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极为喜庆的日子,是江家小姐与方家公子的成亲的日子,满京都似乎都洋溢在这一片喜气之中。
江府。
江夫人正细细的为江暮雪梳着头,边梳边念叨着:“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茹泪眼朦胧的看着江暮雪,手上的动作不停,从上至下地缓缓梳着她的秀发。
江暮雪在镜中看着母亲一脸伤心的模样,道:“母亲,女儿嫁过去又不是不能回来,这方家离江家也不远,女儿以后定天天回来,再说了,母亲不是经常说不想看见女儿嘛?说女儿老是惹您烦……”
**茹噗嗤一笑,道:“你个浑丫头,哪有嫁了人的姑娘,天天回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家对你不好,还有,何况母亲那次是真打你的?你个不知好歹的。”
**茹看着一身喜服打扮的女儿,眼中充满着不舍,以后女儿就是他人妇了,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想到此处,即开心又失落,随即开口道:“待今日,嫁到方家之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回来给母亲说,母亲定为你出头。”
江暮雪转身牵过**茹的手,笑道:“没人敢欺负女儿。”说着便伸手将桌边的剑,拿到了手上比划了一下。
**茹连忙抢了过来,道:“新婚之日,怎得能把剑拿上,来人把小姐的剑收回箱子里去。”说着便伸手递给了上前的丫鬟,转头对着江暮雪继续嘱咐道:“你啊,以后成为方家新妇,什么地方该收着点,一定要切记,这几日教你的东西,可别忘了。”
江暮雪笑道:“女儿不会忘的。”
**茹点了点头,笑道:“记得便好。”
忽的,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传来。
“恭贺新喜。”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茹连忙起身伸手将来人挽过,因着江暮雪穿着一身厚重的喜服,委实不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谢菱,你倒是来的挺早啊,这还没开始呢。”江暮雪笑道。
“哇,江家姐姐真好看。”
谢盏从谢菱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惊艳道。
江暮雪浓如墨玉般的秀发,散散的披在香肩之上,随着她轻轻的走动,不安的飘动着。
白嫩的脸蛋,不是平日那般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的胭脂红,轻轻的散开,白里透红的皮肤,多了一层娇俏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使眼前之人多了一丝妩媚之气。流光溢彩的大红色喜袍,上面用金丝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孔雀,繁复的裙摆层层叠叠,丝毫没有累赘之感,仿佛那盛开的牡丹花瓣,散落在她的脚边,自衬得花中之人,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
“有眼光。”江暮雪点头道。
谢菱转头看着谢盏道:“好了,你也看过新娘子了,该安心了,出去找母亲他们罢。”
谢盏点了点头,行礼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茹道:“菱儿,怎得来的如此之早。”
谢菱道:“大喜之日,早早来沾些喜气。”话到此处,笑着看了一眼江暮雪,继续道:“还得商讨怎么来为难新郎,可不能让他轻而易举的就娶了这如花般的美人。”
一时间,新房内笑语宴宴。
江府的另一处,倒也十分的热闹。
“不行,一会儿得由我这个做大哥的背妹妹上出门!”
“我也想背妹妹!”
“我是你们之中最小的,理应让着我!”
一时间,吵吵嚷嚷。
原是江家三兄弟为了谁来背江暮雪出阁之事,正在争论不休,他们都十分疼爱这个妹妹,都想背江暮雪,可是谁都不愿意妥协,这不,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要不,我们一人背一段?”江家二公子江暮林建议道。
“……那可不行!怎能频繁更换,太不吉利了。”江家大公子江暮程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谁去?”江家三公子江暮寻道。
“父亲,您说该当如何?”
三人见彼此都互不相让,便转身询问坐上的父亲。
江晃虽已过不惑之年,但其生的一副俊美的相貌,身材保持的极好,虽常年浸淫于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中,气质却是温文尔雅,委实不像一个做官之人。
江晃看着眼前的儿们,笑道:“你们确定由为父来决断?”
三人连忙点头,肯定道:“父亲说如何就如何!”
江晃假意思考了一下,道:“那当然……是由为父来背了。”
三人闻此,一脸震惊道:“那可不行!哪有做父亲与儿子抢的?”
“是啊!父亲,您一个长辈怎么同小辈来争抢?”
“那可不行!”
江晃猛地一拍桌子,道:“我可是你们的父亲?说什么你们都得遵从!”
江暮程道:“是父亲也没得商量!哪有女儿出嫁父亲背的?不行,不行。”
江晃道:“怎么就不行了?为父现在还身体强壮的很,怎么就背不了?”
本来混乱的场面,因为江晃的加入,更加的乱了。
**茹老远就听到屋内的吵闹声,随即上前,推门而入。
“你们父子在吵什么?不知道今日是暮雪成亲?”话刚说到一半,屋内便已经安静了下来。
江晃见此,连