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人去回了周姑娘,就说本宫近日也要礼佛,等闲下来再去与她一聚。”
虽说是用来搪塞的借口,可顾卿澜想了想,竟真的换下了身上的华服,然后穿上素白衣裙,发髻也只是简单拢了拢,用一根顶端雕刻着莲蓬的玉簪束住。
她走到小佛堂的门口,手边拿着一卷佛经,白皙而又纤长的手指搭在佛经上,看来十分赏心悦目。
“太子殿下若是来了,将他拦在门口,就说本宫七日礼佛,不好见他。”
阿满:“……”
她觉得,太子殿下应当不会想要听到这句话。
“太子妃,其实有句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无论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大抵都是没有关系的。”阿满深思熟虑后,想出这样一个理由。
“你若是再说,抄写佛经的活就会落到你头上。”
阿满立马改了口,“太子妃说的极是,礼佛的大事自然每一件都要十分注意的,奴婢这就在门口守着,一定拦着太子殿下不让他进来。”
于是当晚,阿满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的说话,“太子殿下,太子妃礼佛,近日希望殿下去别处休息。”
景陌:???
他什么地方惹恼卿卿了吗?
让他好好的想一想。
只是左思右想,景陌也没能想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让顾卿澜生气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近来表现十分优秀,优秀的他自己都想写几首小诗称赞一番。
“太子妃既然要诚心礼佛,你们这些人也别跟在左右,尤其是晚间,都在外面守着便是。”
阿满虽不知道男人为何要说这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夜,一个黑夜蹑手蹑脚的翻过高墙,然后轻轻打开窗子,跳了进去。
殿中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等到清晨,那道身影又从窗子原路返回,看了看左右才翻墙而过不见踪影。
连续三日下去,顾卿澜终于忍不住从佛堂里面出来。
她不耐的掐着腰肢,瞪着双眸看着面前的身姿挺拔的男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就是想借着礼佛来安静几天,否则整日里床榻之间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现在不在床榻之间黏糊了,倒是在佛堂……
男人伸出手,骨节分明而又修长触碰到她的脸颊,指尖戳了戳。
“真可爱。”
顾卿澜:“……???”
“说正事呢,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你在佛堂胡作非为,你这太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顾卿澜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打掉。
虽然知道这厮向来是没皮没脸的,但这也太过了些。
“要的。”男人认真的点着头,眸中流光飞转,唇角浅浅勾起,“只是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卿卿不说,不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忽然俯身,贴在她的耳边,眼眸在看到玉白耳垂的一瞬间微黯,“况且卿卿不觉得,在佛堂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