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胄咬牙。
他有想过这个郡主可能会是怎样的性格,是怎样的人。
却没想过是这样一个虚弱与强势并存的年轻女子。
一个嘴里带刀的病秧子。
他甚至觉得,按她的状态,即便今日不剿,她也活不过今冬。
“韩校尉,若尔等今日归队南境,我可以当作一场误会,不向王上疏奏。若是尔等执意入内,那就是可大可小,另一个说法了。”
她凭什么能如此游刃有余地威胁他?!
韩胄突然发现,久经沙场的路子怎么也有失灵的时候。他直觉向来敏锐,料定她有后招,却不知这招数是从哪个方向,以哪种方式而来。
看来,王爷说的没错。
此人诡计多端,莫要被骗。
“郡主稍安勿躁。既然末将已至,又辛苦跋涉至此,还在城外冻睡一夜,总是要见一见王上,亲自向他问安解释才好。”他说罢又一拱手,大义凛然,“王上若要降罪,末将定甘愿受罚。”
韩胄一步不退,话说得一丝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