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被世子妃接进宫,也是商讨蹛林大会一事。
接下来慕容迦和杨韵各自忙着蹛林大会筹备之事。
日子充实而忙碌,虽然大家嘴上叫着杨姑娘,但已经将她视做王子妃般的尊重。
很快蹛林大会开幕了。
此次大会选在了乌侯秦河畔(今天的老哈河)的小平原,这里原是慕容氏的行营。
鲜卑时期的乌侯秦河,广袤辽阔,滋养着这片大草原。
秋季的草场,秋高气爽之下,依然郁郁葱葱,草色却已绿中透着青黄,远处大片的白桦林,也是有绿有黄,层林尽染、重重叠叠,各色野花盛开,奔跑的俊马、如云般的羊群,给这片草场无限的生机。
各部落的大帐和毡包让这片草场更加热闹。
一时间各部落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
“呜~呜~”随着一声声号角的吹起,蹛林大会开始了。
午时日中,太阳正高之时,提前搭建好的祭台之上,摆放着牛羊鹿等祭品,几位带着萨满面具的巫师跳着通灵舞,随着萨满大祭司口中的咒语,祭天仪式开始了。
大单于慕容涉居中站在前面,后边分别是宇文部、段部、拓跋部、秃发部、柔然的可汗以及其他一些部落首领,在萨满大祭司的指引下,拜祭着长生天。
而祭台下,各部的世子、王子、将军们则带着自己的士兵和族人,跟着大祭司一起祈求长生天的保佑。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无比虔诚的祈求着腾格里天神能降福这片草原,保佑着保佑自己的部族繁荣昌盛。
隆重的祭天仪式结束后,部落首领们便来到搭建的高台之上。
依然是慕容涉归居中,两旁分别是宇文部、段部等。
大家如同老朋友般客套着,慕容涉归一副神情气爽的状态,丝毫不见之前传闻的病态。
大家还未客套完,锣鼓便响起来了。
慕容氏盛大的鼓舞开场。
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飞身上了正中的云纹大鼓。
鼓面羊皮钉制,拓印着慕容部的图腾,鼓上女子梳着结发辨,带着金步摇,一身红衣却是轻纱薄裙,带着长水袖的汉人的款式。
而大鼓后面立了七面小鼓。
女子上了鼓之后,两旁伴奏的鲜卑男子先是敲了三声鼓绑,只见该女子腰肢轻柔,水袖一掷,打在后面的小鼓之上,发出“咚~咚”的鼓声。
随后鲜卑男人边舞边打起鼓来,而女子伴着鼓声的节奏,时而掷出水袖敲打着小鼓,时而甩出,展现汉家女子的圆柔之美,时而不停旋转,展现出鲜卑人的胡旋之美。
“姑娘,你看青瑶跳的真好呀,这些男人都看呆了!”周蓉感叹着。
“是呀,青瑶将汉人的宫廷舞和鲜卑的胡旋舞结合在一起,也只有她能跳的这么好。”
“可不嘛,再怎么说,她也是昭凤台的头牌,这难不倒她。”
杨韵听周蓉这样说,她脸色不禁变了。
“周蓉。”杨韵的语气中透着严肃。
“青瑶是青鹘的妹妹,当初她入昭凤台也是为了掩饰身份,你以后切不可再提。”
见杨韵如此郑重,周蓉也自知自己确实说错话了,笑的嘻嘻说到:“知道啦,以后再不提了!”
随后又一脸的讨好:“姑娘今天这身打扮真美,越来越像王子妃了!”
原来杨韵和周蓉为了不显突兀,也是一身鲜卑人的打扮。
“你呀,刚说完你,就又胡说了!”
除了慕容部的开场鼓舞,其他部族也都有献艺,并且各有特色,各有千秋,杨韵和周蓉也是大饱了眼福。
晚上酒宴开始,除了部落首领们的主宴,部落世子、王子或者重臣也皆有宴会,大家欢声笑语,哪怕有着世仇的部落,此时也必须放下成见,坐在一起。
有两位王兄,慕容迦忙里偷闲,陪着杨韵充分的感受着草原各部的风情。
潮尔、胡琴、恒格勒鼓,篝火燃起,男男女女欢快的围着火堆跳起舞来,这是草原儿女最放松,最欢乐的时刻。
“来,我们也下去跳。”慕容迦拉着杨韵一起合着节奏跳了起来。
见慕容迦和杨韵下场了,青鹘拉着周蓉,后面跟着杨结和青瑶。
几个年轻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充满着幸福和满足。
跳了一会,大家有些累了,而此时远处传来拍手叫好之声。
“王子,那边好像有搏克庆(摔跤比赛),我们过去看看吧。”
青鹘嘴上说着,脚已经开始挪步了。
“好,去看看我们慕容的勇士。”慕容迦也赞同道。
几个人挤过人群,来到了前面的位置。
只见上身着牛皮紧身背心,赤着手臂,一身彪肉的两个搏克正在角力。
“巴图鲁,快绊住他。”见是自己慕容部的勇士,慕容迦又紧张又兴奋。
“巴图鲁,先绊住他,然后再压上去。”青鹘也在一旁支着招。
巴图鲁仿佛瞧见了小王子,顿时来了精神,一鼓劲将对手绊倒,并压住了对方。
“哦,哦,巴图鲁好样的!”见自己的勇士胜了,慕容迦和青鹘高兴的拍手欢呼。
同时杨韵、周蓉、青瑶和杨结也一同高兴着。
“真是废物,没用的东西。”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见自己部族的勇士输了,恨恨的说着。
随后她又瞧见慕容迦和杨韵等人的兴奋劲,顿时火大了起来。
“真是吵死了!”不顾在场的许多人,竟然拿起手中的马鞭,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