很。”
林一亭也未曾想到,这另一帮人,竟然是地头蛇,稍有几分诧异,方道:“小女子不过是见过贵盟之中的数人,不知临江分舵的风舵主可好?”
那人迟疑之后,笑道:“林大人说笑了,临江城之中哪有姓风的。临江城分舵的舵主姓言,言云霄。”
林一亭笑了,道:“瞧我这记性,言舵主救过我一次,我竟然连姓都搞错了,他日定要亲自去谢罪。还未请教您是?”
那人道:“我乃西江盟大掌柜肖桑榆,负责西江盟的一切消息往来。”
旁观者插嘴道:“原来聚宝阁拍卖的消息,早就知晓内幕了,又何必专门拿来羞辱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