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耐如此说,慕容廆和慕容吐谷浑仿佛也有了兴致。
他们也想见识一下慕容迦口中这世间最好女子,到底有怎样的才华。
吐谷浑笑着道:“既然王叔都说了,弟妇就演奏一曲,让我们见识见识!”
杨韵笑着看向慕容迦,只见慕容迦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兴致如此,那杨韵就献丑了。”
因琴音单一肃穆,与鲜卑音乐的热闹有所不同,怕大家听不惯,为了增加气氛,杨韵看向青瑶:“青瑶,可否与我再合奏一曲?”
青瑶站起身道:“我也好久没与姑娘合奏了,青瑶也献丑了!”
慕容廆见青瑶也要献艺,眼神瞬间被青瑶吸引了,他知道青瑶在洛阳是以艺伎身份潜伏,且很有名望,他充满期待的看向青瑶。
很快周蓉便将琴架好了。
只见易雪一身白色的素衣坐到琴旁,衣边、领口和袖口皆压镶着,寸宽的红色滚花锦边,一条梅花绦系在腰间,既素雅大方,又不太显单调。
一双泉水般的眼睛含蓄着柔和的光亮,红润的嘴唇,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挂着笑意,沉静的神态,既亲切又端庄。
而青瑶也是一身白色素袍,光洁黑亮的长发梳着均匀的小发辩,点缀着异族风情的配饰,素雅中带着些许的妩媚,眉眼之间尽显fēng_liú。
杨韵与青瑶此番合奏的是《梅花引》。
琴音旷古悠远,笛声婉转悠扬,琴音包容着笛声,笛声由琴音穿出。
这时一阵婉转舒缓的箫声和了进来。
只见慕容迦吹着洞箫,深情款款的走到了杨韵身边,而杨韵则抬起头,也是满眼含情的回应着慕容迦。
原来慕容迦见杨韵和青瑶演奏的投入,自己竟也起了兴致,取出洞箫加了进来。
慕容迦在玉山时,每当想念母亲玉伽大妃,便会吹起箫,但是他在洛阳却极少吹箫,以免贾谧他们卖弄风雅时,也让他表演。
而这边慕容廆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青瑶,他见慕容迦合着箫起身,他也来个兴致,打起了手拍。
众人兴致盎然。
只见慕容耐眯着眼睛合着节拍,很是享受。
而吐谷浑则是一脸的兴奋,看着两个弟弟。
查镛虽然不通乐理,但是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感染,尤其见慕容迦和杨韵合鸣的默契,大家皆是一脸的欢喜之色。
只有查汐月抿着嘴,使劲的搅着衣角,暗暗的发着狠。
酒席上散后,慕容迦和杨韵各自回房休息,他们还没有成亲,虽然杨韵住在慕容王子府,却并未与慕容迦同房。
她和周蓉、青瑶住在主院的西厢房,而慕容迦则住在主院的东厢房。
查镛一行人则被安排在了王子府别院。
“这鲜卑人都是睡大坑的,小娘子怕是要睡不惯的!”
婢女珍儿将坑上的毡子扫了一遍,然后铺上被子。
查汐月一脸的不痛快,她气呼呼的坐在桌边,根本没有听到婢女在说什么。
此时查镛进来了,他见女儿情绪如此,便劝道:“月儿,阿耶知道你看上了慕容王子,你娘去得早,从小到大你要的阿耶都尽量满足你,唯独情爱不可勉强。”
“阿耶,我要睡了!”查汐月不想听父亲在耳边唠叨。
“月儿,听阿耶的话,慕容王子与杨姑娘情意深厚,看得出慕容王子的眼中是容不下任何人的,你且不要自讨苦吃!”
“阿耶,我都累了一天了,我要睡了!”查汐月不耐烦的将查镛向外推。
见女儿发了脾气,查镛也不忍心再惹她生气,便摇着头离开了。
查镛走后,珍儿打了盆水过来:“小娘子,洗脚休息吧。”
说着跪下来给查汐月脱鞋子。
只见查汐月抬脚就将珍儿踢倒在地,随后将水盆踢翻,虽然水不是太烫,却实实在在的都淋在了珍儿的身上。
珍儿吓得赶紧收拾脚盆。
只听查汐月骂道:“不中用的贱婢,今日就在外面跪着,别在我面前碍眼。
珍儿哭着端着脚盆离开了房间,一个人跪在了查汐月的屋外。
此时八月,辽东已经步入秋了,夜里更深露重,加上浑身是水,后半夜开始,珍儿便发起了高烧,珍儿辛苦的强撑着,终是抵不住晕倒在地。
最先发现珍儿的是与查镛一起随行的田管家,他不敢贪睡,怕一早有事安排,但早早起床等候。
他来到院中见珍儿晕倒在查汐月的房门前,心知又是查汐月拿她出气,怕是被罚了,又怕被慕容王子府的人瞧见,他唉着气,赶紧命人将珍儿抬下去。
老管家的举动,还是被王子府早起的婢女看见了,她走过来问道:“阿大,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田管家赶紧笑着迎道:“无妨,是我们的一个婢女在路上染了风寒,估计是昨夜加重了。”
婢女关切的问道:“可要请医官来看一看?”
“呵呵,不麻烦了,只是伤寒而已,婢子粗陋,很快就会好的。”
田管家笑着回应。
随后田管有示意随从赶紧将珍儿抬走,婢女望了一眼珍儿,却从她垂下来的手臂上,看到了明显的伤痕。
婢女见老管家并不愿意麻烦王子府,似有遮掩之意,便退了出去。
她思来想去,担心那婢女有个三长两短,觉得还是要跟府里打个招呼,于是便将此事告之了周蓉。
周蓉见杨韵起了,洗漱完毕,便端来了早点。
“我瞧着王子一早便和查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