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务语兰撞见青瑶与莫风偷偷约会,她高兴极了。
为了防止被青瑶和莫风发现,她不声不响的退了回去。
回到寝宫,她在盘算着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段务鹤音,可她思来想去,心里打了另一个算盘:这事为什么要告诉鹤音呢?
黑暗之中,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段务语兰来到段务鹤音处,段务鹤音正在挑选新样式的步摇,还有几个小件的配饰。
段务鹤音见语兰进来了,一脸的得意:“这些都是大单于专门给我定制的,要不你也选两样,送你拿去戴着。”
段务鹤音看似大方,其实她是在向自己这个堂妹炫耀着慕容廆如何宠她。
段务语兰脸上挂着笑,回敬着段务鹤音:“这些都是大单于给姐姐定制的,我怎么敢要呀,姐姐真是好福气,做了大阏氏,还得到大单于的宠爱。”
“我像你这个年纪都嫁人了,你也快了,我看那个慕容丘达就不错。”
段务鹤音说这句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而段务语兰听到段务鹤音这样说,恨得牙痒痒:又是那个慕容丘达,同样是郡主,你虽然是可汗的女儿,却也是侧妃生的,我可是大都护的嫡亲孙女。凭什么你就做了大阏氏,让我去考虑那个慕容丘达。
想到慕容丘达,段务语兰又想到了大宗司慕容那圭,他也是慕容宗室的首领,她的女儿可是我们段部的大阏氏,凭什么我这个的嫡亲孙女就不能做大阏氏。
段务语兰心里想着,眼睛一动,她想出了一个主意,随后她笑着道:“我前几日瞧着右贤王妃的打扮,可比我们鲜卑女人精致多了,还是汉人精通呀。”
听到段务语兰提起了杨韵,段务鹤音瞪了段务语兰一眼,没说话。
段务语兰就当没看见鹤音的反应,她继续说着:“鹤音姐姐,要不你带我去右贤王府转转吧,我还没去过呢,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
“你想去右贤王府?”
“鹤音姐姐,我知道你不待见那个右贤王妃,当初是慕容迦为了她摆了你一道,不如我帮你去出出气!”
段务语兰一脸无辜,特意用带着一点单纯任性的声音,骨碌着她的大眼睛,故意挑着段务鹤音的邪火。
“你给我住口,我是大阏氏,慕容迦算什么东西。”
段务鹤音的火腾的就起来了。
“鹤音姐姐,我也早看那个汉族女人不顺眼了,整天号称第一才女,好像我们鲜卑女人个个不如她一样,她再有才华,不还是要跪在你这个大阏氏的面前。”
段务语兰又换了个语气。
段务鹤音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段务语兰:“你真的想去?”
“嗯、嗯!”段务语兰连点着头。
“好,来人,备车,去右贤王府。”
右贤王府,杨韵和周蓉正逗着小绒花,小绒花已经一岁半了,可以跑得很快了,只是话说得不全,正是小孩子最漂亮好玩的时候。
小绒花长得不太像周蓉,有一点点像青鹘,倒跟姑姑青瑶更像,活脱脱的一个小美女胚子,这让周蓉很是自豪。
因为杨韵还没有生养,所以可爱的小绒花自然也是右贤王府最大的关注点,连慕容迦得空了也会逗着她玩。
段务鹤音带着段务语兰来到了右贤王府,还不等王府的侍卫禀报,便自行来到了后花园。
“右贤王妃真是惬意呀,自己不用生养,便有小孩子逗了。”
段务鹤音不留余力的嘲讽着杨韵。
杨韵嫁给慕容迦两年多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杨韵也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听到段务鹤音的话,杨韵的脸霎地红了,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她直起了身子,客气的向段务鹤音俯身:“参见大阏氏。”
见段务语兰也一同来了,杨韵脸上露出了一惯的微笑:“语兰郡主也来了。我们前厅坐吧。”
而段务语兰仿佛没听见杨韵的话,她傲慢的瞧着花园四周的景致:
“都说右贤王宠爱右贤王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花园的布景可是按照汉人的习惯呢。看着比我鹤音姐姐的花园都漂亮。”
段务语兰的话,让段务鹤音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杨韵听到段务语兰这样说话,明白今日二人恐怕是来者不善。是呀,段务鹤音什么时候对她善过。
杨韵也当没听到段务语兰的话,让奶母将小绒花带走,将段务鹤音和段务语兰请到了前厅。
前厅,段务鹤音与杨韵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而段务语兰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这看看,那摸摸。
“这右贤王府果然与众不同,汉人的物件确实精致呀。”
段务语兰拿着一只琉璃浇做的雄鹰,好像爱不释手。
“一直觉得玉件漂亮,又珍贵,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东西,这是什么做的?”
“这是琉璃。”
段务语兰厚着脸皮向杨韵讨要道:“这东西连我鹤音姐姐的宫里都没有,右贤王妃,要不就把这个送给我鹤音姐姐吧。”
杨韵见段务语兰竟然讨要这只琉璃鹰,这可是庞清送给慕容迦的。当庞清从查镛口中得知慕容迦被称作草原上的海冬青,就特意命江南最巧的工匠做了这只琉璃鹰,也只能他们落凤山庄可以做得出来了。
杨韵笑着回绝道:“语兰郡主,这只鹰是我们大王的最爱,意义非凡,杨韵不敢擅自做主。而且这只鹰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