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从小没有父母教导、并不是很清楚亲属之间的关系和称谓,他不知道喊宁次堂哥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反正宁次让他叫堂哥、他叫就是了。
宁次堂哥、宁次堂哥、宁次堂哥…
他漩涡鸣人怕过谁?他就叫了!怎么滴吧!
他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观战台上的雏田已经上头了,这下不止是脸颊、而是整张脸都变得羞红,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双手捂着脸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宁…宁次哥哥太坏了…
雏田虽然外表腼腆,但是人家心里鬼精鬼精着呢,鸣人喊宁次哥哥堂哥这种事、肯定是宁次哥哥暗中挑唆的。
“臭小子!乱叫…”相比与羞涩的雏田,另一处的日足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气的直拍大腿。
大家族在乎什么?
脸面!当然是脸面了!
鸣人这种乱认亲戚的行为,无疑是当着整个木叶的面、往他日向一族脸上抹灰、给他日向一族的大小两位小姐脸上抹灰。
就算是九尾也不行!
若不是火影和众多暗部在场,他定要下去好好教育一下漩涡鸣人这个臭小子不可!让他知道乱认亲戚的后果!哼!
其实鸣人的乱称呼只是导火索,真正让日向一族当代族长日向日足情绪波动的是宁次。
日足并不瞎,整场比赛他都看在眼里,而且比其他人要看的更仔细、更清楚。
从宁次柔拳的步法和出手速度、以及信手拈来的秘传柔拳,足以看出他已经踏入上忍的领域,日向一族又增添一位上忍,算是一件好事。
而真正令他情绪波动的是宁次的举动,长期未归日向族地也就罢了,身为日向一族的分家继承人、具备上忍实力却故意输掉比赛,挑唆九尾乱喊乱叫乱认亲戚、故意给日向宗家脸上抹灰。
日足心底顿时犹如打翻了调料盒、五味陈杂,又气又哀又怨…宁次这孩子,心里果然有些问题…
“唉~”窝火的日足一声长叹、仿佛陈杂的情绪能随之喷吐出去,随即也跟着人群站起来,穿过喧闹、向观战台最近的出口走去…
……
对于会场里的众多心思、宁次才不会在意,被医疗忍者抬到医务室之后,他立马从昏迷中醒来,神奇不神奇!惊喜不惊喜!
小打小闹的输赢而已,宁次并不在乎,相比起赢得比赛,用九年义务教育教导的苦肉计搞定小鸣人更划算。
所以再刚刚的那一瞬间,他用手喷出激荡的查克拉,自己把自己“抛”飞出去,当场昏迷,输的体体面面…
见宁次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而负责抬他到医务室的两位医疗忍者顿时满脸杀气、怒火中烧的盯着宁次。
这假赛打得也太明显了!中忍考试打假赛,t的十几年来头一遭,最可气的是他们也托人偷偷买了“日向宁次胜”,这下全赔没了…
宁次刚站起来,天天就匆匆跑进医务室,上下其手的给宁次一通坚持,直到确认宁次确实没有受伤,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示放下心来。
旁边的两位医疗忍者更气了,他们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的摩拳擦掌,琢磨着要不要趁机修理日向宁次一顿、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就在此时,又一个人走进医务室,来者正是日向一族的当代族长、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那张扑克牌般的严肃脸、配合空洞洞的白眼,无论在哪里、总能把气氛拉入冰雪天。
见到日足的出现,两名医疗忍者带着担架告退,而天天也很识趣的跟着走出房间,随意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等待着。
“日足大人。”日向家大伯与侄子的关系、一如既往的生分,宁次随口问候完、然后就陷入冷场状态,压抑的氛围悄悄蔓延开。
幸好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若是有其他人在场、肯定压抑的一秒都待不下去,堪称度秒如年。
“你的宅子空很久了。”
“这段时间任务太忙…”
“这是你父亲日差留下的遗书。”说着,日差从怀里摸出一只卷轴。
“是。”宁次应声接过卷轴。
然后两人又一言不发,气氛再次陷入尴尬的压抑。尽管有超越上忍的实力支撑,但是在日足面前、宁次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打怵,主要原因就是不想暴露笼中鸟。
宁次怕,没错、就是怕!
日向一族内部的矛盾,他比谁都清楚,若是被分家人知道了笼中鸟可以解除,那么日向一族必定陷入大乱!
没有人想受人钳制,哪里有压迫、就一定会有反抗,日向分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如果被他们看到希望,势必会拼尽最后一滴血的反抗!
宁次怎敢忘记这里是忍者世界。
尤其是那些家中有三岁以下孩子的日向分家人,他们甚至可以抛弃一切的反抗、即便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如果事态严重一些、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日向一族就此消失,那时候宁次就成了日向一族的大罪人,其它的抛开不论,两个可爱的表妹受到无妄之灾怎么办?
所以,不到真正可以控制局势的时刻,宁次绝对不能暴露笼中鸟,因此他现在看到日足就心慌慌、总是想离他远远的…
“有空回家看看…”冷场良久,日足语气诡异的柔和下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是、日足大人…”低头礼送日足离开,宁次不免心生诧异;说好的日向族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