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是青鹘的亲妹妹,青鹘要去接应,自是没有阻止的道理。
只能嘱咐他小心行事,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慕容王庭的情况,不知道青瑶和莫风有没有出来。
“你放心,我会让小元带人跟着青鹘的。”
杨韵点了点头。
此时她已经有了另一番打算:
“慕容丘达与石虎勾结害死师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如今恐怕是慕容丘达最得意的时候,那段务语兰也不会那么好心将我怀孕的事告诉师兄,想必这都是他们的阴谋。”
“没错,那天晚上,段务语兰为了留住大王,还给他的酒里下了药,第二日又故意让我和莫风看到这一切。”
“下药?”
杨韵和周蓉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是,大王被迫娶了段务语兰后,从来就没有碰过她,想必她不甘心,所以她给大王下了药。
我是怕王妃听了难过,便一直没有提这件事。”
“你怎么不早说?”
周蓉有些责怪青鹘。
“下药,这个有意思,不过以我看来这恐怕没那么简单。”
庞清做为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当听到一个妻子竟然下药留住男人,他觉得此事一定是另有内情。
于是他做了一番分析:
那段务语兰明知慕容迦知道杨韵怀孕,必定前去寻找,她好不容易嫁给了慕容迦,难道只是为了一晚,做出这样的蠢事?
既然慕容丘达与石虎勾结,那段务语兰找慕容迦一定是得了慕容丘达的授意,而慕容丘达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慕容迦的命。
杨韵得知段务语兰竟然给慕容迦下药,又想到当初在代郡,她为了让自己相信,她与慕容迦有情,所表现的不顾一切。
又想到慕容丘达为了目的,竟然愿意帮心爱的女人嫁给慕容迦,这慕容丘达是个不折手段之人。
杨韵心里也开始怀疑这段务语兰不会无故做这件事,慕容丘达与石虎的勾结,也定是早有预谋的。
青鹘听完,更觉得自己应该尽快赶到大棘城。
而周蓉也是恨恨的说道:“这对狗男女,当真应该要了他们的命。”要不是需要照顾刚刚生产的杨韵,她一定要跟着青鹘去替女儿报仇。
报仇,周蓉说的没错,慕容迦不能白死,小绒花也不能白死。
一想到慕容迦的死,杨韵的心就又疼了起来,她虚弱的说道:“去,拿笔来。”
“你现在身子虚,不能太伤神,你要写什么,我来写。”
庞清劝道。
杨韵摇了摇头,不,这封信我一定要亲自来写。
杨韵强撑着,写好了手书,交给了青鹘。
事不宜迟,青鹘立刻准备出发。
“这里就有劳庞庄主照应了。”
庞清点了点头,又给了青鹘一个令牌,让青鹘拿着令牌,去找关小元调派人手。
青鹘和关小元带着几名落凤山庄的人,快马加鞭的一路北上
而此时的大棘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慕容迦的死,也让吐谷浑与慕容廆兄弟之间有了更大的隔阂,吐谷浑心痛难当,大骂慕容廆。
又因段务鹤音的指使,慕容王庭的战马和牛羊放牧到了乌侯秦境内,与吐谷浑的人发生的冲突。
段务鹤音以此为借口向慕容廆进言,说整个辽东草原都是大单于的,就算是王庭的马匹放到了乌侯秦,怎么可以如此蛮横,这是丝毫不给大单于面子。
而慕容廆本就有心要了乌侯秦草原,又见吐谷浑将慕容迦的死归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也就借机训斥了吐谷浑。
吐谷浑一怒之下,将乌侯秦还给了慕容廆,带着部众和人马一路向西迁徙,临走时放话要远离慕容廆万里,兄弟此生不复相见。
或许慕容廆这辈子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吐谷浑在青海一带建立了吐谷浑政权,一直唐朝,存在了近五百年。
这或许是对慕容涉归的另一种安慰吧。
如今慕容廆所能倚重的除了自己的儿子慕容翰,便是慕容丘达了。
大棘城中,慕容丘达在右贤王的府前经过,他抬头望着右贤王府四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而右贤王府内,段务语兰正颐指气使的对着仆人们发号施令。
她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抚摸着她喜欢的琉璃摆件,一脸的得意,丝毫没有因为慕容迦的离去而感到半分悲伤。
如今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又因她怀有身孕,慕容廆对她更是照顾,甚至还下旨若是段务语兰生下男孩,世袭右贤王之位。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莫风看在眼里。
莫风冒死将慕容迦送回王庭后,果然不出所料,慕容迦享受了做为右贤王该有的一切荣耀。
慕容廆欲对莫风进行奖赏,但是莫风以父亲年迈,需要侍奉为由,拒绝了慕容廆的封赏。
本来他想找机会带青瑶走的,但是青瑶得知是慕容丘达害死的慕容迦后,便一心想为慕容迦报仇,为小绒花报仇。
她让莫出来,因为他的话慕容廆未必相信,甚至还会被慕容丘达倒打一耙。
青瑶隐约感到这事透着古怪,杨韵这么多年才怀了孕,而段务语兰只一晚就怀上了,还是靠给慕容迦下了药,慕容丘达与石虎的勾结,也一定是有预谋的。
虽然她没有理由凭空去怀疑什么,但是她认为慕容丘达与段务语兰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慕容丘达一定会和段务语兰私下接触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