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归连忙答应了。
人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今天则是鹅在屁股上不得不答应。
晚晚随手的丢开竹棍子,把这只肥鹅的脖子只伸手一握,肥鹅便立马松了口大叫不休,又弯过头来要去咬晚晚,被晚晚往前一丢,跌在地上呼噜爬起,疯叫里盯着晚晚。
晚晚捡起地上的竹棍子朝它打去,它被吓得扑着雪白的翅膀一个劲的追鹅群去了。
这次人鹅大战,以晚晚带飞全场告终。
盒子走到云行归的身边,带着哭音问道:“王爷,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云行归嘴角抽搐了几下,骂道:“混账东西,本王的屁股也是你能看的?”
只这一句话把个晚晚逗得嗓子都笑哑了。
云行归忽然脸红了,在那儿急喊道:“有什么好笑!”
晚晚正要开口说一句,这时后面却有一个声音叫道:“你们为什么打我的鹅?”
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江之母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了,叉着腰在那里质问。身边还拉着一头牛,背后是一箩筐割的牛草。
晚晚便指着云行归和盒子两个,说鹅咬他们,血都给咬出来了。又说自己没使多大的力去打那些鹅,只是赶走就作罢了。云行归一个劲的点头。盒子就上前去给张江之母看自己腿上的伤,只见还在冒血哩。
张江之母如此看了,又不大好再说什么,只是嘀咕了几句抱怨的话便拉着牛缰绳走了。
黄色的老牛哞哞叫着。
张江之母走着走着,忽然瞧见前面好像有一个东西,大步走近了一看,原来就是一只不值钱的镯子而已。
“晚晚,这是你的镯子掉了不是?”张江之母捡起来,递给晚晚看。
“什么镯子?”云行归道,早又一把抢了过来细看,“还以为是什么好物件呢。”
晚晚怒了:“你还给我!”说着就去云行归手里抢。云行归见她着急了,偏又不给,把两只脚踮得高高的,笑的十分得意:“来抢啊,小矮子。”
张江之母一见这种画面,立刻就摇着头去了。毕竟晚晚差点成为她的儿媳妇,现在却青天白日的和一个公子哥打闹,呵呵,这些公子哥的家门有个好进的吗?只是平白的侮辱了女孩子的名声儿!唉,话再说回来,张麻子家这孙女儿的名声儿还能再差得到哪里去哟,现在就已经是都差得要命了。
“云行归,你大爷的,快还给我!”晚晚跳起来够,但就是够不着。身高被压制得太狠了。
云行归偏还要与她闹,嘻嘻哈哈的,竟丝毫没有意识到下一刻即将会发生些啥。
下一刻。
晚晚干脆不跳了,停下来只围着云行归绕圈。
一圈两圈三四圈。
云行归正不解其意。
五圈六圈。
就是现在!
晚晚飞起一脚朝云行归的屁股上狠命踢去。
云行归痛得了不得,脸都扭曲了,双手只来把屁股捂着。
晚晚大喊道:“快还给我!”
盒子担心云行归,过来本想训晚晚一顿的,刚说一个字却就被云行归使眼色阻止了。云行归又将镯子还了她。
口里恨恨的吐出两个字:“泼妇!”
晚晚得了镯子,拿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发现还是原样,没有哪里破损,于是立刻将之揣到怀里。
“我就是这么泼,这么嚣张”晚晚道,“咋滴嘛?”
云行归咽了一口口水,有心要吓一吓她,以防助长了她的气焰,便收敛笑意,摆出严肃的模样,道:“本王治你死罪。”
晚晚愣了愣,有些将信将疑。由于晚晚自小生长在乡村,本没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村子里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而且又兼她平日里受爷爷奶奶宠爱,实在于看人的脸色上不大精通。
真不知道为什么,晚晚除了初见云行归时的确被他惊艳了一把,之后一看见云行归就会莫名其妙的总被惹生气。
前天云行归扭着晚晚,非要给晚晚化妆,结果却化成了那一副样子,害得她都被六公子和李公子取笑了。晚晚还没来得及去赵叔客栈找他算账呢!
但听了云行归说要治自己死罪的话,晚晚心里着实惊慌不安,这才知道自己真是太没分寸了,竟然去踢一个王爷的屁股。
然后又怕云行归还要治家人的死罪,晚晚心里这会儿真是不好受极了。
怎么办啊?
缓了半响,晚晚只能声音弱弱的,试探着问:“王爷真的要治我死罪吗?可不可以放过我这一回,王爷现在就把这一脚给踢回来好不好?”
云行归见她满口叫“王爷”,竟不直呼自己的名字了,知道自己已经把她吓着了,便有一点点点点点心软了。一时不能说话,怕自己开口就是说原谅她了。
谁知云行归本就长得很是正气,一严肃起来便是有模有样的。晚晚见他一直这么样,板着脸,都不笑,也不说话,只以为云行归是真的铁了心要她小命。
晚晚虽然多次有过轻生的念头,但如今死到临头,却是还不想死的啊!晚晚怕死,泪水儿瞬间涌上来,在眼眶里盈盈欲坠:“如果你真的要治我死罪,那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已经呜咽了,“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家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逃跑的,真的,我肯定不跑,我会乖乖受死,你,你放过我的家人好吗?”
“我什么都没有为家里付出过,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还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我真是不应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