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个门都能遇到奇葩,沈若婳想抬手夺回自己的簪子,却被他避开了。
“说说嘛,你主人是谁,在整个百夏就没有本王得不到的人哈哈哈”
本王?难道是百夏中哪个王爷,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
怎么办,沈若婳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了,真不是她自恋,自己也算有点美色,在一众黑黝黝的百夏女子中是那样显眼,出门应该来点伪装的,就是弄点锅灰抹在脸上也能让自己安全点。
“小妮子,让爷看看这小脸蛋”
笑声充斥着周围,那自称本王的壮汉一双手就要伸到沈若婳身上,她手里的匕首都已经从身侧举了起来,突然发现一人把自己拉开了。
“大王子何必为难我的婢女。”
听到这声音,沈若婳才看清楚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在百夏她认识的人不多,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瑜彦算是一个。
对啊,他可是百夏的郡王呢,说自己是他的奴隶就没人敢为难自己了。
“是你小子啊,看不出来去了趟宣朝回来,说话都变硬气了,敢当面顶撞本王了。”
一身灰毛大氅的粗犷男人显然不把瑜彦这个郡王放在眼里,他可是大王子,百夏最有权势的王子。
“不敢,只是这个侍女深得臣喜爱,还请大王子割爱,回头让人再多送几个上等的奴隶到王子府中。”
沈若婳看他对这个人都是这样的毕恭毕敬,也不敢因为有了靠山就放肆,一个头埋得都快到地上去了,生怕这粗嗓大汉还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切,你的那些破烂老子才瞧不上呢,既然是你的奴隶,今天就算了,我们走!”
说罢一挥大氅,领着一众百夏护卫就走了。
“喂,你怎么这么怂啊,你们百夏以土地人口论地位,说起来你爹也不比他爹差到哪里去。”
眼看着人走远,沈若婳扒拉着从瑜彦身后冒出头来。
他白了沈若婳一眼,“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会闯祸,一来王庭就惹最不好惹的人。”
“我不怕的,要不是你来得及时,说不定我就要来个口吐鲜血,或者浑身抽搐,再不济我还有不少脱身的手段呢。”
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各种药丸,这些都是这些年她在都城混迹必备的暗器,有给自己用的,也有给别人用的,专门让自己脱身的。
瑜彦无语扶额,真是个姑奶奶。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带我去看看你们住的地方吧。”
沈若婳哦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什么,朝瑜彦面前一伸手。
瑜彦不明所以拍了她一掌,“干什么,击掌啊。”
“钱啊大爷!我们没钱,只能靠你救济了。”
就这样,沈若婳狠狠勒索了这个百夏郡王一笔钱,给傅禹修抓了常喝的药,买了东西,才屁颠屁颠地回到他们的石头房。
傅禹修在院子中整理着,远远看见沈若婳脚步轻快地挎着篮子走在前面,后面却跟着一个捧着大包小包的男人,那些东西差不多把他整个脑袋都遮住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这个人是谁?”
第一眼先看沈若婳脸上得意的笑,下一刻就注意到她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他们还是认识的样子,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百夏婳婳都有认识的人。
在傅禹修打量起沈若婳身后的瑜彦的时候,他也在关注着这个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的,除了脸蛋有些英俊以外,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弱鸡。
“喂,你不会就是那个人质傅禹修吧,看不出来啊你,就这样的人还敢替沈家出头。”
“我们有婚约在身,我为婳婳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傅禹修依旧清风霁月地待人接物,但是重点还是先挑明了说。
果然瑜彦一听他这话,脸上就白了一白,再看傅禹修这种病娇的男人就来气。
“还真是仗义哈,我也帮过她的忙,怎么不见她以身相许。”
沈若婳看着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阴阳怪气,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来:“你们还不进来嘛,外面下着雪那么冷。”
院子前后枯萎的枝蔓树枝全被沈若婳收集成了柴火,此时在火塘中旺旺地烧着,冰冷冷的石头房好像也温暖起来了。
瑜彦环视一周,还是摇摇头:“哎呀你一个大小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呢,要不你跟我回王府吧,至少那里安全多了,也不会遇到今天这种事情。”
傅禹修抓住事情重点,担心地看向沈若婳:“是刚才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沈若婳还没开口呢,旁边的瑜彦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是啊,她被大王子当街调戏了呢,像她这样的女人在王庭要是没人保护可是很危险的。”
傅禹修眯了眯眼,当街调戏这样的字眼确实让他再沉不住气。
沈若婳赶紧拉住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废话,没把我怎么样,以后我都不会轻易出门了,就是出门我也画成了丑八怪再出去。”
“哎,都叫你来我府里了吧,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屋子就是夜里都漏风,你本来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能跟着一个阶下囚吃这种苦呢”
瑜彦还想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可惜下一秒就被沈若婳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你还有完没完,都说了金窝银窝不如我们自己的狗窝,阿修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们贫贱相依,富贵相随,你再挑拨离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瑜彦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