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叱利莫风对青瑶的心疼,慕容迦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是深敢意外的。
段务语兰诬陷杨韵和右贤王府,他却认定这是段务鹤音指使的,但若是段务鹤音为了陷害王府会不惜自己的儿子吗?
好像说不通呀,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于是他也跪了下来:
“王兄、王嫂,我右贤王府上下都敢担保,此事一定不是青瑶做的,更不是右贤王府做的。”
慕容廆见自己的弟弟,大鲜卑慕容氏的右贤王也跪了下来,又以右贤王府上下为担保,他犹豫了。
同时慕容廆本来听了青瑶的自辩,他觉得的确是有道理,青瑶为什么要害他的王儿呢,而且就算要害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呀,并且从情感上,从心里他也不愿意相信青瑶会害他的儿子。
正在慕容廆思忖着如何处理之时,段务鹤音又不干了。
她不依不饶的:“就算这点心的毒不是青瑶下的,可这点心是从右贤王府拿过来的,你们右贤王府也脱不了干系,从王府回来的一路都有我跟着,难道我还会害自己的儿子?”
随后段务鹤音冲着杨韵大骂道:“既然大家觉得不是青瑶,那就是你右贤王妃,你一定是自己生不出孩子,你就妒忌我有儿子,你看不惯我的王儿聪明,所以就生出了杀心。”
段务鹤音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懵了,没想到她竟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杨韵这几年没有生养,最怕别人说她的闲话,而段务鹤音竟然以这个做为她陷害小王子的理由。
段务鹤音的话如同万颗钢针,刺痛着杨韵的每一根神经,她又羞又气,眼里噙着眼水,努力着不让这泪珠滑下来,她的脸先是惨白,而后由白转红。
慕容迦显然被段务鹤音的话给激怒了。
“王嫂,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不要在这胡乱猜测,王兄自管调查就是,若是我右贤王府做的,我慕容迦以死抵罪。但是我们夫妻的事,还请王嫂不要置喙。”
“鹤音,够了,不要胡闹,注意你的身份。”
慕容廆也觉得段务鹤音的想法有些滑稽,而段务鹤音的话确实不像一个大阏氏该说的。
谁知段务鹤音竟然哭闹着道:
“大单于,难道你的儿子还不如你的弟弟吗,我们的王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你现在就让我去死吧。”
说着,段务鹤音就拔出自己的随身匕首,朝着自己的脖子上准备抹去。
慕容迦眼疾手快的闪身过去将段务鹤音的匕首抢了下来,而段务语兰则抱着段务鹤音,鹤音痛哭着不已。
“大单于,大阏氏也是因为小元真的事,导致情绪失控,说到底这事也是因我王府而起,大阏氏怪罪王府也是正常。”
杨韵见段务鹤音如此撒泼,恐怕就会没完没了,所以她不得不找个台阶给大家下,只好先将此事归到右贤王府上。
“是呀,姐夫,虽然小元真中毒还没有定论,可这事说到底跟右贤王府逃不了干系。”
段务语兰不失时机给补了一刀。
慕容廆见自己的大阏氏如此,又见各有说法,再审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于是他让慕容迦和杨韵夫妇先回右贤王府,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段务语兰也扶着段务鹤音回到自己的寝宫。
“鹤音姐姐,小元真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医官说无碍了,还请鹤音姐姐放宽心。”
段务语兰一脸的乖巧,安慰着段务鹤音。
谁知段务鹤音抬手就给了段务语兰一个耳光。
“小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点心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鹤音姐姐,你怎么这样说?”段务语兰捂着脸,满眼的委屈。
“我们在王府吃的时候,这点心还没问题,点子装盒的时候,我们都在,这一路也没离开过,而且途中你还吃了一块。这点心不可能是右贤王府下的毒。”
段务语兰听到段务鹤音这么说,收起了自己乖巧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脸,冷笑着看着段务鹤音。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段务语兰的眼神竟然让段务鹤音有些发毛。
“阿兰,你出去。”
侍女阿兰看了看段务鹤音,便退了出去。
“我的鹤音姐姐,既然你知道点心没事,为何刚才在大单于面前,你不旦不揭穿我,连右贤王妃不能生养的话,想害小元真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你......”
段务鹤音被段务语兰抢白的哑口无言。
是呀,她明知根本不是右贤王府的事,却撒沷耍横,胡搅蛮缠的顺着段务语兰的话,诬陷杨韵和右贤王府,还不是因为自己恨慕容迦,忌妒杨韵吗?
段务语兰早就吃定段务鹤音,不敢到大单于面前去说实话,她随后又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主动上前拉住段务鹤音的手:
“我的鹤音姐姐,小元真中毒,这真的是个意外。”
“哼,我儿子差点没命,你竟然说这是个意外?”
段务鹤音的气又上来了,她甩开了段务语兰的手。
“这毒是我下的没错,我本来是想给仆兰青瑶吃的。
两个美人草果实的汁叶对大人是要不了命的,我的本意只是想让青瑶吃些苦头,给鹤音姐姐出出气,何况那点心是从右贤王府拿出来的,就算是青瑶中了毒,她也不会声张的。
我哪知道这仆兰青瑶吃不得榛子酥,全给了小元真,这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